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车才收到张承宜放鸽子的微信,上级领导突击检查,全员加班陪同接待,姐妹俩只能挥泪惜别。
今晚是私人聚会,司遥穿得不太正式,一字领针织衫,温柔的浅黛色,露出圆润白皙的玉肩,锁骨上坠着精致钻石条链,恰到好处的性感,她已很少刻意掩饰自己的好身材。
她跟着侍应上楼,推开门,冷气扑面,屋子宽敞明亮,此刻还没完全日落,里头却灯火通明。
柔软的毯子铺满地面,屋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气,很符合整个沙龙的气质。
一头摆了长条桌,布置装潢都很西式,另一边的奢侈沙发已坐了六七个人,那些男人都是周慕臣的朋友。
因着父母辈的关系,司遥跟他们或多或少打过交道,其实彼此也算同个圈里的熟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生面孔的女性,生得花容月貌,打扮精致优雅。
司遥进门时,她正站在沙发旁,面色沉静,目光一直不离周慕臣左手边那个男人。
他们兴致勃勃打着德州,牌局似乎正到胶着时刻。
周慕臣抬眼瞧见司遥进门,手里的底牌一盖,“fold!”
他当即站起身朝她走去。
有好事者耐不住八卦之心,违背规则偷偷看了周慕臣的底牌,当即哗然。
桌边朋友怨声四起:“不是吧周大公子,你同花顺还fold?”
而赚得所有筹码的对手正好是沙龙的拥有者温景航,那个清冷美貌的女人就是他带来的女伴。
“你懂什么?这就叫爱美人不爱江山,周慕臣还缺这点?”
他大喇喇地把筹码拉到面前,随即对那女人稍稍扬了扬下巴,也跟着站起身往门边走,十分殷切地尽到地主之谊。
司遥大约听见了几声,冲周慕臣挑了挑眉:“你又算牌啊?”
表情俏皮可意,说不出的娇柔。
“我还用算牌啊?”周慕臣顶不满意她的说辞,一边把她引进屋里。
正巧温景航走上前跟司遥打招呼。
在这堆人里面,司遥跟他来往最多,算得上朋友关系。
她好奇地望了眼那位半弯下腰收拾牌局的冷美人,低声问:“怎么又换了一个?”
温景航眼睛一瞪,咋呼道:“嘘——嘘——人家现在是我助理,还没确认关系,你们可别乱说。”
周慕臣低笑:“他说这次是真爱,追了几个月也没动静。”
司遥乜眼鄙视他,“你哪次不是真爱?你的真爱跟对面星巴克的咖啡豆一样多……”
“这次不一样,真的很、有、feel。”
温景航阴阳怪气地断字,司遥忍不住耸肩摇了摇头,跟着两人往沙发走。
大家瞧见司遥,不由都正经了些,与她逐一问好。
富家公子的聚会,虽说不上各个外形英俊气度潇洒,可无不是一表人才的精英,穿上昂贵得体的衣服就更有鲜明的不同。
最后,司遥的目光落在那冷美人身上,两人友好握手,司遥听她自我介绍叫南青,果然名字如人。
温景航自然地招手让她上前,两人旁若无人地挨近,南青认真听着温景航小声说话,面上的表情波澜不惊。
司遥下意识跟周慕臣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抿唇浅笑。
她之前没来过这儿,放了小肩包四处看看,那边又在喊周慕臣上桌,被他挥挥手打发。
他跟着司遥在屋里看了几眼,提议道:“要不要去露台看看?”
司遥点点头,经过已摆好餐具的长桌,转眸轻扫,大略看了个数字,跟屋里的人头对不上,估计一会儿还有其他客人要来。
两人在露台吹风,司遥忽然说:“对了,承宜要加班来不了。”
周慕臣笑道:“那我们三个下次再聚。”
她点了点头,又难免八卦:“南青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不会真是他助理吧?我刚回国那晚聚餐,在酒吧遇见的不是另一个么?”她顿了顿,努力回忆着,“我应该没有认错脸——这才多久?”
周慕臣故意压低声音,配合她八卦:“他说上次那个是打算介绍给朋友的,他朋友有事不能来,他就跟那女人多闲聊几句而已。”
“你信他?”司遥反正不信。
“我又不打算跟他结婚,我信不信也不重要。”
周慕臣闷笑,还没来记得再多说些关于南青的情况,话题当事人居然推开了玻璃门,端着两杯果汁朝他们走来。
司遥不免有些心虚,眼神不知该往哪飘,这么多年还是没练成干坏事不心虚的心理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