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导演:“……?”
众队友:“!!!”
这进展会不会有点太快?有人还没找到营业对象,怎么有人都要带对象回家了啊!
季昭点头。
她找副导演要手机跟及时娱乐的财务沟通了下,让她去安排总统套房的事,对何雨檬几人说吃完火锅会有车来接,这才问喻澄:“我们怎么去?”
喻澄说:“苏静派人来接了。”
苏静虽然常年不在国内,但也是有房产的,她这次回国是临时决定,便直接支使起了喻望孟的司机和助理,司机开了辆八座的SUV正停在体育馆的门口。
喻澄和季昭一上车,司机就自觉地升起了前座和后排的挡板。
喻澄敲了敲挡板,又附耳听了下,说:“隔音很好。”
季昭好奇地摸着,又很快想起正事,正色道:“苏静突然从国外回来要见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毕竟她的女儿可不会轻功。”
喻澄神色敛了敛:“是我大意了。”
“怎么能怪你?”季昭说:“我们的目的是赢得比赛,那么只要不违反规则,做什么都可以。你还记得原来喻澄的性格吗?”
喻澄的脸色微变。
季昭问:“不记得?”
她摆了摆手:“也没事,到时候交给——”
“不是,我记得。”喻澄说:“就是怕吓到陛下。”
季昭笑:“对哦,我想起来了。”
她伸出手戳戳喻澄的肩膀:“有些走后门进公司的练习生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是这样的性格,对吧?”
喻澄脸一红:“……那是她!”
季昭敷衍地点点头。
她望向窗外,雨还没有停,且有越下越大的趣事,雾蒙蒙地覆在车窗玻璃上,道路两边的霓虹灯光也变得模糊,像梦中的场景。
“我还挺喜欢这里的。”季昭忽然开口:“夜如白昼,走到哪里都有光明,不像我们那时候还有宵禁。”
“陛下贪玩。”喻澄低声说。
被乜了一眼。
喻澄抿了抿唇:“微臣知错了。”
说着知错,语气里却没有半点悔过,话里话外分明地透露着“本来就是,我可从不会冤枉陛下”,看得季昭面上挂不住了:“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发现。”
季昭年少登基,还是贪玩的年纪,总在宵禁后趁太师丞相不注意溜出去玩,玩得也很有分寸,到点回宫,从无半分差池。
直到喻澄回京城休沐,她闲不住,半夜就跟禁军巡夜,把季昭给逮了个正着。
季昭也是急中生智,立刻从被逮到乱溜达的违纪百姓摇身一变变成了微服私访的皇帝,巡视一圈:“很好,你们很有警惕性,朕很满意。”
怕喻澄去告状第二天把喻澄召进宫十二个时辰盯着的这件事,就暂且不提了。
说话间,汽车慢慢减速,终至稳稳地停了下来。
苏静的房子在一个老旧的小区,是喻澄的外公外婆留下来的,这两年就要拆迁了,居民搬得七七八八,物业也不作为,一进小区,扑面而来的萧条。
家里倒是装修的很好,法式复古,从陈设和布局来看,就能知道房主是个很有品位的人。
三脚架钢琴立在客厅靠阳台的地方,阳台里种满了花花草草,苏静则穿着一袭素净的黑色裙子坐在钢琴旁,阳台的窗户开了条缝,瓢泼的大雨泄进一丝清凉。
“来了。”苏静招呼她们,微微侧过身,皓腕微抬,语气温柔:“想听点什么?”
俗话说高山流水遇知音,季昭学得乐器多,钢琴虽然才摸得不多,但季昭昭是学过的,所以看到这样的场景,自然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正要说话,忽然听到喻澄漫不经心地“喂”了一声,然后把自己摔进了松软的沙发上,闭上眼睛,语气十分不耐烦:“你千里迢迢取消演出就是回来给我弹钢琴呢?”
她又坐了起来:“对了介绍一下,季昭昭。”
跟季昭对视的瞬间她迅速眨了下眼,又倒了回去:“我队友,钢琴也弹的特别好,人家还会古筝古琴箜篌唢呐呢。”
季昭:“?”
这是……演上了?
苏静却像是早就习惯了自家女儿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还松了口气:“我回来可不是给你弹钢琴,我是为了看你的轻功。”
她站起来,对季昭笑笑:“昭昭是吧?我们家澄澄任性,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了。”
季昭僵着勉强挤出一丝笑:“确实……挺麻烦的。”
喻澄的眼睛微微瞪大。
“不是,”季昭赶紧否认,递给喻澄一个安抚的眼神:“喻澄挺好的,第一次公演获胜多亏了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