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一定有点什么变了质。
不然我不会是这种状态,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个人,甚至做到两个人这么长时间不见面。
这样的反常,我哪里敢让柳梦知晓,她想必不会乐意看到我这副样子。
“赚钱然后呢?”柳梦让我继续说下去。
“要还你钱,还有一部分自己花。”
她面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快:“我不是说不用你还吗?”
这次我找到理由,很有底气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人情我欠着你,只要你需要,我乐意帮你忙,该还的钱我还是要还。”
柳梦忍俊不禁,调侃我:“你像是上赶着送钱的。”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怎么红一块白一块。”
“你想知道?”柳梦手没有拿开,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朝我勾了下,微笑着,“你站起来,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柳梦这人,实在很容易让我身心都跟着她走。
心里想着要保持距离,然而她只要勾勾手,我就没法拒绝说不。
战战兢兢从椅子上起来,我屏住呼吸,很紧张,但还是稍稍前倾身子,问她:“现在可以说了吗?”
柳梦笑容愈深。
一直放在我手背上的手有了动静,在我没来得及反应时,我的手已经往她额头上放了。
额头很烫,看来是真发烧了。
“现在知道了吧?”
我点点头。
“你倒也不用担心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天要塌了。”
我没心思和她扯皮,“你得去医院打针吃药,我陪你去,而且你穿太少了,我去拿件外套给你。”
天寒地冻的,柳梦就穿了件薄薄的高领毛衣,一件长风衣,裤子还是紧身牛仔长裤,仿佛活在初秋时节。
我琢磨着,看向床头边叠好的几件衣服,“那里应该有一件毛衣开衫,前些洗好的,你或许能穿。”
柳梦说:“我不去,去了又不能马上好,家里有药。”
“这怎么行,你又不是医生。”
我想抽开手转身去拿衣服,谁知柳梦加了力,继续按住我放在她额头上的手,不让我动。
我心下困惑,回头看她要做什么。
“如果我现在需要你,你愿意帮我吗?”
天很阴沉。
交叠的手往下,柳梦的那双眼睛深深地望着我。
她盯得我周身僵硬,连稍稍动一下脖子,都像极了锈蚀多年失去灵活的机器部件。
漫长的注视会让人多想。
阴天下,她无悲无喜,无风无浪,双眼和身后平静的水河一样。
可就是这般表象,才惹人探寻,百般探究,想知道这片静水之下,正在暗中涌动的是什么。
“帮的。”我认真说。
话音刚落,她便松了力,把我手拿下来,轻轻一翻转,牵起我的手,笑了。
“那就同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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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晚上好,周末愉快~
叹铃(仰着脖子)(骄傲脸):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有在好好努力攒钱!
柳梦(抓着叹铃手不放)(说什么都点头)(笑):嗯嗯嗯好好好行行行,跟我回家。
第26章 心无意动仍蠢动
出门前,我把厚厚的针织围巾和毛衣开衫放到柳梦面前。
“你先穿上,风大。”
然后赶紧弯下身穿鞋,提前和奶奶说一声要出门一趟,她当我是去学习了,坐在厅里认真纳鞋底,摆摆手让我走。我看了眼放在木柜子上的钥匙,决定把它先拿上。
出了门,柳梦还站在在原地,手里的衣服纹丝不动,我问她为什么不穿,柳梦嫌穿了太臃肿,不想穿。
我好言相劝:“那你会烧得更难受,喉咙疼得像刀子刮,脑袋像被火烤,浑身虚浮无力,只有脑子有知觉,因为很热,眼皮都是沉的。”
“你咒我。”柳梦给我这句话定性。
天地良心,“我没有。”
我再次把毛衣围巾献上,塞到她怀里,“这里天晚了很容易冷的,你穿上吧。”
柳梦抱着衣服看我,“不要,除非你给我穿。”
我一下子愣住。
她活学活用,用我刚才说的话来催促我,像从前涂药油那样不管不顾将衣服推回到我手里,“起风了,不是你说的吗?我等会会烧得更厉害的,你得快点。”
什么时候了还像个小孩一样闹。我无奈接过去,怀着一颗再跳快些仿佛会猝死的忐忑的心,将开衫在她面前展开。
柳梦很配合,浅笑着背过身,看样子心情很好,又带点得意劲。脱下长风衣。连同围巾一起搭在小臂处,将双手分别伸进毛衣袖子里。
这衣服大了,穿在我身上大,穿在柳梦身上同样挺宽松,下摆宽如水母裙尾,遮住了她的臀。毛衣奶白色,很厚,裹紧了,会很保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