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狠狠剜了他一眼,拍了拍邢越的胸膛,叫他跟自己离开。
插曲结束,众人看着邢越和邵承往馆外走去,心里格外敬佩两人的出头,这个时候的邵承越狂越好,方才在外校球队那边受的窝囊气一下全找补回来了,一路上大伙热议纷纷。
邵承把邢越带到了外面的走廊,那支球队也紧随后面出来,看着他们鲜亮的身影渐行渐远,邵承回头对邢越道:“你今天发什么疯?人前这么做只会让别人揣摩我们的关系,你平时的理智呢?你的利己主义呢?被狗吃了吗?”
邢越靠着墙柱,打量着邵承,颇为欣赏意味的目光,四处流转,仿佛面前的人是个稀罕的物件:“你又发什么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善了?”
“我心善什么了?”邵承振振有词,“你是学生会会长,代表的是学校的形象,你想给他们落把柄在手里,到时候参你一笔威胁友校的状吗?”
邢越捏着自己的手腕,低头活动着筋骨,大局在握地说:“他们不会。”
邵承愤恨道:“凭什么不会?就他们那样的素质,什么不会?”
真是叫人开了眼了,邵承没想到还有这等猖狂的分子,来别人的学校辱人家的同学,但凡换成他以前那几个朋友在身边,早硬拳头上去了。
邢越放下手腕,对着邵承略显焦急的目光说:“他们的队长是个有分寸的,这两天我跟他打过交道,你说的事不会发生。”
“你凭什么为他做担保?他要是真有分寸,就不会支持他的队员在桌前挑衅了。”
“这点确实是他的不对,不过你不是教训过他了吗,这可比打一架的羞辱更能服众,”邢越的心思全然不在对方会不会给他穿小鞋上,倒是对邵承满满的疑问,“你很让人惊喜啊,乒乓球玩这么好,深藏不露,还会什么?”
“老子会的比你想的多。”邵承心里一口气没发作似的,语气也冲,“你会长这个位置迟早保不住。”
邢越倒很少见他这样,仔细一想,邵承话里话外都有几分为他打算的意思,他听之一笑:“保不住就保不住好了,到时候我被撤职更好,还能跟你光明正大地搞AA了。”
“异想天开,谁要跟你搞。”
“你啊,”邢越道:“你这么关心我,我心里暖暖的,为了你被撤职也心甘情愿。”
邵承听的一身鸡皮疙瘩:“你再这么恶心我刚才那拳头赠你了行不行?”
邢越笑了声,不调侃他了,问道:“你怎么会过体育馆来?参加运动项目了?”
“我是陪老沈过来的,他报了羽毛球,才练过,”讲起这个,邵承想到上午的事,“关于运动会我有个疑问,我听说不分年级和第二性别,大家都在一块比,那不是对Omega和beta很不公,怎么安排的?”
邢越解释道:“你以为我上午在忙什么?就在跟上面沟通这件事,这么不公平的竞技惹得大家怨声载道,怎么可能进行得下去?”
“你解决了吗?”
“下午就会有通知,还是分开比,alpha和Omega各不相干。”
邵承想,这才算公平,他没话可说了,只好问:“你参加了什么?”
邢越说:“什么也没参加。”
邵承皱眉:“你这么好的身体素质什么也不参加?”
“你怎么知道我身体素质好?你玩过?”
邵承语塞道:“咱们能别三两句话就犯贱吗?”他跟邢越在一块连磁场都透着暧昧,一个竭力规避话题往这方面去,一个使劲把话题往这方面拉,邢越没个本分,在邵承面前永远流氓形象,总惹得邵承上一秒好好说话,下一秒就被带出脾气。
跟邢越待在一块有个好处,就是能不断磨炼自己的脾气,邵承自认为进步了很多,在控制情绪方面,跟以前比简直是脱胎换骨,由此可见,有个不怕死的对手很重要。
“可以,”邢越答应得爽快,惹得邵承看过来,他又说道:“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好好整治我,我保证定了关系我就不对你犯病了,要知道得不到的总在骚动,你越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就越上赶着犯贱。”
邵承的拳头蠢蠢欲动,这番话有多无赖没人比他感受更深了,邢越是典型的清醒沉沦,每一句话都诱拐着邵承走上歧途,他跟童话故事里的老巫婆似的,越看越像。
邵承无语道:“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邢越恬不知耻:“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