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地仙怎么可能受得住极寒折磨。”池子时知道这事的时候气都捋不顺,要不是他去的及时,馆长这会都去往生殿里一日游,不知投胎去哪了。
这事啊,她那会顾着生气,想给乱点鸳鸯谱的馆长一些教训来着,下的毒也不重,有些法力的都能抗住,抗到第三四天自然就毒了,谁能想到他就是一个小地仙,法力薄弱到毒发半小时就要死要活了。
“那不是因为你答应了要陪某人去月老祠。”
姜晚撇着嘴,嘴一快将心事都暴露了。
池子时有些愣,想起了那天在月老祠她的醉话,半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软着声音道歉:“是我不对,我已经明确拒绝她了,也和馆长再三申明了。”
已经有无数社死黑历史的姜晚破罐子破摔埋怨道:“不是还和人家挂了红线…”
“我没有。”池子时几乎是在姜晚话落的同时回答的,一点犹豫也没有,干脆利落,眼睛真诚又坚定。
“那红线是树上扯下来的,你和…”
“我没挂。”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停滞,两人无语且尴尬地对视又错开眼。
记忆里那条红线好像被姜晚一把地狱火给烧成灰了,希望那个倒霉人不会因此情缘尽断。
门口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尴尬:“殿下,俞家又来请殿下了,还有一个白无常拿着俞老太太的名单要见殿下。”
红线主人:栓Q 我宁愿我的红线被拿去织毛衣了……
上周整个公司只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嘎/没给我累趴,放假就生病,这周几乎都在昏昏沉沉睡觉,年前估计都很忙,所以更新更不稳定了,我努力!
迟到的新年快乐,2023病魔退散!
第83章 俞老太太
白芋在院子里挑弄着花草等了大半时辰才见到姜晚的影子。
实在没想到,如今要见殿下还要先预约,再由仙侍转达,阎罗殿下这还没考上编制呢,日后要真上了九重天可就更难见上一面了。
难怪鬼帝不肯呢。
白芋沾满阴气的指头在开得正艳的花朵蕊尖戳了戳,艳丽的花瞬间枯萎,整盆花儿都蔫下去了。
仙侍站在院子后门,有些嫌弃地盯着它的动向,见它碰坏了花立刻出声呵斥。
“殿下亲自浇灌的花,你居然弄死了。”
白芋被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往后退开,又撞到后排的花盆,花盆跌下去,碎了,花也歪歪扭扭地倒向一旁。
白芋要伸手去捧,被仙侍一根竹条子赶着绕出了花坛。
“白芋。”
姜晚开口打断了他们。
白芋绞着指头转过身来,脑袋低低的,不敢看她。
“殿下。”
院子里陷入了死寂,姜晚在等白芋说事,白芋在等姜晚问责,而仙侍则吓得绷紧神经听候发落。
白芋先一步认错,大不了就是被发去十八层炼狱当交换生,再坏的下场也坏不过此了。
姜晚翻了个白眼:“我何时喜欢过花?”
白芋有些愣。
好像也是,阎罗的阴气太重,除了九幽境内盛开的花其余的花在殿下手里可活不过两秒。
白芋回头瞪了眼仙侍,被打脸的仙侍立刻变回了原形溜之大吉。
“不就是只蜜蜂,有什么好嘚瑟,改明儿我定要叫黄蜂来让它喊我声大哥。”
姜晚一扇子敲在白芋脑袋上:“又想抄地府律例了?”
白芋讪笑:“说笑的说笑的,黄蜂脾气大着呢,没几斤好酒小的可请不动。”
姜晚现在听到酒字就头疼,要让鬼帝知道了那几声响雷,又不知道要搬出什么条例来让她从笔试的考生名单里除名。
“殿下,俞老太太的命数被那狐妖磨尽了,无常们听说是您不让带走都不敢动,让我来问问您的打算。”
姜晚扫了眼白芋递上来的死亡名单,俞家老太太本该死于昨日夜里,死因是阴气过盛,窒息而亡。
底下被划去的那行则是俞老太太原本该有的寿命,还不短,还有个十年的时间可活,最后寿终正寝,在人类中也算得上是高寿。
“地府最近乱,兄弟们都忙得很,小的也要赶着去收魂了。殿下以后真不回地府了吗?”白芋揣着一大叠死亡名录,不舍地看着姜晚。
没了阎罗殿下主持大局,地府全乱了套,新来的那个代理阎罗连殿下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是忙吗,还不快去,我看你又想去底下陪那些东西玩了。”
姜晚话音还未落,白芋就急急忙忙行礼溜之大吉了。
姜晚两根指头摩挲着眷写着俞老太太名字的名录单子,熟悉的质感,熟悉的墨水,熟悉的工作,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池子时开了车停在院子里,摁了声喇叭,等着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