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蓝偏头躲避朱珠落下的热息,目光迎上她璀璨明眸里时,掌心触及她那单薄而湿漉漉的衣裳,难得显露慌张出声:“你、你里面没……”
朱珠大大咧咧的探手解开外衣系扣,莹白肌肤如玉温泽,坦然应:“天太热,穿那么多,很难受的,”
原来朱珠全身就只是系了件外衣而已。
司蓝错愕的看向被朱珠随意放置一旁的衣裳,脸颊羞红,眉目神情却极为正经,缓和出声:“师妹,我没忘记答应你的事,只是这会不会太快了些。”
快?
朱珠恨不得再加快进度呢!
“师姐,你不要害怕嘛。”朱珠忍住急切心思,探手搭在司蓝的肩,指腹主动替她剥落系扣,探近轻啄她的薄唇,学着小册子里的挑逗,“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停下来,好吗?”
眼见朱珠眼里的跃跃欲试,就像不受控制跳动的火星子,既会烧着自己,亦让司蓝无法脱身。
见此,司蓝不想驳朱珠的兴致,更不想被她小瞧,只得配合褪下衣物,镇定问:“师妹,你当真不后悔吗?”
朱珠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坦诚相对的司蓝,心神荡漾的笑出声:“我要是后悔,那就是天下第一号大笨蛋!”
说罢,朱珠探手放下纱帐,便想同司蓝试试小册子的花样!
可纱帐摇晃还未停止摆动,朱珠忽然失了身形,整个人靠着绵软的被褥,目光呆呆看向伏身而来的司蓝,困惑唤:“师姐,你干嘛呢?”
司蓝浅浅的亲了下朱珠,目光欣赏似春间花枝般舒展的身段,心间绵软塌陷,溺爱出声:“师妹如此急切,我只能尽力满足师妹了。”
既然朱珠都说不后悔,那自己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反正或早或晚,她都是自己的,现在随她心意,且让她满足也未尝不可。
“可是我的意思是我先来的啊?”朱珠看着不容抗拒的司蓝时,心里没了先前的放肆,弱弱的试图理论。
司蓝指腹轻柔描绘朱珠的年轻俏丽面容,居高临下观赏她直白展示的一切,心情愉悦的出声:“师妹,长幼有序的规矩,莫不是又忘了么?”
果然自己提前学习是明智之举,否则让顽皮的朱珠占了上风,恐怕她的小尾巴非得翘到天上去不可。
这熟悉恐怖的话语让朱珠心下咯噔,不可思议的看向势在必得的司蓝,目光落在她那过分精致的美丽面容,心间没出息的跳动加快,却还是诧异出声:“师姐,你确定会做那种事?!”
这还是自己那纯洁无暇冷淡禁欲的师姐嘛!
“师妹如此质疑,看来我需要仔细证明一番才是。”
“等、等下唔!”
还没来得及说出的话语,被司蓝猛烈而热切的亲昵,一一堵住消散。
窗外风雨不停,电闪雷鸣,瓢泼大雨随风而刮向窗户,噗呲繁密声,却遮掩不住其间娇弱求饶声。
那半敞开的窗户抵挡不住强劲夜风,悄无声息的吹灭屋内灯盏。
就连垂落的纱帐亦被风吹拂撩起一角,朱珠那紧张蜷缩的珍珠般脚趾,正无助的发抖。
风落时,纱帐又将一切遮掩干净,连带朱珠抽泣声亦变得媚态诱人。
暴风雨亦越来越猛烈,好似要将房屋摧毁殆尽,就连屋瓦亦细细作响。
意识几番沉浮的朱珠,只觉得自己像是淹死在海里的鱼,又累又渴,偏偏只得由人摆布。
浪潮侵涌而来时,朱珠眼角噙着热泪,好似透不过气般将要溺亡深海,下意识惊呼:“师姐!”
无尽黑暗袭来,朱珠几乎没有任何意识,耳旁只模糊听见司蓝安抚道:“珠儿别怕,放松点,会没事的。”
司蓝的清冷嗓音总是容易安抚朱珠一切的不安。
幼年时朱珠每次做噩梦,司蓝都会这样哄着自己。
可是朱珠现在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挑衅司蓝!
天光朦胧亮时,风平浪静,霞光密布,昨夜的暴风雨似乎只是一场梦境。
可朱珠清楚的知道,绝对不是梦!
纱帐朦胧透着光亮,朱珠连脖颈都不想转动,耳朵听着脚步声走近,眼睛却紧紧闭着,用以无声控诉司蓝的暴行!
虽然是朱珠自己招来的后果,但是朱珠仍旧无理取闹的生气!
许是纱帐被束起,光亮更是明显,朱珠皱眉的睁开眼,愤愤道:“师姐,你欺负人!”
司蓝镇定自若的迎上朱珠的目光,手间拧着帕巾替她擦拭脸蛋,忍俊不禁的应:“我只是按照师妹的心思照做而已,哪里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