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对对用筷子拍了下他手腕:“你......还有梦想没实现呢,你连十八线都没混到,实在太没出息了。”
“梦想在生死在亲人面前算个屁!”陆文多抬头,眼眶红了大片。
“多哥,我发现你这回眼眶红得速度很惊人啊,你说你之前拍戏的时候怎么就死活哭不出呢!”
赵对对似乎被他情绪给感染了,吸了下鼻子:“谁家里还没个爹妈呢,谁的亲人不重要?”
凌厉放下了筷子:“我就没有了。”
陆文多:“......”
赵对对:“我不是故意提起的,算了,总之我们都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对自己的家人负责,这话我摞在这儿了,也不枉费了咱们二十几年的交情。”
范捷怔怔地看着他们,半晌才开口说道:“你们出来前有没有把弓和汗巾带着?”
凌厉说:“我和陆文多的藏在了屋里。”
赵对对指了下自己的口袋:“汗巾带着方便,我就放身上了。”
范捷看了下另外一桌,有意提点他们,压低了声音:“猜拳纯属是因为在这样的条件下没有其他可选择的公平的方式,但不意味着所有人都会接受公平的结果。”
陆文多大惊:“你怕有人偷梁换柱?”
范捷挑眉:“你们没发现最后进来吃饭的人是谁么?”
陆文多和赵对对还是茫然的表情,凌厉立马说:“郁立平,他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我估摸着他只比我们晚了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可以啊你,观察力和记忆力都不错,五分钟足够做很多事了。”范捷本以为他们几个新手没一个想到这个问题,不禁笑了起来。
凌厉和陆文多的弓都放在了陆文多的房间里,下午的时候陆文多说他房间的门后有个隐藏的方格,是他昨晚发现的,放在那里安全。
虽然毫无食欲,大家多多少少还是吃下了些东西以保持体力对抗今晚的恐怖灾难。吃完了饭,他们并没有急着走,打算在庙里争分夺秒再找线索。
“宋”靠墙而立,他长而直的腿微曲着,依旧一副闲然自得的悠闲模样。
“宋,这完全不像你啊。”范捷走了过去,看着其余的人还在努力查找线索,恨不得揭了庙里的一砖一瓦,他回头看了眼“宋”,又说:“我记得在之前的世界里,你比谁都着急,恨不得当天就能找到线索离开似的,这一次倒像是来度假的,抱歉我用词不准确,我觉得你倒像是在等待什么似的,你到底在等待什么的?”
即便是深沉的夜色,“宋”依旧带着宽大的墨镜,遮掩了他面部所有的表情和情绪:“不要你管。”
这回答完全在意料中,范捷深知这人就是这幅冷淡到拒所有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耸了耸肩:“你啊,毕竟就连你朋友死在你面前都可以无动于衷......”
“你错了,他不是我朋友,我没有朋友。”
范捷走开了,夜空里的星月似乎悄然改变了位置,“宋”就这样抬头望着天的方向,冷淡的月色与他清冷的气质相得益彰,让他整个人更添了几分寒气。
凌厉刚想去客房查看的时候,便瞧见小和尚走出了主殿,他仿佛看不见他们似的一路走到了那间堆满杂物的房间。
这间房他们搜寻的时候是锁上的,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在房间里?
房间里亮起了烛火,模糊朦胧,纸窗上只勾勒出小和尚低头的剪影,这个姿势保持了一段时间。
这个变化同样吸引了“宋”的注意,他抬步向凌厉走来。然而,小和尚的动作仿佛禁止了,他应该低头在看什么,却再未有其他的动作。
这个世界没有显示时间的道具,而他们的手机手表也在进入盲盒世界里的时候离奇消失了,唯一鉴定大概时间范围的只有小和尚定时敲响的庙钟。
清晨一次,傍晚一次。
傍晚的时间大致是五点,凌厉对时间的流逝很敏感,他们吃了晚饭又在庙里呆了些时候,眼下应该将近七点半到八点的时间,他们上下山的单程在半个小时左右,稳妥考虑的话,此时的他们的确该下山了。
赵对对走来对他们说马上要八点了,再不走怕会有意外,凌厉决定明天依着这条线索继续搜寻今晚暂且作罢的时候,烛火倏然熄灭,小和尚从房间而出又顺手锁上了门。
当他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从他屋里竟走出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和尚。
陆文多不禁震愕:“这庙里竟然还有一个和尚?”
凌厉也想不明白了,这两天的时间,这个老和尚竟然从未在白天出现过,要不是今晚他们逗留的时间比昨天晚了,也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个老和尚的存在。
“师父,你要给我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