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不开纽扣, 她干脆本能地游弋到他的衣摆处,无师自通般灵活地要钻进去。
陆放第一时间就清晰地感受到她巴掌紧贴他的温度。
他呼吸屏成一线,退无可退, 只能忍耐着弯了弯身子。
捉着她的掌根, 陆放下颌紧了紧:“我之前,是不是太纵容你?”
出于对她的尊重和保护,弓满弦绷迟迟不发,几次三番延迟满足, 不是为了换来今天这种他反而被动的局面。
可许枝神智被掠夺,现下只会迷离地笑。
感受到他平坦的小腹处一块凹凸, 指腹柔弱无骨般,磋磨着揉了揉。
一瞬间,陆放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他这块早已愈合的疤痕处奔涌。
铃铛乍然响一声。
被扣着手腕按倒在车座之上, 许枝抬眼望向头顶的人,即便是迷醉中, 也从他神情里读出凶狠。
呵出的气息浸满酒精,她眨眼,模样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她不合时宜的主动, 如今看来只是对他的惩罚。
“你喝醉了,不能是现在, 也不能是这里。”上方的嗓音粗粝、沙哑至极,又出奇的平静。
陆放大手虎口卡着她的下巴,拇指从她唇角摩挲而过,缓声道:“但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枝枝。”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抓紧一些。”
许枝听不懂他暗含危险的语调,只觉臀腿处传来布料的扯动。
微痒的触感让她发笑着闪躲,可下一秒,嘴角的弧度骤然定格。
她被惊到浑身一颤,一双杏眼蓦然瞪圆。
发觉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陆放撤开覆上的掌,微眯双眸勾起半边唇角:“之前怎么没发现,我们枝枝这么急色?”
丢下这句话,他拇指扣进她腿环和软肉的缝隙,埋首。
蛋糕褶的裙摆堆迭在腰间,许枝脚趾难耐地抻直又回勾。
“圆圆,圆、圆……”她几乎是情不自禁发出求饶的低哼。
得不到回应,着急到带了哭腔:“陆放,陆放!”
被叫到名字的人毫无怜悯,始终置若未闻。
感受到她更多诚实的回应,他舌尖隔靴搔痒般的搅动也逐渐发狠。
她的言语系统随之崩溃。
指甲都陷进禁锢她的手臂上,在他布满青筋的肌理间留下血色月牙印。
尖叫、低吟,在密闭的车厢无限放大,那双纯白无辜的眼最终失神,蓄满沦陷和堕落。
完全失控的前一秒,甚至抬着耻骨主动把自己往他方向送。
感应到她陡然卸下的力气,陆放没有着急起身。
直到连续几道轻颤,他才松开对她的桎梏。
经历这样一个情绪充沛起伏的夜,许枝显得格外脆弱。
她阖眸,眼角含泪,精疲力竭也不忘低声控诉:“臭陆放,就知道、欺负我……”
陆放无视自己平复许久。
看着那张已然要陷入沉睡的脸蛋之上细眉依旧紧拧,他伸出手将她拢在臂弯,带着湿热啄了啄她的额角,无奈失笑:“今晚到底是谁欺负谁?”
“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小赖皮精,一点都没变……”
话音飘散在空气里,除了诉说者,终究还是没谁听见。
车座凌乱狼狈,陆放将自己和怀里的人整理好,打开车门散去空气里的靡乱,才打横将许枝抱向副驾。
-
许枝意识苏醒,已是日上三竿。
口干舌燥头疼欲裂,脖子周围还泛着细密刺痛的痒。
她艰难地睁开眼,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印着logo的白色睡袍,周围的景象全然陌生。
房间只点了盏床头灯,天花板上瑰丽精致的图案却清晰可见,微微远眺便能透过巨大的L型落地窗看见外面的江景和露台。
她这是,在酒店?
和谁一起来的?
紧张慌乱丛生,许枝看见手边不远处的床头边,岑若若借给她的一身黑色吊带连体裙被叠放整齐,置于其上的,腿环、手链,还有那根皮质choker。
猝然间,零碎的记忆回笼。
她昨晚和若若出去玩,玩游戏运气太背多喝了几杯,若若的朋友一直和他搭讪来着。
再之后呢?
许枝揉着太阳穴试图追溯更多细节,但未果,大脑的胀痛几乎占据她所有感官。
依稀记得她模糊中有看见陆放的身影,但似乎又是她产生了幻觉。
倏然,房间外露台方向响起波浪翻卷后的哗啦水流声。
她刚警惕起来,脚步已然逼近。
“醒了?”
许枝应声抬首,只见陆放穿了一条速干泳裤,抄着湿发走进。
除了得天独厚的劲拔,结实的躯干之上处处透着自律的力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