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衙门告示的人从来没见过,实在无能为力。”
“那好吧,我们自个抬箱子上楼,你们准备饭菜热水记得送上门。”
等人走远,客栈掌柜擦了擦面上的汗,店小二哆嗦道:“掌柜,那箱子里的血看起来还是热的啊。”
“真没出息,她们可能刚往衙门交了犯人,只管好生伺候不要冒犯就是。”掌柜掂量手里的银锭,只得压着惊慌做买卖。
而此时进入房间的三人,林锦把木箱子一扔,累的不行道:“死变态,真沉啊!”
“哎呦!”木箱子里发出沉闷声响,芙骆从最下层推开半层狭窄的隔间,艰难的趴出来,额前撞了个大包,“大小姐你要杀人啊,我都差点摔吐了!”
林锦没好气的应:“你信不信本小姐现在就把你送去官府?”
芙骆,整个人瞬间没声。
朱珠看了看房间,警惕打量出声:“待会小二送饭菜热水,你让他放门外,夜里安分点,明日清早我们就各自分道扬镳。”
“好。”芙骆揉着额头应。
而后朱珠司蓝两人去一间房,而林锦亦嫌弃的离了屋,芙骆探手揉着发疼的额头,暗自叹息。
这都算什么事啊!
雨水不停,哗啦作响,夜幕遮掩小镇楼房亭台,远处辽阔河面船只拥挤,而此时客栈房里,烛火微明,仿佛雨夜孤舟,独得一方安宁。
屏风角落里,司蓝正更衣沐浴,朱珠看着投落的窈窕暗影,有些口干舌燥,抬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移开。
朱珠没来由的想起小册子里的露骨勾人画面,探手从袖兜里摸出精美小册子,随意翻看,嘟囔道:“这小册子竟然遇水不化,看来芙骆的藏品果真不便宜啊。”
可册中画面再精美都不及司蓝沐浴时散落的斑斑点点水声更诱人。
好一会,朱珠都没怎么翻动小册子,心猿意马的臆想连连,面容红扑扑的厉害。
司蓝从屏风更衣出来,只见朱珠面红耳赤的捧着小册子,故作不知情的出声:“夜深了,师妹若是肚子不撑的难受,便去洗洗吧。”
“哦。”朱珠回神,心虚的合上小册子,悄悄放在身后角落,视线落在单薄素衣内裳的司蓝,素面白净,眉目如画,宛若一株亭亭玉立的清雅纯洁的雪莲,心间更是悸动难平,匆匆起身,穿过屏风,不敢多看。
司蓝视线看向那被放在角落的小册子,想起上回表露心意时,朱珠主动提的亲热心思。
近来一路上风尘仆仆,再加上林锦芙骆两人在旁,朱珠大多数时候都规矩的很。
司蓝都以为朱珠没有那方兴致,谁想她却私自翻看这等物件,不由得陷入沉思。
难道朱珠今夜是心血来潮了么?
可两女子那种事,该如何做呢?
司蓝目光落在那小册子,缓缓走近,抬手取出,暗想若朱珠真有兴致,自己得提前学些才是。
无论如何,自己是师姐,司蓝不想在朱珠面前的表现太糟糕,这是司蓝自小就如此的习惯。
而屏风内里忙着放水倒水的朱珠,特意少添了些热水,将自己泡在水桶,才缓慢冷静许多。
朱珠探手拧着帕巾,胡乱搭在脑门,目光看向雾气蒙蒙中摇曳的烛火,好似一团火迅速死灰复燃,脑袋里两个小人不停打架。
既然司蓝都已经接受且主动表露喜欢自己,那让她跟自己试试小册子又有何妨呢?
反正司蓝都答应自己的提议,总不会是骗人玩的吧。
可是司蓝看起来实在没有一丁点想要的亲热意思,自己若是太急切主动,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好色呢!
朱珠垂头看向水面倒映着自己的面容,红艳纠结,烦人的很,抬手一挥,涟漪搅乱水面,细声置气念叨:“可恶我就不信只有我想亲近,难道司蓝真就对自己一点念头都没有嘛!”
不多时,屏风内里水声渐而平静,那身影跃落屏风时,脚步声细碎响起。
司蓝连忙将小册子放回远处,不动声色的静坐在床旁,脑间思索应对措施,一时竟有些紧张。
从屏风后出来的朱珠,如红粉春桃般嫣红,眼眸亮闪如星,迈步径直走向司蓝。
“怎么不擦擦头发?”司蓝看向她那滴落水珠的发梢,皱眉欲起身取帕巾。
可朱珠轻巧盘坐在司蓝膝上,制止运动,整个人攀附而来时,呼吸间热息蓬勃,嗓音不满的唤:“师姐是不是忘了答应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