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输的太难看,至少不能一面都做不好。
这时前桌的人已经回来,看背影,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但他做题做的很快,卷子折下来,才这么十来分钟,谢立依稀看到,他已经在做第二面的后面了。
谢立心下道好,又踢了踢前桌的椅子,小声说,“同学,你卷子往下放点,我新来的,参考一下。”
前桌的人并未理睬,一只手撑着脑袋,很困倦的模样。他把折下去的试卷拉回桌面,这样谢立什么都看不到了。
谢立对这个行为感到恼火,他踢椅子踢的更重了,但还是没放弃,轻声劝诱,“同学,你帮我这次,以后我都罩你。”
接着又把桌子往前挪了一点,试图看清一些题目。
这时前桌的人放下笔,微微侧身,把手肘搭在谢立桌上,冷冷的一双眼漠然地看过来。
在安静的环境里,他用刚好全班人都能听见的声音道,“总是求人,你是狗吗?”
谢立缓缓睁大眼,看着前座面目不屑的陶运昌,大声惊道,“我糙怎么是你这个傻 x!”
第22章 22.
“小立今天打电话,抱怨这抱怨那,但感觉他对新环境也没特别厌恶,是好事,也是怪事。
不过他住校是轻松了,笨狗全归我养!糟心!”
2016年2月24日
陈美娟
3.
当全班目光集中,望向谢立的方向时,他便有点后悔大呼小叫。
陶运昌无心管谢立死活,被老师点名问话都随意搭理,只说谢立踢他桌子,自己警告。
谢立心道这人脑筋还正常,没有打小报告,不然可能会被乡下人气晕。
班级回归平静。
谢立度过了漫长煎熬的数学课,迎来了连堂物理课。老师刚说考试摸底,谢立翘着凳子没坐稳,差点摔倒,被后座扶了一下。而后听到轻蔑的冷哼。
谢立回过头。疑惑地瞥对方一眼,程宇对谢立挑挑眉。
高壮的身躯,让谢立回想起前天夜晚救护车上的人。程宇不太看的上谢立,嬉笑道,“同学,你前天被揍的伤还好吗。”
谢立不和他一般见识,转身回去发泄地按几下水笔,盘算着换座位。
程宇却没打算放过他,在后面轻声道,“居然还骂陶运昌,前天他要是不打电话给我爸,你可能就得死巷子里了吧。”
谢立捏紧拳头,脸因屈辱涨的通红。他猛锤了一下桌面,又引来了注意。一班的学生课业为重,谢立一副小混混打扮,本来就不占好,这么一跳,更不得人心。
谢立没想到在私立没钱被排挤,来了乡下不守规矩也要被排挤。他憋着气不好发做,只得闷声做题,不再逾矩。
连轴考试考完,谢立瘫软在座位上。多数的学生往食堂冲,少部分自带零食。等谢立缓过神,四周只剩下寸头的沈榷还在桌洞里打游戏。
谢立走过去,拿出自己最好的一包烟,递给沈榷问,抽吗?沈榷收起掌机,扬眉道,“这个味道很重啊。”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抽了一根夹手上,摸了个漂亮的打火机,起身领谢立出门,笑笑说,“找对人了,舍友。”
谢立跟着沈榷走了十分钟来到教职工楼,教职工的厕所是单间,打扫得很干净,两人走到里间的工具间,空间不小,便熟练地吞云吐雾起来。
沈榷说,“你这鞋不好买,找人抽的号?”
谢立点点头,随便闲聊起托人买鞋的过程。两只鞋狗就窝在小隔间里交流购鞋经验。沈榷的家庭条件在镇上算好,在私立可能只算普通,但也够了,至少比谢立好,也没有看不起他。
谢立很满意。
讲完熟悉的鞋子,两人沉默一会儿,谢立问他还要不要,沈榷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口感轻薄的烟说,“你的我抽不惯,太重了,我抽自己的。”谢立点点头,又给点上一只。
沈榷靠在墙上,眼神玩味地点点脑袋问,“你惹谁了,头上这纱布贴的,兄弟帮你弄回去?”
谢立知他只是打探,但也感谢口头的仗义,就说,“碰了徐老六的人,运气不好。”
“徐老六啊。”沈榷皱了皱眉说,“镇南街你要混,和他搞不好确实够呛。”
“本来可以逃的,马的倒霉,遇到坐我前面的人瞎指路,不然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谢立猛吸一口骂道。
“陶运昌?”沈榷惊讶道,“他虽然人冷点,但不坏。”
“这名字好耳熟,我怎么感觉在哪听过。”谢立陷在烟雾里,眼神迷茫。
“听过正常,镇南一中的名人。脑子有病,过目不忘。有个吃喝嫖赌的爹,家里挺困难的,靠奖学金过活。”沈榷用烟点点谢立说,“你看不惯他正常,和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想了想又说,“不过和他搞僵也不好,他和程宇关系不错,程宇他爸是主街的警员,徐老六多少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