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临礼是他的独子,是他今后唯一的继承人。是他贺任的儿子。
这次跟商望津的合作,贺任本就想着此番贺临礼回国,带着他一起,不说参与多少,最起码走个过场。
贺临礼是否跟贺知意发生过什么,他不屑于了解,但至少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关系”都不该浮于水面。他的儿子不单是要从商,还要走别的路,决不能留下任何一个污点。
他现在只希望贺临礼那个逆子能跟以前一样叛逆,不屑于参与这次的“合作谈话”。
这次的项目合作,还涉及到怀城南区那块待开发的区域,利益可观。此前商望津跟他争执不下,一直暗中较劲,如今商望津摆明了拿贺知意当作筹码。
不,是拿他贺任亲儿子的前途。
呵,商望津凭什么觉得,一个贺知意就能影响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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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知意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贺临礼。
确实是贺临礼,看起来更加高大,更加成熟,也更具侵略性的他。许久未见,贺临礼那张脸越发轮廓分明,好看得惊人。
“放、放手。”
贺知意低声一句,将头撇向一边,整张脸与贺临礼错开,留给贺临礼一张侧颜。她的眼睫垂着轻颤,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鼻尖透粉,红唇明艳欲滴。
模样过分叫人生虐,当事人毫无自觉。
贺知意刚出门不久就遇到了他。
她起初以为只是错觉,匆匆准备掠过。
可她不知道贺临礼为什么不管不顾地跟进了卫生间,如今他脸上也没有分毫羞意难堪。
他的手过分宽大灼热,紧紧缠在她的腕间。
贺知意被抓疼了,秀眉轻轻皱着,不自主咬着下唇。
“好痛……贺临礼,放、放手。”
贺临礼变得好奇怪,也变得陌生,变得让贺知意感到压迫和害怕。可面前的男人就是他,眉眼间是,身上熟悉的香也是。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相遇,更不知道贺临礼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对她生气。明明那么久没见了,明明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遇。
她觉得委屈,突然的委屈,眉头皱得更深。
贺临礼压迫更近一步,将她整个人挤靠上洗漱台。他仍旧抓着她的手不放,阴沉的目光深深看她,不知在确认什么。
贺知意垂眸咬唇,身躯轻颤。
下一秒贺临礼突然俯身,贺知意的脖颈间瞬间传来刺痛。贺临礼在咬她,咬过一口,他的唇齿贴着她颈间薄嫩的皮肤啃噬。
贺知意痛得嘤咛出声,身体抖得不像话,不知名的恐惧混杂着委屈蔓延。她无声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到脖颈,滑到他的唇间。
贺临礼循着她的泪痕舔舐,啄吻,带着明显惩罚性的力道。她颤抖着,无声承受他的侵略和压迫。
贺临礼的唇游离到她耳际,他微喘着气,气息滚烫灼人,咬上她的耳垂,低哑逸出一句。
“跟谁亲了。”
贺知意身体怔住,眼泪越发流个不停。
“贺知意,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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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登,你儿子要“吃”人了。
第69章 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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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临礼手上的力道收紧。
贺知意痛到失语,她的两手被他轻易擒在一起。贺临礼不知道在发什么疯,动作间过于蛮横霸道。贺知意怕过头了,连恐惧的心思都分不出来。
她不肯理他,闷着声一言不发,只委屈落着泪。
欺压在身的男人垂眸,眸色暗下几分,忽的扯出一抹轻笑,叫人不寒而栗。贺临礼空出的一手突然钳上她的下颚,贺知意被迫与他对视。
他在她那张哭得泪蒙蒙的脸上看到几分不甘和倔强。
她又为什么跟他生气?为什么可以带着后颈间一片斑驳的吻痕跟他生气?
贺知意的泪接连滑落,温热落在贺临礼钳制的手上,只让他更加心焦和愤怒,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没理由跟他说这些。
他们什么都不是,即使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也什么都不是。
贺临礼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一个让他近乎难以抑制躁动的结论。
她该是他的,本该是他的。贺知意进到贺家,成了他贺临礼的“妹妹”,这样一个处处谨小慎微的懦弱女人,她该庆幸能跟他扯上关系,他能给她庇护,她该依赖他的。
却是他先想要的她。
贺临礼面上没了笑,冷冷垂眸看贺知意,贺知意下颚的骨头都被他捏到发痛。她第一次见贺临礼这副模样,一身暴戾和烦躁,全然失了曾经印象中的矜贵和自持。
“贺知意。”
贺临礼突然开口叫她,声音哑沉,语气却冷得不像话。
她此刻被他欺压身下,眼前是他过分暴戾的模样,让她的委屈都消散于无,一瞬间连哭都不敢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