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你是个有心还懂事的。”
乔溪云正说着, 外面传来新月跟如意的说笑声。
两人打起帘子进来,瞧见屋里乔溪云在跟满月说话时,都愣了愣。
如意反应快, 很快笑着问道:“满月怎么进屋了?”
她十分自然地走到乔溪云身旁,伸手碰了碰茶, “这茶都冷了, 娘娘,奴才去换一杯热的上来吧。”
“不急着忙活这些。”
乔溪云拦住她的手, 笑着说道:“有件事交给你,我看满月很好,就把她安排去管那些首饰吧。”
如意眨了眨眼,道:“这感情好,先前奴才还跟您说您的东西太多,得多个人来管着,这下可好了,满月过来帮我,我可松快多了。”
“满月,以后你就升为二等。”
乔溪云转过头对满月吩咐道,“就负责首饰,旁的事不用你插手。”
“是,是,多谢娘娘。”
满月跪下给乔溪云砰砰磕了几个响头。
这几个月粗活干下来,满月两只手都是茧子,承乾宫的活虽然不累,乔溪云也不是刻薄人,可看着一起进来的新月平步青云,自己却得干粗活,满月心里要说不委屈那是假的。
“娘娘,怎么把她提上来了?”
在满月下去后,如意才寻了个机会,小声询问。
乔溪云正看着花样,闻言漫不经心道:“她已经心浮气躁,若是不把人提上来,怎么能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必太紧着盯着,对她跟往日差不多就行了。”
“是,奴才明白。”
如意暗自决定要好好留意满月,看看她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二月这整个月。
皇帝几乎只去永寿宫,要么翻贵妃的牌子,要么就是去看望刘嫔。
如水一般的赏赐更是源源不断地流向永寿宫,打牲乌拉上贡的鲟鳇鱼、蜂皇浆、松子;化州的橘红;其余诸等珍稀更加是比比皆是。
一时间,永寿宫可谓是炙手可热。
在这个节骨眼,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到了。
乔溪云没置办旁的礼物,只是自己亲手绣了两幅枕套,一幅是百子千孙,一幅是龙凤呈祥。
对比起其他人。
乔溪云这份礼物说不上寒酸,但也排不上前列。
春贵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乔嫔娘娘怎么拿不出旁的礼物吗?”
皇后看了她一眼,眼神带着警告。
春贵人脸上笑容渐渐如潮水般褪去,牙齿咬了咬下唇。
“这礼物,我很喜欢,难为你这么用心。”皇后转过头看向乔溪云的时候,语气却很是亲热,“这么好的针线活,只怕劳累了不少时日吧。”
“娘娘过誉,臣妾这手针线活不过勉强能见人罢了,娘娘喜欢,臣妾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乔溪云起身,屈了屈膝,话语绵软,丝毫不见任何怨气。
皇后眼神幽深,含笑点了点头。
过了片刻,皇上命人送来了生辰礼,却没露面。
贵妃不禁面上露出笑容,身上那志得意满,得意洋洋的气息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宴席散后。
乔溪云坐着辇子经由御花园回承乾宫。
她脑子里盘算着事,就听得春贵人喊道:“给乔嫔娘娘请安。”
乔溪云抬起头,只见春贵人跟孙贵人两人都在,她们的宫女手里捧着小小的坛子,不知是何用途。
“两位贵人不必多礼。”
乔溪云心里暗暗警惕,面上淡淡点了头,叫了起就想离开。
偏偏春贵人跟孙贵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春贵人还笑着说道:“娘娘别急着走,我们有一件事想托您帮忙。”
孙贵人道:“是啊,贵妃娘娘瞧御花园的花结了花苞,想叫人收集这些花苞下来,我们这都忙不过来,可巧您来了,不如帮帮我们。”
乔溪云看向她们两人。
给贵妃收集花苞,这不是把她当奴才看吗?
何况,今日这事只怕没这么简单。
乔溪云道:“可真不巧,刚好今日我宫里还有些事,只怕不得空,还是下次,下次一定帮忙。”
她说着,就示意李福全等人抬起辇子。
春贵人却是故意上前一步,李福全等人哪里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做,冷不丁撞了下。
春贵人顿时摔在地上,身后那些人尖叫的尖叫,惊呼的惊呼。
没等乔溪云反应过来,贵妃就带着刘嫔从拐角处绕出来,“乔嫔,你好生放肆!”
“贵妃娘娘……”
春贵人见了贵妃来了,立刻眼眶一红,眼泪顺着脸颊滚落,一副受了委屈可怜模样。
贵妃带着刘嫔一行人过来,刘嫔关怀地看向春贵人:“春妹妹没事吧?”
孙贵人等人把春贵人搀扶起来。
春贵人拿帕子抹着眼泪,“我的腰疼得厉害,不知是不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