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急,这些会慢慢与你说的,你先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张棹歌总算是有机会把很多从系统那儿签到的东西拿出来了。
崔筠对那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但此时也只得静下心来。
“连日赶路吃了不少苦头吧?你还是趴下来吧。”崔筠说。
张棹歌松开崔筠,说:“不打紧,缓一缓就没事了。”
她带的东西陆陆续续被仆役搬进中堂来,崔筠让朝烟去拆,每拆一样,张棹歌便解释这是什么:“这是蛋黄酥,胡商带过来的点心……这是蛋卷,也是胡商那边的吃食……”
“你尝尝。”张棹歌拿起一个蛋黄酥递到崔筠的嘴边。
崔筠好奇地打量着它金黄酥松的外皮,看见上面竟然还撒了芝麻,便浅咬了一口。
这点心竟然意外软糯可口,一点儿也不像烤过那么硬。
“大口一些,你只吃到皮,还没吃里面的馅呢!”张棹歌说。
崔筠被她这么盯着,心里甜得冒泡,但想到那晚张棹歌盯她的目光也是如此灼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看我。”
“……行,不看。”张棹歌悄悄地咽了口唾沫,总觉得半个月不见,崔筠更好看了,身子也更香了。
吃到豆沙和蛋黄的崔筠,眼睛瞪得溜圆。
豆沙是甜的,蛋黄是咸的,她从未想过甜咸的搭配竟然还能这么和谐,一点儿都不腻。
那边的朝烟还在拆礼物,忽然,她拆出了一个木框,里面是一块平整光滑又透明的淡黄色琉璃(玻璃)片。
朝烟发出了一声惊呼,好在木框本是放在地上的,否则她的手一抖,这琉璃片就要碎了。
崔筠放下手中的蛋黄酥走到朝烟身前抬手摸了摸里面的琉璃片,她讶异地看向张棹歌。
后者笑了笑,搬出回来的路上就琢磨好的措辞:“我在长安的西市买的。当时有一个落拓的世家子弟正在售卖这件琉璃片,说是多年前父亲从波斯商人那儿买的。父亲死后,他家道中落,走投无路只能变卖了它。不过琉璃器虽然珍稀罕有,但这单片的琉璃却没什么用途,兼之它要价太高,导致卖不出去。”
“所以你就买了?”崔筠不敢想象张棹歌到底花了多少钱。
“嗯,我想到家里的纸行要开张了,正好缺一个招牌,就买下了它。之后让人定做了这个与琉璃片相契合的木框,届时七娘你提笔写下纸行的名字,就可以用木框、琉璃片装裱起来,挂在纸行。这样既能彰显咱们纸行的底蕴,又能展示你的字。”
崔筠:“……”
她有些好奇张棹歌这脑袋瓜子是怎么想出这些新奇的主意来的。
一般的招牌都是挂幌子,在上面写字。
“崔家皮纸行”开张后,挂的自然也是幌子。如果能增加一块亮眼的招牌,的确能吸引更多人前来买纸。
崔筠想到张棹歌不在的这半个月发生的事,说:“纸行已经开张了。”
“开张了也没事,挂在外面怕被盗的话就挂室内显眼处。”
除了这些系统出品的东西,还有窦婴托她带给崔筠的各类书籍。
“没有阿姊的信吗?”崔筠的心提了起来。难道阿姊不支持她?
张棹歌摇了摇头:“没有,她说暂时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
崔筠的喜悦之情顿时凝固,心情也随之沉寂下来。
张棹歌抚了抚她的脸,说:“不必难过,她虽然没有给你写信,但并不是怪你……这些待我有空了,再慢慢与你说,包括我为何迟了这么多天才回来。比起那些,晚上你替我揉一揉大腿可好?”
崔筠的注意力瞬间被带偏,耳根子的绯红还未消退,反而愈发通红。
她注意到朝烟害臊又想八卦的表情,脸颊也热起来,毫无威慑力地瞪了张棹歌一眼。
张棹歌被瞪得有些无辜,她是真的需要按摩一下大腿,崔筠自己想歪了怎么能怪她呢?
崔筠为了摆脱这羞耻又尴尬的局面,扭头吩咐朝烟去找宿雨,将这些东西登记在册,再收起来。
宿雨登记完,问:“是收进公库还是娘子的私库,或是阿郎的私库?”
“这是我带给七娘的礼物,自然是送进七娘的私库。”张棹歌说。
崔筠露出了个甜甜的浅笑,把琉璃片带来着书画装裱框架等公器放到公库中去,其余的都存进她的私库中。
趁着天色还早,张棹歌跟崔筠去了一趟峡谷泡温泉,顺便聊一聊双方分别的这半个月里,各自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