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能想到的应对法子,便是把人带到东宫来。
听着孟溪梧的话,楼珏抱着面色潮红的少女,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意。而后低头看去,眸中又是止不住的疼惜。
“今日之事,多谢表妹了。”她按住少女撕扯着衣裙的手,郑重其事地向孟溪梧道了谢。
少女衣衫凌乱,孟溪梧很有眼色移开了视线,又摆了摆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
至于接下来,楼珏要如何为堂妹解毒,那她就管不着了。
……
托人向兴安帝带了话,孟溪梧没再理会嘈杂的宫宴,便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一回去,她迫不及待地吩咐了人在偏房内放置了装满了冷水的浴桶,褪下繁杂的宫装,捏着鼻子跳入了水中。
刺骨的冷使她头脑清醒了许多,浑身泛起的燥热也降了些。
从水里探出头来,她轻呼一口气,随后发现屏风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扭头看去,一脸担忧的颜吟漪端着一个汤碗走了过来。
“听杜若说你从宫中回来,就叫人熬了解毒的药。”颜吟漪将盛了黑糊糊药汁的瓷碗递到了孟溪梧的面前,紧张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打量,“你可有什么不适?”
虽说现在孟溪梧身无寸缕,可水面上铺着厚厚的花瓣,挡住了水下的风景,而且她已和颜吟漪有过同浴一事,倒也没怎么忸怩,便端起药碗,大口大口地喝光了里面的药汁。
咽下最后一口苦药,她眉心紧皱,这时一颗香甜的糖果被人塞入了她的嘴里,甜甜的味道顿时驱散了满嘴的苦味,清幽的气息让她眉眼舒展开来。
她抬头看着又朝她塞了一颗糖的少女,舌尖舔舐过药汁残留的嘴角。不知是否是媚药依旧上头,她心中旖念涌动,拽住了少女的手腕,稍稍起身,扣住了那圆润饱满的后脑勺,一口含住了少女嫣红的唇。
还未化开的糖果在两人唇齿间来回游离,擦过柔软的舌尖,又触碰上坚硬的贝齿,晕开的点点香甜随处蔓延,好似清冽的酒香,还没咽下,便已醉人三分。
颜吟漪居高临下地伏着身子,快要站不稳时,推了推女人白嫩的肩颈,含糊不清地出声:“水里凉……你别在里面待太久……快出来……”
她手上稍微用力,扶着女人纤瘦的胳膊,缓缓起身。
视线下移,落在了某处不可言说的位置,她羞红了脸,拿起一旁的帕子,开始为女人擦拭着。
孟溪梧浑身又热了起来,她克制着握住了少女的手,接过了那张帕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女人嗓音低哑,欲.念浓重,颜吟漪娇滴滴地看着她,咬了咬下唇后,默不作声地来到屏风外,拿了换洗的衣裙,递给了孟溪梧。
在偏房内没待许久,两人穿戴整齐地出了门,回到了暖和的寝殿里。孟溪梧自觉药力还残留了一些,便没有与少女同床共枕,抱了两床厚实的棉被放在软榻上,她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女,轻声安慰着:“我就在这里歇下了,明日再回到床上。”
吹了晃悠的烛火,她来到软榻边躺下,忍着酥麻的痒意侵袭,慢慢进入了梦乡。
……
第二日刚用上早膳,在宫内收尾的文竹便一身风霜地回到了府中,向孟溪梧禀报了昨夜之事。
“……属下把五皇子身边的贴身侍卫迷晕后,拖到了秦巍的房中,两人吸了药,没一会儿就抱在了一起,衣服都脱得光光的,正好那时三公主领着一众贵女在周围赏景,听到屋内异响,慢慢地走了过去,有些成了亲的小妇人听出了那是什么声音,顿时面色大骇,吩咐了宫人进屋去查看,最后连皇上和其余朝臣也知晓了此事……”
宫中两名男子做出如此不体面的事,兴安帝自然是十分震怒,可秦巍是文贵妃的亲侄子,有文贵妃和五皇子从中劝说,他最后也没治秦巍秽乱宫闱的罪,只让秦家把挨了二十大板的人拉了回去,再不许他出现在皇宫内。又命人将另一名男子——五皇子的贴身侍卫即刻杖杀,甚至因着此事,还数落了五皇子几句。
文竹幸灾乐祸地继续说道:“这件事看到的人不少,属下还没安排人向外传,那群小妇人和贵女就已经私下里传开了,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五皇子身边的侍卫和秦家的小公子有一腿,在宫中还痴缠得难舍难分……”
如此传言便也罢了,一些脑洞大开的人甚至往五皇子的身上想了去,议论着说不定是五皇子和他的表弟有非同寻常的关系,那侍卫不过是拿来遮掩的工具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