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堇唐的脸色一下就黑了，“你没别的事了吗。”
他咬牙看着问出这两个字的楚昱，眼神中闪烁着再多说一句就立刻还钱的债主光芒。
楚昱垂眉轻咳一声，“咳，了解案子的当事人是我的工作之一。”
“现在了解清楚了？”陆堇唐挑眉，眉峰扎人。
楚昱适时微笑：“嗯，可以继续后面的工作了。”
陆堇唐哼了一声，没理会他的胡说八道，只道：“案子尽快，我们先走了，再有事联系郑昊。”
楚昱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本来认识一下就得了，现在嘛，可以打听一下陆堇唐这个秘书是什么情况了。
陆堇唐出了律所，秦阮跟在他侧后没有说话，直到要上车时，秦阮才声音淡淡道：“我打好车了。”
陆堇唐开着车门没动，“我送你回去。”
秦阮没上车，只是看着他的手臂，道：“陆总，我的面试通过了。”
面试两个字拨动了陆堇唐的神经，“我还没说你可以走。”
“离职时间已经确定了。”
陆堇唐耳后涨红。
两人沉默，正当陆堇唐想说什么的时候，秦阮的车已经到了。
秦阮点头后就不再理会陆堇唐，径直上了停在路边黑色私家车。
车内，确认了手机号后，司机看着窗外，啧了一声道：“这车要是搁路上我得离八丈远。”
他说完又看着后视镜里的秦阮，“刚你们是认识？”
秦阮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司机看他不是想多谈的人也就作罢，只是等开了一段时间后，司机看看后视镜又看看秦阮，不确定道：“那辆车……是顺路，还是在跟着咱们？”
秦阮抬眼看去，就见后视镜里一辆很眼熟的宾利跟在后面。
秦阮拿起手机，想到什么又按灭屏幕放下，“不用管他。”
直到宾利跟了一路，又跟着秦阮拿回车进了小区，停在小区门口这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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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阮早上刚上班就被隔壁的赵晴拽住了。
“我昨天…接到个电话。”赵晴神神秘秘又含糊其辞道。
赵晴话语未尽，秦阮就点了头，“两周后离开。”
“不是吧！”赵晴一脸的不可思议，秦阮在这里呆的好好的，跳槽干嘛，她昨天接到背调电话的时候都惊呆了好吗。
不过即便十分的不解，赵晴也知道现在人来人往的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只能憋住，一脸郁闷地看着秦阮。
“那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秦阮笑了下，点点头，“放心。”
“唉——”
赵晴叹口气坐了回去。
只是上午还没过多久，郑昊就来了。
郑昊道：“秦阮
，这边先暂时把你掉到助理组了。”
“助理？”秦阮抬头，看向郑昊，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总裁办的助理组是王秘下的直属岗，比秘书处离王秘更近一步，如果说总裁办是集团的中枢，那么助理组就是中枢的中枢，一些秘密文件，各项指令和重大决议，最先知道的除了王秘书就是直属的助理组了。
所以，助理组不说人人想进去，总裁办里也是百分之八十的人趋之若鹜。
不过，他要离职了，把他调到助理组？
不仅秦阮疑惑，旁边听到的人也很吃惊。
而知道他要走的赵晴更是瞪大了眼睛，这都进助理组了还走什么走！
郑昊则是微笑道：“就是跟一下陆总的日常工作，你手头有什么事情都尽快交接下，十点后到总裁室报到。”
周围人等郑昊走后，一时间都围上来恭喜。
“不错啊，恭喜。”何冉走过来微笑道。
其他人也纷纷出声，“就是秦阮，前途光明啊！”
“以后可别忘了我们！”
赵晴则夹杂在众人当中，满脸地复杂，“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旁边人听到这话，“这还考虑什么，赶紧去那边报到啊！”
秦阮被围在中央，深吸一口气，“谢谢诸位，不过请让一让，我现在需要确认一下这件事。”
“确认？”
“郑助理不是已经说了吗？”
“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秦阮微笑，淡定地摆脱周围的交头接耳，一路朝总裁室走去。
“进。”
秦阮走进总裁室，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堇唐道：“陆总，我两周后离职，恐怕胜任不了新的工作职位。”
陆堇唐放下钢笔，“那就先适应。”
“还是说秦秘书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想要知难而退？”
陆堇唐抬眼就看见秦阮少有的戴着眼镜，心里微微一动，眼神跟着晃了晃。
“陆总。”冷若寒霜的秦阮丝毫没有心理包袱，“如果我说能力不够，能撤销这个决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