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霞光,一个人迎面而来。
就这样,他再一次遇到了江十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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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预收:《绝世凶虫又怎样》
闻名帝都的绝世凶虫诺伊阁下,残暴无情、疯批至极。
被带入公爵府的雌虫无一不是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即使他容貌俊美,家财万贯,
听说要和他匹配,无数雌虫都瑟瑟发抖,慌忙拒绝,只怕自己有命嫁,没命出。
这天,诺伊见色起意,花了三个金币从刑讯室领走了一只罪大恶极的军雌。
军雌精神力极强,残血状态仍然秒杀一片。
两只绝世凶虫凑到一块,公爵府还不得翻了天?
大家都在等头版头条的报道时,却发现,
这两人怎么越过越黏糊,越来越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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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帝国效力,却被最信任的好友背叛,伙伴全部葬身荒原。
污名加身,被吊在刑讯室三天三夜,血污满身,此生最难堪的时刻,
他却见到了蓝宝石般清澈的一双眼。
人人都说雌虫埃尔法被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领回了家。
他却知道,那是他的救世主、白月光,
翠绿的藤蔓缠住他,在他心底最深处最软处,
种下了一株小蔷薇。
第2章
那对于他来说是普通的一天。
空气和往常一样滚动着雾霾与烟尘,似乎没有任何不同寻常。
但对他来说,也是黑灰色的一天。
舞蹈课结束,他抿了一口咖啡,觉察出异样,然后立刻到卫生间漱口。
肩膀被附上一双大手。
手指汗湿黏腻。
“别装清高了,我们是一类人。”
那人瞧着还算英俊的脸此刻却像是咧开深渊巨口的恶魔。
“就算是给你的咖啡放点料怎么了?等下你会感谢我的的!”
一个在跟他学街舞的学生家长,他的神色宛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恶心扭曲。
既然已经被恶心到说不出话,赵尧锦也不抵抗胸中翻涌的躁怒了。
他不想忍耐,一个过肩摔把那个男人像条死鱼一般甩在地上,狠狠在触碰过自己的大手上碾过几脚,在男人蜷曲着身体伴着那粗鄙的咒骂声使出全身的力气疯狂往外跑。
汗打湿了他的脊背,再这样一个狼狈崩溃的时刻,他也为自己的反击感到无比的畅快。
平复一下急剧的喘息,他拉紧卫衣的黑色抽绳,沿着河堤慢慢往前走。
他有些失魂落魄。
只要那家伙去跟机构投诉他暴力伤人,他大概又会被舞团解雇。
赵尧锦拧拧眉头。
虽然他习惯了居无定所,就是三个月房租有些麻烦。
现在才过去了一个月呢。
赵尧锦有些发愁,他把鸭舌帽压低,停下脚步。
前面好像是个剧组,黑衣保镖围着禁戒线,咸鸭蛋一般橙黄的夕阳暖光落在他们的肩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个站在摄影机旁的高个黑衣男生不经意间往这边看了一眼。
他一怔,随之直起身子,快步走来:“赵尧锦!”
那是熟悉的声线。
原本清冷的人此刻却显得不那么镇定,他渐渐跑起来,神色有些紧张。
赵尧锦睁大眼睛抬起头,看清了他的脸。
竟然是江十越。
男生站定在自己面前。
他有些气喘,在赵尧锦的记忆里,这个人失态的时候实在不多。
他总是出乎年龄的冷静、可靠,让人忍不住当成一个哥哥看待。
“怎么,不记得我了?”那张薄唇轻轻吐出调笑的话,他神色轻松,拍了拍赵尧锦的肩膀。
“记得。”赵尧锦抿抿唇,露出了颊边一侧可爱的梨涡:“十越哥。”
这显然取悦到了面前变得成熟的男人,他轻笑着,单手插兜,眼神定定地投掷在赵尧锦身上,看得赵尧锦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去。
但不论见过多少次,赵尧锦都会忍不住感叹上天对他的眷恋。
江十越的脸是完美无瑕的正剧脸,他们曾经调侃过他来选秀是浪费,应该直接去拍戏。
果然,他从偶像工坊毕业后的第一部戏就大火出圈,现在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要称呼他一声老师。
赵尧锦盯着自己的鞋尖。
他不喜欢演戏,也没有这天赋,就不勉强爬到大荧幕上给大家添堵了。
可,就连他喜欢的舞台,现在似乎也离他很遥远。
天光渐暗,河堤亮起街灯。
江十越跑的有些热,捋了捋头发,把外套脱下来。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些年各自的经历。
赵尧锦有些恍惚,他的语气那么熟稔,又穿着清爽的白T,仿佛让他回到了那个挥洒汗水的炎热夏天。
赵尧锦没忍住转头偷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江十越恍然不觉,直到耳边传来无奈地提醒声:“赵尧锦,你再这样看我……我会有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