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短发雄虫在正式宴会上调训雌奴,算得上是挑衅。
但是爱尔兰轻轻揭过。
短发雄虫不过是色厉内荏。
爱尔兰一站出来,他就收起了嚣张姿态。
短发雄虫略带尴尬地笑笑,不敢反驳一句。
果汁的痕迹留在脸上,十分滑稽。
爱尔兰眼里闪过一丝嫌弃,温柔道:“二楼有洗漱间和新的礼服,阁下不如去换一套新的?”
短发雄虫应声:“是,殿下。”
爱尔兰表情不变,招手让侍虫带短发雄虫去二楼,还让一位侍虫把地上跪着的亚雌扶起来。
十分得体,十分周全。
短发雄虫走之前狠狠瞪向秦延。
明摆着这事没完。
秦延波澜不惊回视。
黑色的眼睛就像一口深井,能把虫吸进去。
短发雄虫心一颤,赶忙扭头加快步伐。
算了,不争一时志气,下次再收拾他!
短发雄虫离开,事情告一段落。
蓝眼睛雄虫站在一旁,怯生生看着秦延,似乎想过来。
介于爱尔兰在,又不好过来。
爱尔兰看着秦延,他的眼睛很亮,专注时自带一种深情。
秦延不躲不闪,直直地对视。
年岁相仿的两虫站在一块,爱尔兰就像一颗太阳,明亮璀璨,而秦延浑身写满了晦涩,他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显得冰冷又冷漠。
但是很神奇,秦延与爱尔兰站在一块,却不显得暗淡。
他不明亮但存在感极强,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充满了神秘感,让虫忍不住好奇,想去探索他。
爱尔兰暗自惊讶,秦延的态度在他看来,是十分无礼了。
大多雄虫都不喜欢他,他知道。
但是在面对他时,态度都还不错。
毕竟他是高等雄虫,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
秦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但是,他却没从秦延身上感受到厌恶。
秦延只是冷淡,甚至是冷漠,完全就是漠不关心。
惊讶了一瞬,爱尔兰没把秦延的态度放在心上。
一个E级雄虫,这辈子也就见这一面了。
还不值得他多花心思。
爱尔兰挂着完美的笑。
这是他专门练习过,最能展示他魅力的微笑。
“这位阁下,未能及时出现阻止这场闹剧,我觉得十分抱歉。”
“刚刚的情况我已有所了解,你的举止略有不妥。”
“但是我会与那位阁下进行协商,让他不再追究,毕竟他有错在先,希望你也退让一步。”
“这个小小的不愉快,不应该成为今晚的宴会的主题。”
爱尔兰的视线在秦延手中的酒杯晃了一圈,再看向秦延。
他话说得明白,听起来好像算公平。
短发雄虫举止不当在前,秦延泼酒在后,两边都有错。
爱尔兰各点一句,这件事就算完了。
没必要闹起来。
至少在宴会上就要到此为止了。
秦延眼睑微垂。
虚伪。
这里那么多侍虫。
爱尔兰暗地里不少护卫,宴会厅里有点风吹草动估计都知道。
明明可以早点来处理。
但是却等热闹看够了才登场,还要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态度。
果然,爱尔兰的一贯手段。
秦延不说话,爱尔兰也没等。
毕竟他就是告知秦延,就算秦延有想法,只是多费几句口舌的事情。
不说话就当秦延默认。
透过爱尔兰脸上的虚假温柔,他眼底写满了冷漠跟不耐烦。
真是只没礼貌的雄虫。
穷乡僻壤的地方,全都是一群没礼貌、粗鲁的虫。
爱尔兰招呼几声,围观的虫便跟他一起离去。
刚刚还十分热闹的休息区一下子冷清下来,只留下一地狼藉。
几个侍虫开始收拾残局,秦延放下手中的酒杯。
手指因为过度用力,变得有些僵硬。
蓝眼睛雄虫亦步亦随的跟在秦延身后。
就像一只小鸡崽,一定要跟着鸡妈妈。
来到花园,轻微的冷风吹到秦延脸上。
把爱尔兰带来的气味都吹走。
秦延深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从鼻腔进入肺部,再轻轻呼出。
他对爱尔兰的味道已经过敏。
爱尔兰一出现,他就感觉脑子突突痛。
就想杀他。
这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
蓝眼睛雄虫学秦延深呼吸。
秦延冷漠道:“别跟着我。”
蓝眼睛雄虫睁着那双湿漉漉的湛蓝眼睛,可怜巴巴道:“可是我想跟着你,我想谢谢你刚刚出来救我,我刚刚都要吓死了。”
“你很烦。”秦延面无表情,“事情是爱尔兰解决的,不是我。”
蓝眼睛继续道:“爱尔兰殿下的出现只是把事情压下去了,问题并没有解决呀。刚刚没有一只虫出现帮我时,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