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玉佩是三皇子赏赐给他侍卫的,据说是侍卫出手及时,将三皇子从遍布暗杀的杀手堆里救了出手,三皇子体恤对方救驾有功,特地赠予对方一块玉佩。
他之所以记得,是前世雁南归提及过,镇抚司接手了一件离奇的案件。
三皇子的侍卫玉佩一直随身携带并未失窃,而那块留在现场的玉佩与侍卫身上的别无二致。
……
醉无闻长吐一口浊气,此事最后的定论并未昭告天下,但日后,他再未在三皇子的身侧瞧见那位侍卫。
由此可见,镇抚司也未必公正不阿。
只是,雁南归的手下参与其中,这件事就有的玩了。
抬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索性与风难萧没有干系,他也懒得去理会。
何况,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皇子雁知遇和九皇子雁南归之间,早晚会撕破脸。
他就懒得去掺和皇家事。
偏偏他不想掺和,麻烦来找他了。
……
醉无闻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瞧了眼外面的天色,夕阳西斜,面带怒意,道:“什么事?”
“公子,镇抚司来人了。”小厮被自家公子冷冽的语气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开口回应。
镇抚司?
他们来作甚?
醉无闻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撑着身子,懒洋洋的从榻上爬起来。
“走吧。”
约莫一盏茶后,醉无闻站在大堂门口,视线往里一扫,只见,一人身穿红黑相间的玄袍,腰间挂着黑色佩刀的男子背对着他站在高位。
捻去沉思,抬步迈了进去,“不知这位大人登门所为何事?”
第14章 他们是一丘之貉
“本官是来找三公子解惑。”
来人转身看向醉无闻,醉无闻瞳孔一缩,这人化成灰他都认识。
前世就是此人将他关在牢狱,冷眼看着他被凌辱,仿佛在欣赏一件称他心意的画作。
垂下眼帘,醉无闻藏起眼底的恨意,抬头时,面上挂着得体的笑意,“不知大人想找我解什么惑?我又能为大人贡献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来人并未错过醉无闻看见他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愕。
他并不记得在此之前,他和醉无闻打过照面。
反倒是他经常在九皇子的府邸外瞧见醉无闻。
他目前没有时间细究醉无闻是否见过他,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收敛心思,面上挂着浅笑,“三公子,今日本官特来请教三公子,如何在众多杀手追捕中,逃过一劫?”
此话一出,醉无闻便明白此人的目的。
他是为那日狩猎遇刺一事而来。
“大人是觉得我逃过追杀,很奇怪?”醉无闻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藏在袖中的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掐在肉里泛起的疼,勉强能拉回他的理智。
他怕自己稍不注意,就会将此人碎尸万段。
面对雁南归,他心中的恨意都没有这么盛。
“没有,只是想讨教一二。今日城西街一户人家遇难,现场留下的印记与那日狩猎遇刺留下的印记别无二致,只是,今日现场留下一块玉佩,上司觉得这两件案情有关联,特地并案调查。”
似想起某事,来人再次开口,“忘了自我介绍,本官姓季名子匪,专门负责调查狩猎遇刺一案,还有一名同僚会与本官一起,只是,他负责的是城西街遇刺一事。若有机会,三公子会见到他。”
季子匪面无表情的开口自我介绍。
醉无闻一言不发,他猜不出季子匪的来意。
狩猎遇刺与城西街遇刺,这两案毫无关联。
他们却强行将两案绑在一起。
这里面的水可真浑浊啊!
“三公子,现在能回答本官的问题了?”
季子匪的语气没有温度,看似进退有度,实则他始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自从他得知他负责调查狩猎遇刺一事,他就觉得膈应。
“季大人,你似乎搞错问题的方向了,你该调查的是找出凶手,而不是在我这一探究竟。莫非你是怀疑我这一切是我自导自演,特地请来的杀手杀风难萧吗?
然后,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再派杀手去城西街随便挑一户人家给杀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只能说季大人你思考的方向错了。
我若真有这个本事,还会在这任由你揣测。”
醉无闻无惧季子匪,他对季子匪更没有好心情。
他现在能坦然的站在这,无非是不想让季子匪得逞。
季子匪同雁南归是一丘之貉。
如今看来。
城西街的事定然与雁南归脱不了干系。
雁南归急于转移视线,想让景和帝将目光放在调查城西街一案的事上。
如此一来,镇抚司必然接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