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将的灵力变强了我才能暂时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您面前。”
外貌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的付丧神抬手轻轻握上了少女的手腕。
“大将一定要记住,即使是在听不见我的声音的时候,我也依旧陪在您身边。”
破旧的木屋里没有灯光,但付丧神的身体就像夏夜里的萤火虫,散发着温和的白光。
药研的身体开始变的透明,这让阿药有些慌张。但付丧神的安抚性的眼神让她很快的平静下来。
“只要有我在,您担心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即使是是八百万神明里位于下阶的付丧神,也依旧是神明。”
“而您,可是神明的主人啊。”
……
在林子里被药研甩开的不死川实弥不死心凭着感觉又找了一圈。
“该死,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白发的少年一刀斩断了挡在身前的树枝,又泄愤般的狠狠踩了几脚。
比起把人跟丢,更让他在意的是对方奇怪的行为。
那名少女从头到尾都没把脸露出来,一直可以避免和他们面对面的勤快发生。
就像是……怕被他们记住外貌,或是和他们认识一样。
但在他的记忆里,并不认识什么浅金色头发的少女或是别的什么人。
“啧……回去问问那个胆小鬼好了。”
不死川实弥烦躁的揉了揉头发,把日轮刀收回刀鞘中。朝着一开始遇到阿药的那条小溪的方向走去。
他还没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空气里带上了一丝腥甜的味道。
危险又诡异。
第62章 第六十章
【神明的主人】
一听上去就是什么很厉害的称呼,还隐隐约约充斥着一股中二的味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个说法让阿药的虚荣心有了一种被满足的感觉。那种感觉暖暖的盘踞在心脏空缺的地方,补全了豁口,让人莫名的安稳又雀跃。
阿药想细问,但是药研变回刀剑后她又没法听见对方的声音了。
这次她不似之前那样感到焦虑,大概是心理作用,阿药总觉得药研就站在她身边,用温和的语调轻轻喊着‘大将’。
虽然对阿药来说大将这个称呼让她不太适应,可只要想到付丧神一直陪在身边,而自己不是一个人独处这一点就能让她放松不少。
稍微休息了会,阿药把箩筐里小女孩的骸骨取了出来,放到干净的衣服上,动作轻柔的将对方包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干净了的缘故,白森森的骨头现在看起来居然不怎么渗人了,就连那对空洞的眼眶看起来也圆溜溜的,有几分可爱。
“……”
阿药觉得自己的思维开始往奇怪的方向生长了。起初面对这副骸骨她多少还是会感到害怕的,但现在……她能面不改色的把骸骨放进河水里,洗刷上面残留的东西,还从白花花的骨头上看到出了可爱的感觉。
这样的发展实数有些危险了……
她把加奈子放到了脆弱到风大些都能直接被吹塌的桌子上。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矮桌似乎还能承受一副骸骨的重量,被时间腐蚀的桌角发出几声吱吱呀呀的呻/吟后依旧稳稳的立在地面上。
做完这一切,阿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抱着药研坐到了房间的角落。
朝海歌慎悟不知道出去了多久,阿药有些担心男人会和不死川实弥他们撞上,但贸然出去寻人也不是什么好选择。
她只能暂时先待在屋里等等。
鼻尖敏锐的捕捉到了潮湿的味道,泥土的腥味也随着气温的变化渐渐上浮。阿药扭头看向窗外,几颗细瘦的树木被吹断了枝叶,几乎要被折断。
接下来……恐怕会下一场不小的暴雨。
或许不止暴雨那么简单。
变成鬼后阿药总觉得自己的直觉变的更准了些,对于危险的预知总要更敏感。大概就类似于动物对天灾的感知一样。
地震前犬会狂吠,动物们会变的焦躁不安,虫蚁也会大规模的转移。他们会对即将到来的灾难感到不安,正如现在的阿药。
阿药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打定主意要是半小时后朝海歌慎悟还不回来她就出去找人。
“加奈子……你知道你哥哥去哪了吗?”
她知道,一副森白的骸骨自然不会回答她,比起提问,更像是自言自语。
阿药觉得自己对朝海歌慎悟的感情很复杂,当然无关男女之间的感情。
说俗套一点,她的心在见到那个太阳一般的少年第一眼时就系对方身上了。拽拽不回来那种。
这可能就是一见钟情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