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74)

过后,陈金虎还纳闷,就问他是不是关系户。

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关系户,这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梁昭咬了口青菜叶,把杆夹到桌面上,说:“得了吧。我都不敢说重话,怕把他们气过去了。”

陈金虎嘿嘿笑了半天,看了眼外头,雨已经停了。于是问道:“一会去泡个澡?”

梁昭吃完最后一口,把汤喝完了,又夹了几块牛肉他才搁了筷,“行啊。”

这会天不早了,街上鲜有灯火,也没多少行人。

几数辆马车停靠在的街上,这两日礼部尚书王则告了两天假,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几个老臣来看望他。

几个人正在门口说着话,王则的眼睛瞥见街上路过两个人的时候,面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那衣服上的纹路他绝对不会看错的。

玄衣在明,赤衣在暗。

王则暗自叹了口气。

他混迹盛京朝堂半辈子,看多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老早就嗅到了山雨欲来的味。

一大把年纪,黄土都盖到了嗓子眼了,跟你们这些小年轻瞎掺和什么?

你们斗的不亦乐乎,苦得是我们这些当臣子。晚节不保是小事,老命搭进去了那才叫冤。此番装病也只是托词罢了。

泡澡的地儿开在一条老巷子里。

这上京除了朱雀街和河畔坐落着的那片建筑以外,其他的都是些巷子。一条窜着一条,弯弯折折的跟个迷宫似的。

陈金虎是这家店的熟客。掌柜的正坐在桌前打着算盘,他们进去的时候掌柜的抬起头打了个招呼。

屋里雾气蒙蒙,屏风上搭着衣裳,池子边上放着干果和酒水,水里几个汉子光着上身,脸被热气蒸得通红。是之前的那些同僚。

“你们?怎么也在?”

“梁兄弟,见着你可真不容易啊!”

“升官了成了大忙人,往你屋里去了几趟喊你喝酒都不见人。你那床上老鼠占了,刚下了一窝崽”

梁昭:“…..”

“脱衣服下来,水温正好。”男人左右瞧了瞧梁昭的衣裳,“你这是官服吗?”

梁昭解了腰带挂搭在小衣架上,“出来的急,没来得及换。”

“红色的?我记得陛下的亲卫不是这个色啊……”

“就你话多。”陈金虎敲了敲梁昭的腰牌,“看到没有?这还能有假?”

“行了,今天是来放松的,谈什么公事。”

几个人讪讪住了嘴,换了风花雪月的话题。

梁昭脱了上衣只剩条裤子,把靴子也脱了,下了水池。转身拿澡巾的时候身后的三个“哟哟哟”地喊着。

梁昭回头,就见他们互打眼色,朝边上的人挤眉弄眼。

“梁兄弟,你藏得够结实的啊?”

“?”梁昭一头雾水道:“藏什么?”整得莫名其妙的。

只听对方又道;你背上的指甲印子,是女人抓的吧?”

陈金虎正下着池子,闻言脚底打滑,噗通一声栽进了水里。

他可是亲眼看着梁昭跟着陛下一起进了内宫一晚上没回来的。

“老陈,你激动什么?”大汉指着梁昭的背开玩笑道:“难不成这是你挠的?”

“我去你的!”陈金虎从池子里爬起来啐了他一口,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喝了两口马尿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他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爷一拳能锤你们四个!”

几人哄笑成一团,又胡扯了两句。

旁晚时分落起了小雪,在院中的青石地面上铺了薄薄的一层。

绛珠身着薄衫蹲在院中,长发上沾着细碎的雪花,衣摆拖在雪里,她拿着铁钳正升着炭火。

前院的暖阁小楼里热闹非凡,灯火透过花窗照到了冷清的后院,空气弥漫着各种胭脂水粉的味道。

廊下有细细的脚步传来,梳着双髻裹着厚厚的氅衣的姑娘正往这走来。

“绛珠姐姐。”她站在廊下喊了一声。

绛珠侧目望去。

是楼里的翠珠。

她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因为声音过于难听。

于是便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翠珠没到别处去,拢了拢衣领走到绛珠身侧,关怀道:“姐姐怎么不披件衣裳再出来?”

“不冷。”绛珠淡淡应了声。

她往盆里看了看,又问道:“姐姐今日有贵客?”

窑里的姐儿冬天的时候用得都是碎炭,只有招待贵客的时候才会用上好的木炭。

“有。”绛珠应了一声没有抬眼,拨了拨火盆,炭火上那层灰飞落了下去,颜色亮了一亮,烧得更旺。

“还是那位公子?”

绛珠眼露戒备,缄默不语。

翠珠怔愣一下,然后浅笑道:“那位公子气度不凡,想来不是普通人,定是京中哪位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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