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辞你给我住手……”
肖信松万万没想到,推开隔间门看见的会是傅余晚揪着陆言辞领子的场面,顿时哑声。
被收拾了一顿的陆言辞额头擦破了一道,正在低声下气的给人道歉,没承想让赶来的肖信松撞上。
傅余晚揍完他本是消了气,却因为一句“谁知道你嫩的跟个姑娘似的”让他火气再次浇上头,抬手就要扁。
见势不妙,他立马松开陆言辞,拢了拢领口遮住的那块红,然后对上肖信松又惊又恼的大脸。
“就不该开门……”傅余晚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扭头盯着角落。
陆言辞抓了抓头发,道:“老肖,你……来上厕所啊。”
肖信松:“……”
“既然你……上厕所,那我们……”
陆言辞还没说完,肖信松捂着胸口艰难道:“你们俩,办公室来一趟。”
傅余晚平静地哦,陆言辞挑眉龇牙:“西巴……完犊子了。”
傅余晚冷哼:“怕了?”
陆言辞手搭在后颈说:“斗殴对象不是别人是你,要让我妈知道了不得骂死我。”
他瞟眼傅余晚颈窝露出的一点红,“水做的吧,这就出血了?”
“不走是吧,还要我请你们?”肖信松说。
陆言辞跟上:“您老请不动的,还是我们自己走吧。”
于是。
陆言辞站着和坐着的肖信松大眼瞪小眼,傅余晚在窗口旁望下面篮球场上的人。
模样较为出挑的男生来了个漂亮的扣篮,场上爆发出女生撕破天际的尖叫。
贺期远像是后背长了眼,转头和他四目相对,兴奋地挥着手。
“傻叉。”
傅余晚手腕被人扯了下,拉到一边,陆言辞轻咳一声,压低嗓音:“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多管闲事。”傅余晚道。
肖信松吞下两颗速效救心丸,颤着声问:“谁先动的手?”
“他。”
“我。”
傅余晚和陆言辞齐声回答。
“为什么动手?”
肖信松眼睛瞪得圆溜,做出气吞山河之势。
如果是平时的打架斗殴,陆言辞被逮着问,都是“看不顺眼就打”“一点小摩擦而已”,过程敷衍得不能再敷衍,能扯几句就是几句。
现下一个字都不想崩。
傅余晚也是沉默不言。
肖信松气得脑壳劲疼,“不说是吧,真行,存心想气死我。”他对傅余晚说,“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有接触障碍还能把我们四中老大打成这个惨样。”
“放屁!”
陆言辞口吐芬芳,看见身边人上扬的唇角,难得辩解:“他是打了我,但只是擦破了点皮,算个叼的惨样!”
肖信松一脸“你也有慌张的时候”的表情:“嘴巴干净点。”
傅余晚假装自己在看窗外的风景。
“你还笑。”陆言辞碰了碰他的手背,“真没良心。”
傅余晚撇头:“你是第一次知道?”
“言归正传,打架斗殴违反校规。”肖信松严肃认真地说道。
他掰手一一列举:“陆言辞身为学生会值日,先与学弟大打出手,扣四学分,傅余晚扣两学分;一起罚扫东操场的落叶一个星期,扫不干净再加一个星期,期间剥夺陆言辞学生会会长的权利;检讨三千字,不肯交代打架原由加两千字,明早国旗下念给全校听。”
第一次写检讨的傅余晚:“……”
第N次写检讨的陆言辞:“好,知道了。”
肖信松指着他道:“滚。”
陆言辞:“好的,拜拜了您……”
“傅余晚留下。”
陆言辞步子当即一转,站回原地,看向正在看自己的傅余晚。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转回去看他。
和风撩起帘子,撩起男生的短发。
“怎么陆言辞,”肖信松皱眉,“这么舍不得傅余晚?”
陆言辞:“没,你们聊。”言罢离开。
傅余晚敛着眸,捻耳垂想着事,他知道肖信松要问什么,答道:“我和陆言辞从小认识,您不用那么惊讶。”
“哦,这样啊。”
肖信松问:“你们关系差吗?”
傅余晚说:“还行。”
肖信松又问:“那为什么要打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傅余晚又说:“嘴贱。”
“……那也不用大打出手的嘛。”肖信松开始讲大道理,“同学之间要团结要友爱,不能因为一点小摩擦就动粗……”
傅余晚打断:“老师,我想起我还有作业没写,先走了。”
“哎——”
嘭!
肖信松:“。”
好好的,你甩什么门哪。
说真的,检讨这玩意傅余晚是碰都没碰过。
以前在一中也犯过错,老师们看在他成绩好的份上,基本是扣学分写保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