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又笑了起来,那股笑意只是浮在表面,掩盖着内里的戾气。
“辛苦了。”
他就像慰问下属般,带着点距离地跟他们点了下头,转身时脸上全是深不可测的神情。
守在辛染门外的保镖,再次向他鞠躬。
回到卧室,霍南洲扯了扯戴了一天的领带,平复着烦躁的情绪。
这样下去不行,他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
他可以把那老混蛋熬死,但他从来不是等待的人,他有着自己的野心和迫切。
透过窗框的光影投射在浮动的窗帘上,天慢慢要亮了,昏暗的房间里,融于黑暗的身影接了几通电话。
早晨的七八点钟变得很慢,盒子里那只表发出清脆的齿轮嘀嗒声。
这是父母留给他的,被他从孤儿院带到辛家。
他记得很小时候,父亲从手中将这只表脱下来,送给他的时候说,
“我把这只表送给你,时间能够为你解答对世界的疑惑,我希望你善于利用时间。”
他清楚地知道,辛家的老宅,是他希望和欲望的发源地。
继续呆下去只能做摇首乞尾的辛家狗,他不愿忍气吞声,做那些走投无路的豪门私奔戏码。
如果一定要埋于这华丽的坟墓,为了这段感情,他也要得到人。
他捏紧了手中的表,之前做好的计划,提前到了今天。
*
陈姨在听到敲门声时,放下了准备好的衣物,打开了辛染卧室的门。
看到是好几日都没回来的大少爷。
对方放下了敲门的手,只是冷淡的看了下来开门的仆人。
陈姨便马上低下头,老实地向这位养兄说道,“小少爷已经醒了。”
在未接收到大少爷的指示后,她自行退了出去,轻轻地阖上门,保镖还守在门口。
辛染大抵是刚醒,坐在床上,还在跟自己的眼皮挣扎着,薄薄的眼皮带着红。
泛着凉意的手指点了点他的眼皮,刺激得他清醒了不少。
霍南洲的气息将他包围,一条腿跪在他的床边,将他圈进了怀里。
对方低下头衔住了他的唇瓣,辗转研磨。
“有没有想我?”
辛染的唇齿间溢出声音,“唔”他的手攥着面前人的衬衫,有些承受不住了。
“换气。”
带着宠溺又无奈地声音响起来,鼻尖被人轻轻捏了下。
他被吻得两腮滚烫,连乌黑的眼睫毛都湿哒哒的,
“坏。”
还是不怎么会骂人,霍南洲垂下眼眸,手指狎.昵的揉着他的后脖颈,手下的人怕得一颤一颤的。
“不要……”
带着隐隐的抗拒,辛染想要逃开他的怀抱,前几天的情.事,还是让他有些惧怕
霍南洲克制着,没有继续过分的动作,带着叹息的声音响起,
“别怕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颤动着睫毛,鼓起脸蛋,有几丝委屈,
“不喜欢。”
“对不起,宝贝。”霍南洲怜惜地吻了吻他粉白的脸颊,
“是哥哥那天太过分了。”
霍南洲在房间里陪了他一段时间,仆人过来敲门,表示早餐准备好了,
抱着他的人望着窗外已经升上来的明亮太阳,无头无尾地说了一句,
“我不敢与时间敌对,但为了染染,我想获取仅有的可能,征服一切阻碍。”
辛染听不懂,被搂紧在了霍南洲的怀里,他想要往后挪挪,结果被对方的手臂拦着,无法后退。
他懵懂地抬起头,望向最近格外忙碌的养兄。
低头看他的人,眼中的情绪复杂,有不舍、坚决、甚至浓重的暗色。
最后,霍南洲直起了身,挺拔的身材立在他的床沿旁,掏出了一只表。
“宝贝可以为我,偶尔忘记我不在的那些时间吗?”
坐在柔软的被子中的天使,缓慢地眨了下迷茫的眼睛。
霍南洲拂开了他额间的碎发,他这次只是轻轻地在光洁的额头上碰了下,虔诚的像位信徒。
辛染有些惊奇地瞪大了眼,看着面前与他鼻尖相抵,缠绕着呼吸的人。
上挑的眼尾因为疑惑,而勾出一丝憨态。
“我……好爱你。”
明明他们的唇瓣只有几厘米的距离,霍南洲这次却没有亲上来,只是抵着他的额头,呢喃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辛染抿着嘴唇,还是有些惧怕养兄等下会做那些讨厌的动作,但他到底是是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