“不要,我才不会傻得又上当。”上一次的鬼故事她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她才不会笨得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你放心,这一次绝对不是鬼故事,骗你就是小狗。”
宝珠满脸嫌弃,“可你本来就是狗啊。”
“既然夫人说我是狗,那我倒要让夫人知道什么是狗。”说完,沈归砚弯下腰亲吻上那张他从一开始就垂涎已久的红唇。
弯月,星空,虫鸣,共谱一场春日来信。
微凉的夜风拂过肌肤,本该泛起凉意涟漪,此刻却只剩下滚烫的气息。
被亲得七荤八素的宝珠察觉到他的手逐渐往她衣服里钻的时候,迷迷糊糊地说,“你不是说我还小吗。”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沈归砚磨了磨牙根,几个呼吸间平缓燥热的气息,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隐忍,“你给我等着。”
低头间,撞到她意乱情迷中被自己扯开的外衫,耳尖泛红,整个人像是烫到一样。
由着他为自己弄乱揉皱了的衣服的宝珠毫不在意他话里的威胁,“哼,等着就等着,谁怕谁啊。”
不就是亲个小嘴吗,又不是没有被亲过,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辆留在路上的马车很快被人追上,染了血的地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残肢。
为首的男人看了一眼,夹紧马腹往前走。
“记住,男的不留活口,女的留下。”
第65章
随着天际线亮起一缕霞光, 温柔的驱赶昨耶残留的冷白雾气。
一夜无梦的宝珠迷迷瞪瞪中睁开眼,率先撞入眼球的是男人线条干净利索的下颌线,还有鼻尖上的墨甩小痣, 看得宝珠忍俊不禁的想要伸手去抠。
看它到底是不小心沾上去的,还是本来就有。
天气尚未回暖, 在野外睡觉又没有锦被棉衾帐篷等物, 她应该是感觉到冷的, 可是睡在他怀里就像是睡在了温暖的火炉边, 不见一丝潮湿寒冷。
她的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一个湿漉漉的吻像小狗撒娇般落在脸上,痒得她难受, 抗拒着就要伸手推他, “走开,你还没漱口,不许亲我,臭死了。”
“好,那等我洗完脸在亲。”沈归砚捏了下她的脸颊, 取出点心和水囊相递,“该起床赶路了,等进了城,我在带夫人吃好吃的。”
宝珠接过水囊漱口,低下头看见自己皱成一团的衣服上面还沾有泥土晨露的芬芳, 目光平移。
他的衣服和自己的比起来是那么的光鲜亮丽,衬得自己皱巴巴得像个小乞丐。
“怎么了?”
宝珠饱含怨气的瞪了他一眼,又理直气壮的说,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沈归砚耳根一红,“这, 大早上的不太好吧。”
………
他们幸运的在半路遇到了一伙镖局,又使了银钱让他们捎带一程。
“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岭南啊。”换上一身男子装扮的宝珠无趣的脱着腮帮子,问向坐在身边戴着帷帽的高大女人。
因为钱给得实在太多了,他们两人并未骑马,而是乘坐马车。
抱着剑的高大“女人”沉默了一会儿,才幽幽地回,“要是不出意外,还有十天。”
“十天啊,还有好久。”板着手指头的宝珠往后平躺,忍不住对天埋怨了一声。
十天,意味着她还要过十天风餐露宿的苦日子。
中午没有停下来,而是选择继续赶路,等到了晚上才停下来埋锅做饭。
休整的地方是山脚下,又正值春日万物苏醒,蛇虫从漫长的冬眠中醒来。
为防止半路解手的宝珠已经尽量控制自己喝水的量,哪怕如此仍是憋得难受,扭扭捏捏地问,“你要不要去解手。”
沈归砚点头,向她伸出手,“走吧。”
宝珠垂眸落在伸来的手,他的手指修长清瘦,青色筋脉隐约可见,若不是上面覆盖太多疤痕,应是如美玉一般不见半分瑕疵。
沈归砚解释道:“外面天黑,你牵着我不容易摔倒。”
宝珠认为他说得挺对的,把手置于他掌心中,娇气道:“那你可得牵好了,要是让本小姐不小心摔倒了,我就把你这个奴才的狗腿给打断。”
“夫人放心好了,小人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沈归砚抱着人下了马车后,只见空地上已经搭起了几顶牛皮帐篷,有人在忙碌的准备晚食,有人在悠闲喂马。
两人钻进林子后,宝珠看着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阴魂不散的沈归砚,眼梢上挑,怒道:“我去解手,你跟着过来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