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笙没有读过书,她也不懂上面写的什么意思,但她不是傻子,她拿起协议递给身边的一个人,“请问,您能帮把上面的字念给我听一下吗”?
她有防范意识是好的,可惜了,那人同那老板是一伙的。
言笙听完才放心按上自己的手印。
纸张上印的赫然是卖身契。
言笙在这家酒馆干了六年,老板并没有给她多少工钱,所幸勉强够她生活的。
某日,言笙刚从床上起来,洗漱干净就要去工作。一群糙汉踹门而入,将其五花大绑起来,送到了京都的一家青楼。
言笙的嘴里塞着一块抹布,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酒楼的老板同青楼的老鸨面对面站着。
男人指了指言笙,“怎么样?这个姿色不错吧?”
老鸨走过去,钳制住言笙的下巴,左右观看,越看越喜欢,“这个确实不错,说吧,要多少?”
言笙努力想挣脱束缚,被一掌打晕过去。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五灵珠”。五灵珠就是五百灵石。
老鸨同男人讲了许久,最终四颗灵珠成交。
言笙醒来时是在一个充满香气的房间,只是这香味并不好闻。有些刺鼻。
坐起身来,睁眼便看见老鸨站在床边看她。
“醒了可就要开始工作了”。
第56章 至死不渝
“什么工作?放我离开。”言笙下床就要往外走。
老鸨在桌上扔下一份协议,指着桌上的协议说,“看到了吗?卖身契,你已经被卖给我了,任你去哪里都跑不掉”。
言笙看着那份协议,上面的字她一个都不识。但隐约觉得老鸨说的是对的。
原来这场骗局持续了那么久,当时,起初言笙还会觉得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几个月过去,发现好像没什么问题。
她还一直觉得老板是个好人呢。
真是可笑至极,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
言笙抚摸着那份协议上的字据,猛的动手撕的粉碎。
嘴上依旧说着“我不信”。
老鸨脸上有些怒意,唤出门外的几个糙汉,进来将其狠狠的打了一顿。
直至言笙晕过去。
“都注意点,别伤到她的脸了”。长的这么俊俏,打伤了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她那四颗灵珠岂不白瞎了。
在言笙昏迷中,隐约感觉身上的衣服被扒掉了。
强撑着睁开双眼,是那个老鸨在给她上药。
“别动,想活着就别动”。老鸨涂药的手并未停止。
言笙这些年是苦了些,倒是没有饿着自己,十六岁的少女,冰肌玉骨,前凸后翘的,肉都长在该长的地方了。
老鸨看了都啧啧称奇。不出意外,她这玉溪楼的花魁要换人了。
终于等到那人停手,言笙扯上自己的衣物。
躺在床板上看着天花板,不想动了。
在玉溪楼待着的这几日,老鸨确实没有亏待于她。
言笙也懒得反抗了,老鸨说城中公子哥都喜欢有文化的,便请人教导她读书识字,教她琴棋书画。
言笙是个很有悟性的人,她愿意抓住这些能提升自己的机会。
白日里学习礼乐,晚间温习书画。
在玉溪楼惯养了两年,言笙的气质愈发清冷出尘。
“两年了,今晚是你报答妈妈的时候了”。老鸨拍了拍言笙的肩。
时至今日,言笙也是认命了,只要不是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能活着就好,照做又何妨呢。
晚间的玉溪楼席位早早的被坐满。
凌远初经过玉溪楼,随意的瞟了一眼,问身边的侍从,“这玉溪楼今日为何这么多人”
侍从答,“玉溪楼两年前收了个绝色美人,对外称其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绝色”
“传了两年了,今晚据说是那美人第一次亮相,京都公子哥大都慕名而来。”
凌远初点头,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问出这么无聊的问题。
玉溪楼内一楼,讨论声不绝于耳。
“呦,王少李少都在啊”
“啧,玉溪楼这绝色美人的事都传了两年了,好奇死我了”
“真有传闻的那么漂亮,本少定要买回去做个妾”
“还是王少大胆,我们就只敢悄悄出来看看”
……
在一众声音的催促中,终于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
老鸨站在二楼看台,高声喊,“接下来出场的就是我们玉溪楼的镇楼之宝言笙姑娘了”
“我们家这位,脚踢貂蝉、艳压西施……”这老鸨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下面人声鼎沸,早已按耐不住想看的心思。
终于听这老鸨啰嗦完,期待值拉满了。
琴声起,桃花落。
一女子面戴白色薄纱。身穿青色纱裙,长发用白玉簪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