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一拳头挥过去,被邢越精准地钳住手腕,他抽了抽,对方却不松手:“死开,我要回去了。”
邢越把人往球馆大门拉:“陪我待会。”
他说的理直气壮,也不容许邵承的拒绝,两人关系跟多好似的,邵承被他拽着,在后面低声吼着放手,邢越装听不见。
邢越在体育馆忙的时候,邵承就跟在身边,看他身为会长要摆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器材这方面的收整借出都记录在册,他在器材室清点库存,又在泳池巡视环境,联系清洁工着重处理哪些方面,并封闭了泳池,通知明天开始泳池不可被使用,负责看守的人员点头说明白,全程游刃有余。
邵承跟在邢越屁股后面,听他发号施令,有种跟着大人逛馆子的错觉,他的确没好好逛过这里,从一楼到二楼,把体育馆巡了个遍,下午两点,布置场地的工人过来了,邢越在正事上一丝不苟,那些工人都是三十四十的人,但也很听他的意思,想来是经常来往的,邢越也时不时帮衬着,搭把手。
这时候也不忘记哄人,邢越一手抹在邵承脸蛋上,说道:“叫你饿肚子了,晚点请你吃饭。”
邵承呆了一下,邢越对着他笑,回头继续忙着了,他发呆不是因为邢越这个过分亲昵的动作,而是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邵承的本能根本就没有要抗拒,心理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他就像只乖顺的小猫,听话地在一边等。
这是个令人心惊的发现,邵承在原地愣了好几秒,不敢叫人看出异样来,更深怕邢越抓到他情绪上的猫腻,美了他,邵承哽咽,在原地一句话也没回。
“师傅,歪了,往这边再过去一点。”
邢越在前面指挥配合,邵承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人影,蹲在一边,捂着自己的额头,他想,自己一定是气糊涂了。
两人在体育馆里忙了大半天,下午三点半才离馆,邵承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耐心,就这么陪他待了这么久,离开的时候肚子咕咕叫个不停,邢越说好好犒劳他,让他在食堂随便选,想外面吃的话要等两天,说今天他的事情多,暂时没什么时间。
邵承压根就不在吃的心思上,尽管肚子咕咕叫,他还是为体育馆里那个惊人的发现难堪着,邢越就在身边,总会发现他的异常,关心道:“怎么了?”
邵承当然不肯说:“没什么,吃什么?”
邢越带着他在食堂闲逛,两人最终决定打包回去吃。
回寝室的时候,沈俊文不知道哪儿去了,门开着,但是人不在,邵承也没那么紧张,邢越最近每天都来寝室,给他邵承带饭,沈俊文早就习惯了。
也许他心里对两人的关系有一些揣测,但没落实过,邵承也不管。
二人在桌前布餐,邵承走过去把门给锁上,几乎每天都如此,他回身看着邢越,心里还在想体育馆发生的事。
“赶紧吃饭吧,饿了半天了。”邢越把筷子递给他,邵承走过来,慢悠悠地接住,欲言又止的模样,叫邢越皱起了眉,“有事说话。”
邵承看了他一眼,夺过筷子,走到对面,道:“谁有事。”
邢越半信半疑地盯着他:“怎么突然跟被附体似的,欲说还休的,像你的性子吗?”
“你管我。”邵承坐下吃饭,也不去想那件事带来的异样感受了,他只是以前没跟人做过这么亲密的动作,也许换做别人他也不会有太大抵触,这样想下来,心里倒也平和了。
“贺秋给你发过消息吗?”突然,邢越问了这么一句。
邵承抬眸看他,对方正盯着自己,对他露出尽在掌握的笑意,邢越说:“我最近把你看这么紧,你要还敢在我眼皮底下搞小动作,我保证叫你后悔。”
“是吗?你会怎样?”
“说出来多没意思,”邢越说:“你喜欢刺激咱们就玩刺激的,你挑战一下我不就知道了?”
邵承大言不惭:“你会强-奸我吗?”
邢越握着筷子,正色问道:“你怕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邵承低下眸子,也不看他了,低头吃饭,荒唐地说:“你爱惜我一点我就不怕呀。”
这话不为别的,就为钓起邢越的情绪,不得不说还是很成功的,看着邢越的眼眸深了几许,邵承捧着餐盒吃饭,瞄了一眼后心满意足,把他晾在一边,叫他胡思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