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进了大殿一步步站到那龙椅一侧,“慌慌张张的,发生什么事了?”
“泊洲水灾未平,造成流民溺死,庄稼都被淹了,灾情刻不容缓还请王爷定夺。”
一位大臣说完,后面的人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还请王爷主持大局。”
“慢着!”
张恒中行了个虚礼朗声道:“敢问王爷,陛下何时回来?”
萧御侧目而视:“你问本王本王又去问谁?”
“太不像话了,身为一国之君,整天见不着人影,早朝不上,灾情不管,这成何体统?”
“皇上年纪可不小了,总不能还像几岁孩童般贪玩吧?这么大个国家说不管就不管了……”
“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若是庸主,该早日退位让贤……”
底下的大臣越说越过分,裴国公的拐仗狠狠地敲在地面上发出巨响。
大殿上瞬间安静下来。
裴家祖上跟着圣祖皇帝一起打下的夏国江山,世代效忠于萧氏,而裴国公又是三朝元老,在朝中很有份量,连萧御都要敬他四分。
偏偏裴国公最讨厌居心不良之人的乱臣贼子,所以即使萧御姓“萧”却也仍不得他一个好脸。
“陛下刚夺下燕州身负重伤特留在那修养,尔等非但不关心陛下伤情,反倒在此说大逆不道之言,你们是想造反吗?!”
此言一出,萧御脸色骤变,皇帝居然真的这么快就夺下了燕州。
那自己派去的人呢?
“老夫手中这把龙头拐杖上打君君,下打逆臣,别说是你萧御,就算他皇帝老夫也照打!”
裴国公年过七旬,走路都颤颤巍巍的,但腰杆子挺得老直,双目有神,声音中气十足。
张恒中道:“先前水灾刚开始的时候原是摄政王在处理,可如今突然爆发了起来,万一难民流到京中,这后果不堪设想。”
“灾情过后必然死伤惨重,到时尸骸堆积来不及处理很容易出现疫症,再加上庄稼等农作物全部被淹,来年收成定然不好,若再同北国开战,上哪去弄粮草。”
他这一番话让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众臣都看萧御。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连连冷笑,兴师问罪来了。
水灾他已尽力而为,有转好的势头,可等放松警惕居然又反扑了回来。
说到底还是自己手下的那些饭桶办事不力,如今这个局面,他怕是不好再多什么。
“此次水灾摄政王已经尽力,而且明显有退去的痕迹,谁又能料它会重新而来呢?”
这个何忠义倒是敢说,直接替摄政王撇的一干二净。
“眼下以百姓为重,须得派人前往救灾。”
说得倒轻巧,连萧御都处理不了的烫手山芋谁敢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随便推了个倒霉鬼当了巡抚大臣,不日就前往泊州。
一场早朝匆匆散去。萧御站在大殿上盯着那龙椅发呆,片刻后唤来了人。
“下去准备一下,本王要前往燕州。”
“万万不可。”
萧御回头看去,只见何忠义还没走。
“为何不可?”
何忠义道:“眼下灾情严重,陛下不闻不问已经让人不满,若此时您在京中主持大局反而更好。”
“可他夺下了燕州。”
“燕州又怎样?不过是蛮荒小城,不用我们出手北国自然会收拾他,到时候麻烦不断,且看他如何收场。”
萧荧在城中巡视,一路同祝小侯爷商议事情。
梁昭被陈属寻拉着往校场看他们打拳去了,路上碰见杜将军领着两个着官袍的人走来。
陈属寻道:“宫里来人干什么来了?”
梁昭:“不知道。”
二人上前同杜明打了个招呼,问道:“这两位是?”
其中一个人道:“王爷听闻陛下受了重伤,特地派来御医给皇上治伤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陈属寻笑了起来,手却在梁昭身上拍了两下。
梁昭敲了敲系统:“他什么意思?”
系统:【很明显是让宿主去报信。】
陈属寻还在那闲唠,梁昭则悄悄离开了。
他随意抓住个兵士问:“陛下在哪?”
那士兵道:“和侯爷去了山上。”
梁昭立马出了城刚上了几个土坡就看见了祝尘和萧荧。
他走过去道:“你皇叔派大夫来给你看伤了。”
祝尘不明所以问道:“你受伤了?”
萧荧神色微凛,拔下梁昭腰间的匕首迅速在自己胸口上狠狠划了一刀。
衣衫被划破,鲜血立马喷涌而出。
还没到城门口,先给自己来了一刀。
梁昭属实没看明白他这个操作,也不明白为什么有的人连对自己都那么狠心,当即就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