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白说话不带眨眼的:“那也对,你这么好,谁看过你画的画,都会喜欢。”
他还上手,戳了戳随宁左边脸颊的那个小酒窝。
随宁好奇:“你看过?你也喜欢吗?”
说实在的,他从小被人打压,虽然修了美术专业,可是光芒从来都是属于苏之秋的,随宁很少被这样当面夸赞过。
而林深白是他已经在心里认定的好朋友,纵然下意识觉得对方只是说了句场面话,他也很开心。
林深白低头深深望着少年晶亮澄澈的黑眸,越看越喜欢,喜爱积在心底,几乎要溢出来。
“喜欢呀,当然喜欢了。”
随宁那天出去摆摊,他也是知道的。
后面还高价收了几张随宁的画,看着上面画的别人,心里不知道有多吃醋。
毕竟随宁都还没为他动过笔。
林深白像只盘踞守护着珍宝的巨龙,随宁的目光分给别人都会让他好一阵不乐意,更何况随宁安静的眼眸还在其他人身上停留了那么长,足足等到作出一幅画。
不过没事,等到哪天,随宁定然也会为他作出一副。
介时他会成为最棒的人体模特。
“我不是很了解美术,”林深白低头,高挺的鼻蹭在随宁锁骨处,弄得人发痒,“但我能感觉出来,你画得很好。”
随宁听了他的话,开心地笑了,腼腆地抿着唇笑,然而眼里的小星星怎么藏也藏不住。
林深白心底软成一片,然而想到随宁在自己没看见的地方被人给欺负了,一股阴冷的躁郁就忍不住从心底深处翻涌而上。
那群废物,还敢碰他的人……
他忍了忍,然后低头,像品尝猎物一样,叼住了随宁锁骨处的一块软肉,恨恨地衔在牙齿里磨咬。随宁啊了一声,受到惊吓地去推他头,堂皇无措:“你咬我?”
“咬的就是你。”林深白很低地这么说,然而他嘴里还叼着块肉,根本说不清楚,随宁也没听清,怎么躲都躲不开,林深白似乎还很不满意他的反抗,咬得更用力了。
到最后,随宁像是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僵硬地躺在床上任咬,像个被欺负的小绵羊。
就是在这时候,【哇,躁狂症治疗度达到30%了!】
随宁:?
未免有点离谱。
林深白大约咬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吧,治疗度噌噌噌地涨了七点。
【说真的,】随宁幽幽道,【要是每咬一回治疗度就能加那么多,天天被咬我都愿意。】
林深白意犹未尽地松开,那片白嫩的肌肤已然泛起绯粉,像早春枝头的梨花,花瓣边儿卷着粉,还带着露水一颤一颤。
“你为什么咬我?”随宁带着点哭腔。
最关键的是还咬那么狠,再用力一点应该都能掐出血印了。
就算他是爽的,但这具身体还是敏感,受不了半点欺负。而且这样亲密的接触,简直是要把一个内向的人活活拖出他的小世界,警铃立马响起。
见他像是想哭了,林深白有点慌,立马拥上来,磁性嗓音劝哄,“宝贝儿原谅我吧,打我好不好?让你也咬回来,都怪老……我没忍住。”
林深白差点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脸都黑了。
把人欺负得想哭,他竟然心底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舒爽,事后哄人也是爽的,怎么温柔小意怎么来。心情一飞扬,嘴上就没把关了,什么宝贝儿老公,差点全部脱口而出。
“别那么喊我。”随宁眼泪一收,低声道。
林深白碰了下他的眼角,没眼泪。
心底闪过莫名的可惜,他笑吟吟的,凑上来,“我从小在国外生活,接受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西方教育,喊喜爱的人宝贝是一件很普遍的事。”
“再说了,我让你咬回来还不好吗?”林深白一拽衣服,瘦削冷白的锁骨也露了出来,似乎还能看到下面隐约的胸肌形状。
还是那句话。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只有你才有这种爱好……”随宁发泄一样低声说,可他被困住了,怎样都不得出去,几番被拦,性格好的随宁也有了脾气,瞪视林深白。
可罪魁祸首仍然是一副无辜的表情,像只大狗一样蹭过来,还暧昧地舔了舔随宁被他咬出痕迹的锁骨处。
随宁身子一瞬间像过了电,他瞬间将林深白推远,红了满脸,林深白挤挤挨挨过来非要闹他,嘴里还黏黏糊糊地叫着:“宝贝……”
那个音还没发太出来,林深白就闷哼了一声。
随宁狠狠地咬上了他的锁骨,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道,也怪不得林深白会痛哼。
然而他只是摸了摸随宁的软发,接着调整了下姿势,让随宁更舒服地去咬他,小虎牙几乎要扎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