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到,傅之衡在旁边凉凉道:“小芝,他这个症状倒是有趣,不如让我看看。”
秦小芝不疑有他,傅之衡人有时候比较奇怪,但学识是实打实的。
让他来,或许能看出一些自己看不出来的东西。
毕竟沈权情况比较复杂,刚遇见他时是将死之人的状态,她本来以为没救了,没想到在死气中又冒出了一线生机,这才能硬生生给人家续了这些年。
秦小芝怕沈权怀疑傅之衡的能力,还特意补充道:“不必担心,他比我厉害很多。”
被夸奖的傅之衡不动声色的高兴,“嗯,是这样。”
其实没什么病的沈权:“……”
其实只是想在傅之衡面前,展示被爱的自己的沈权:“…………”
其实还想引起小芝怜爱,并以此作为借口,把人带在身边,多陪他一段时间的沈权:“………………”
沈权其实不喜欢其他人的触碰,霸总的通病,该有的他都有。
酗酒抽烟,胃病洁癖,一样不少。
沈权自然收手,皮笑肉不笑地对傅之衡说:“谢谢,但是好像也不用太过在意。”他顿了一下,又转头看秦小芝,话题切的飞快,“说起来,特调局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到了沈权这个阶段,知道的事情比普通人多的多。
与特调局相关的事,凭借他的人脉,打听清楚,并不难。
秦小芝简单说了下能说的,顿了顿,直视沈权,不是很熟练地说:“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沈权笑:“怎么说得这么生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已经入土了。”
秦小芝回道:“一码归一码,你的事,阿姨已经付过报酬了。”
秦小芝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香包。
“这个送你。”
沈权接过来,入手微微发凉。
秦小芝说:“转运的,可以帮你挡一次大灾。”
沈权立刻将它佩戴在身上。
“小芝的心意,我不好拒绝。”沈权给秦小芝倒了杯茶,温和道:“以后要是还有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
秦小芝没继续往下接话。
她的命格让她被迫独立,很少能和人建立亲密关系,大部分都是公事公办。
孙曦和周君至是例外,但是二人对她的好,不至于让她感到压力,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回报。
而面对沈权这种,悄无声息帮她解决问题的人,秦小芝实在是不太擅长应付。
任务之外,她又不怎么爱说话,沈权也知道她这个特点,并未没话找话。
傅之衡观察二人的相处状态,心中宽慰许多,脑海中不太明晰的攻略方向,也渐渐明朗。
比起语言,更重要的是行动。
秦小芝不言不语,但对她的所有好,她都记在心里。
要克制心中妄念,减少接触,时刻留意她的日常生活,并及时伸出援手。
懂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
-
见完沈权,秦小芝就要匆匆赶往另外一个城市。
景长生让她参与一项户外调查活动。
地点在丛丛山新发现的一个地窟。
多日的暴雨冲刷地表,山体发生多处滑坡,而正是在这场规模并不大的地质灾难后,地窟才真正现出原型。
秦小芝凌晨才到,又坐了半天的车,向导过来接她时,太阳热烈地炙烤着这片土地。
林子里还带着湿润的土腥味。
向导一边向她介绍情况,一边引她到考察队的补给点。
他口音很重,秦小芝听得费劲,索性叫他直接用当地的语言说话。
中年男人惊喜地说:“你也会说睨族话?”
睨族人住在深山,鲜少和外界接触,文化封闭性很高。
因此一个明显是外地人的秦小芝,会说他们的语言,才这样惊喜。
秦小芝回到:“阿德妈妈教的,之前跟着她学过一点巫术。”
向导肃然起敬。
阿德妈妈并非一个人的名字,而是村落祭司的总称。
祭司的东西一般只会传给血缘下一代。
唯一的特殊情况,就是祭司觉得眼前这人足以承担“神”的力量,强到足以超过自己的血脉。
向导又和秦小芝一路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营地。
几个帐篷散布在洞口大约五百米外的地方,附近有一条小溪,几个年轻的估计是刚玩完回来,兴奋劲还没过,嘻嘻哈哈地打闹着。
“景家的?景家不是从来不参加这种活动吗?怎么转性了!”
“我看他们没憋什么好屁,咱们进去的时候小心点,注意别被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