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余晚用一副老父亲教训儿子的口吻说话,听得陆言辞很不爽:“管得挺宽啊,你知道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下场是什么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傅余晚说,“作为朋友,我是好心点醒一下,怕你误入歧途。”
陆言辞又笑着:“行,有理,那么……你想怎么感谢我?”
“怎么就成我感谢你了?”
“我刚才可是付出了代价配合你演这出戏呢,不该感谢我吗?”
傅余晚扭动手腕,啧道:“你先放手,不然没得谈。”
“好。”陆言辞莞尔,看着傅余晚摩挲腕骨,“让我想想,该怎么让你感谢我……”
傅余晚:“……”
这话我怎么听着就这么像‘让我折磨你’?
……亲我一下。
陆言辞不由自主想到了在教室调戏傅余晚说的那句话,结果下意识说了出来。
“要不……亲我一下?”
话完。
陆言辞和傅余晚同时抬起看着对方。
一个惊愕,一个诧异。
“你再说一遍,要我干嘛?”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的傅余晚,尾音都快破了。
陆言辞抿唇艹了一声。
傅余晚并没有听见,上前一步就领住他的领子,语气极其危险,极其低沉:“你给我想好了再说,不然就不是问候你全家这么简单的了。”
“哈哈。”陆言辞干笑两声,撇过头挠了挠发烫的耳根,“这个……内个……我说错了。”
门口的同学。
“谁在里面啊,怎么还把门反锁了?”
“问就是校霸和人在打架,我不久看到他扯着个人。”
“他们打起来了吗?我没听到声音啊?”
“比起见校霸,我更愿意在外面憋死。”
校霸此时并没有如外面人所想,跟面前的傅余晚打起来。
恰恰相反,动都不敢动他。
“还有人等着进来上厕所呢,”陆言辞指尖一点傅余晚的小铃,说道,“咱后面再说吧,让外面的人误会了多不好……”
要是被贴上欺负小朋友还不给退路的标签,劳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啊!
想着也就算了,他还喃喃地念了出来,喃出来也就算了,还被傅余晚听见了。
——听见了也就算了,还让他想到了一个忒坏的主意。
“误会?我倒觉得这不是个误会。”
傅余晚弯眸浅笑,像是乖巧的猫咪,有像是狡黠的狐狸。
无论是哪种,陆言辞都感觉大事不妙。
果真。
他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傅余晚咔哒打开隔间门锁,在外面同学推开的一霎,抓着陆言辞手掐上自己的脖子,随着往后倒,使得对方没回过神就压在了他上面!
陆言辞懵逼,同学们更懵逼。
不是打完了才开门的吗?
傅余晚做势朝那群人吼道:“看什么看,你们也想一起来打??”
被放进来没到半分钟的他们又讪讪退了回去。
等关门声响起,陆言辞才找回神,“你故意的?”
傅余晚将他的肩膀往上推了推,笑他这么久才反应过来,说:“太迟钝了你,恭喜啊陆学长,我估计老肖在前来抓你的路上,可喜可贺你的会长要坐不稳了。”
刚准备享用香喷喷的苹果派,肖信松便听见某个同学前来打陆言辞找傅余晚麻烦的报告,气得他捏断了小勺,抄起办公桌上的值日牌就往四楼赶,生怕去晚了,傅余晚这根好苗子就被陆言辞弄死了。
“小兔崽子,你最好给我留手,否则我打得你脑开花!!”
想到自己被人摆了一道,陆言辞略有愤懑地磨了磨后槽牙,然后笑了:“你的招还真是多呢,傅十六。”
傅余晚说:“谢谢夸奖。”
“……”
“我仔细想了想,你这种人仇家一看就很多,被举报是迟早的事,届时连累我一起倒霉,所以跟你凑对象还是算了……”
“好啊。”陆言辞打断,“当然好啊,不过我吃的亏……你又打算怎么还?”
在傅余晚不安的眼神中,陆言辞黠笑道:“反正总是要被抓去写检讨的,我也不怕多加个罪名。”
窸窸窣窣。
等傅余晚再次回过神来,自己已是前胸紧贴隔间板,双手还被陆言辞反剪腰后。
定睛一看,门又给他给重新反锁上了。
陆言辞的目光像是只凶猛的野兽准备撕咬猎物,傅余晚侧头扫过去时,心头莫名一颤——我擦,这家伙怎么看着像是要咬人……
乌鸦嘴,真他么给说中了!!
“陆言辞你疯了?!”
颈窝传来一阵刺痛,傅余晚倒吸一口凉气,条件反射想给后面的人一拳,但他连手都展不开。
“你属狗的咬人?!快他妈给我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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