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暴君绑定后我每天都想发疯(144)

赵廷渊连忙去接,瞧清了臂膀上那人的样子。不正是他那个草包弟弟赵重治吗。

赵国公两口子闻声掀开帘往外看,赵夫人当即跳下马车喊道:“治儿?”

她本以为赵重治已经死了,哭天喊地的拼命拍打着他的脸。直到赵重治被拍醒,眼中全是迷茫。

赵廷渊将赵重治扔给他母亲,上前一步,抱拳道:“梁大人,多谢。”

“这个给你的。”梁昭从怀里掏出个信,继续道:“既然东西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赵廷渊接过他给的信纸,垂目看着那上头还未干透的字迹,默然了许久。

夜深人静,街上已无行人。不远处的巷子中站着个人,他负手立在墙下的一片阴影中,黑暗中神情难辨,周身被无边的孤寂包围着。

赵廷渊望向对方,然后对着马车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便往巷子中走去。

“怎么不跟玄麟卫的人一起回去?”

萧荧道:“他不知道我出宫了。”

赵廷渊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时候不早了,你早些回去。”

萧荧也望了一眼那轮明月,清冷的月光照着他的脸庞,平静的不见一丝情绪。“你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再见。

赵廷渊笑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自会再见。”

萧荧没有继续说话,眼神不由得变得悠远起来。想起了多年前和赵廷渊,在凉州那片大漠策马。

那个时候他们都是老师的学生,赵廷渊是年少成名的小将军,他们跟着姜升同游四海,没有上京中的明争暗斗。

可后来赵廷渊被暗算,萧荧回到了高墙之中,姜升行踪不明。

心镜不复从前,那些恣意洒脱的日子,成了终生回望,再不可触及。

萧荧从阴影中走出,抬手拍了一下赵廷渊的肩,“好。”

赵廷渊笑了起来:“你在这上京,要兀自珍重。”

夜色寂寥,萧荧看着赵廷渊他们离去后,仍旧没动,在原地站了许久,站的身子都有些僵。

晨光熹微 ,上京的天亮了。

萧荧动了动胳膊,似叹息地长长的吐了口气,走在已经有些嘈杂的街道上。心血来潮的走到一个摊位,寻张桌子坐下,要了碗桂花汤圆。

摊主拿着块抹布利落地擦着手,不一会儿便将饭端了上来。

桂花的香气随着热腾腾的白雾一起吸入鼻腔,萧荧用勺子戳了戳碗里的汤圆,盛了一个放到口中。

余光看见一道红色的身影在他的对面落座。

他抬首,只见梁昭将刚买的葱饼放到桌上,然后给老板抛了两个铜板,“汤圆,少放点桂花。”

萧荧吞下嘴里的红豆沙,问:“你怎么在这?”

梁昭咬了一口饼,含糊道:“你在巷子里站了多久,我就看了你多久。”

萧荧道:“我倒没发现。”

摊主端上了汤圆,梁昭慢吞吞地喝了口汤,“今天是除夕,晚上热闹,咱俩出来逛逛。”

他这么一说萧荧才发现街上的铺子门口开始挂上红灯笼,贴年画了。

除夕有家宴,太后丧礼才过,眼下不宜太过热闹。

到了傍晚的时候,萧荧正在屋里换衣服。暖阁厚厚的门帘被人掀开,冷风顺着缝灌进屋子里,吹落了桌上的纸张。

梁昭走过去,接过宫女手中的腰带,旁若无人的为他系上:“随便吃两口,等会儿还要陪我吃饭。”

萧荧捏了捏他的手,“好。”

除夕家宴上,萧荧和姜晚并排而坐,宫女陆陆续续上齐了菜。

将所有的下人摒退出去后,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

皇帝只有一个贵妃,并无其他妃嫔。兄弟姐妹死的都差不多了,诺大一个萧氏家族如今只剩下萧荧萧惑二人,祝尘在侯府思过,饭桌上只剩下三人,难免有些冷清。

姜晚夹了菜放到萧荧碗中:“陛下尝尝这个。”

萧荧筷子顿了顿,垂目。随即,也象征性的为她添了菜。

姜晚看着捧着碗,低头吃饭的赵王,轻声道:“九弟别拘着,多吃些。”

赵王忙道:“是,皇嫂。”

烟花爆竹的声音传来,隔得有些远。萧荧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望向沉沉的夜色,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袖。以政务繁忙为由回了未央宫,让下人都各自回屋过年。萧荧熄了几盏宫灯,随意扯了件衣裳出门了。

上京的除夕夜,鞭炮闪着火花炸开,红色的碎屑飞扬的四处都是。

望仙楼上,梁昭三下五除二地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拢在萧荧身上,又系上领扣,“楼上风大。”

萧荧笑了笑,自楼上望去。在这座上京最高的城楼,瞧见了华灯初上夜阑珊。满街的灯火,河边,桥上,都站满了人,酒楼里花窗映着交错而过的人影,穿着花衣的孩童游走街边追逐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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