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种结果,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投入。
如果不是什么有钱的人家,在治疗阶段就会直接放弃,带老人回家等死。
救护车的声音响亮,引得单泞好奇地回头多看了几眼。
“寒哥,那个是……”
“别看了,我们快进去吧。”
害怕单泞多问起,司寒掰过他的头带着他进楼。
有关于生老病死的话题,司寒暂时还不想教会单泞这些。
云水镇这个地方特别小,小到随便逛一逛就能遇到熟人,养老院里,司寒就遇到了以前认识的爷爷奶奶。
这对老夫妻姓林,曾经也是司寒的邻居,他们的子女分散在各个城市里奔波,每年过年时才能回来一趟,害怕二老年纪大了在家有顾不上的地方,干脆就送到了养老院来接受更好的照顾。
林爷爷和林奶奶都不喜欢呆在养老院,觉得这是在浪费儿女的钱,但是又不想儿女担心,就同意了入住的请求。
虽然养老院里聊得来的老人挺多,但远离的曾经熟悉的环境还是有些不习惯。
“哎呦,司寒呐,你怎么来这啦?好久没见到了,好像又长高了一些。”
司寒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好久不见的长辈,有些意外地瞪大眼:“林爷爷林奶奶,我听我妈说你们搬进了养老院,没想到竟然是在这里,最近过得好吗?”
“嗨,我们能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现在读高几啦?成绩怎么样?”
司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都毕业了,高考成绩出来了,546分。“
林爷爷笑了起来:”好啊,这个成绩不错,你真给你妈争气,不像你爸……“他顿了顿,”算了,不提你那个爸了,诶,这个小孩是……“
老人慈爱的目光望向单泞,眼神里带着些疑惑与陌生。
云水镇什么时候有长得这么水灵白净的小孩?
“是我朋友,叫单泞,今天和我一起来的。”
司寒随便和林爷爷林奶奶说了几句,本以为单泞和老人家聊不来,没想到,单泞竟然还挺……适应良好?
不如说聊得还挺愉快?
司寒都不知道,单泞和爷爷奶奶们原来这么有共同语言。
不过他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当然不能待在原地聊天,单泞没聊多久就和司寒一起离开去服务其他的老人了。
“泞泞,没想到你历史还挺不错的,自学的?”
走廊里司寒偏过头有些好奇地问单泞,刚才单泞和林爷爷林奶奶聊天的时候,话题多半与百年内的历史有关,只要林爷爷能说起的,单泞都能接上去,并且说得更完整。
这让一直以为单泞是个小文盲的司寒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单泞摇摇头:“不是,看到过。”
“那你记忆力还挺不错。”
绝对是个学习的好苗子。
等户口办好了还是要送去学校读书才行。
他们两人正准备去后勤处借两把扫把去扫落叶,在经过一个拥有巨大玻璃窗的房间跟前时却停下了。
里面情景吸引到了单泞。
房间里躺着个老人,老人戴着呼吸机,身上插满了管子,连接着各种各样的仪器,主要用于维持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仪器上跳动的曲线,肉眼看真看不出来这位老人家还有生命痕迹。
单泞有些疑惑:“他怎么了?”
司寒凝神看了眼,目光有些怔忪:“这位老爷爷……已经是个植物人了。”
“植物人?那是什么?”
“就是人还活着,但却醒不过来,不能说胡不能动,也感知不到外界的一切,就像一株植物,活着,却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死呢?”
司寒原本只想着这么表达直观一些,却没想到单泞直接语出惊人,着实吓他一跳。
“你说什么?”
“如果活着已经是一种负担的话为什么不直接选择去死呢?那样的话,所有的痛苦都会烟消云散吧?那样不是很好吗?”
司寒第一次,从单泞的嘴里听到这么长一串话,也是第一次听单泞直观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但他此刻倒是宁愿自己没听见这个。
单泞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觉得……死亡是一件好事?
“泞泞,你……”
“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还不能司寒说出些什么,另一道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就打断了他,并且十分强势地插入司寒与单泞之间。
中年男人伸手拎起单泞地衣领,将布料都扯得变形。
“你放狗屁!你这是在咒人死!你怎么能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中年男人双眼通红,单泞有些不理解他的激动,只是皱着眉头说:“你放开我。”
“放开你?!我不仅不放开你我还要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