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看个热闹。
视线扫到蓝眼睛雄虫,见他傻呆呆地站着。
秦延喊道:“喂,蓝眼睛那小孩。你看到我泼他了吗?没有吧?”
蓝眼睛雄虫整只虫都呆呆的,好像完全不会思考了。
刚刚顺着短头发雄虫的意思道歉,现在就顺着秦延的意思开口。
他声音小小:“没有……”
秦延回头看着短发雄虫,耸肩道:“你看,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大家都说没有。”
对付无赖就得用无赖的方式。
向来只有短发雄虫让别虫哑口无言。
他知道围观的虫是不会参与雄虫之间的事情,所以故意发难蓝眼睛雄虫。
结果没想到秦延也这样做。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无话可说的滋味。
宴会厅没有监控,就算是去雄保庭。
介于两边都是低级雄虫,雄保庭只会和稀泥。
谁主张,谁举证。
没有证据就是看谁压得过谁了。
秦延向来不喜欢多费口舌。
但是跟他说话的虫经常容易气个半死。
曾经有虫说秦延,他只要摆出那张嘲讽脸。
再用上经典的口头禅:‘所以呢?我不在乎’、‘关你屁事,我乐意,你管得着吗?’、‘怎样?不服?打一架?’。
基本没虫还能保持体面。
但今天秦延没有说这些话,他觉得自己收敛很多。
秦延知道,说这些话有多欠打,他不在乎。
以前,至少在雄虫中没虫比他能打。
现在,跑两步都会喘一下,秦延选了比较温和的方式。
跟短发虫打一打嘴仗。
不然,他直接上手了。
短发雄虫气得脸铁青,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的无赖招数对付单纯的虫好用,但是对上秦延,毫无胜算。
短发雄虫一脚踹向地上跪着的亚雌,骂道:“蠢货,你是瞎了吗?还不快把我鞋上的果汁舔干净!真是晦气!莫名其妙被咬一口!”
短发雄虫用了十足的力气,亚雌趴在地上,缓了缓才撑起身体,脊背微微颤抖。
亚雌跪趴在地上,低头。
短发雄虫挑衅地看着秦延,眼里满是恶意。
一切的事情不过是从这个亚雌开始。
秦延会出手,就是为了那点可怜的正义感。
像那个蓝眼睛雄虫一样。
他说不过秦延又如何。
他们在乎的那点,亚雌可笑的自尊心。
他轻轻松松就能摧毁。
短发雄虫似乎找回了自己的逻辑,他收起怒火,故作潇洒道:“这位阁下,我们何必为了这只亚雌争执呢?不过是个小宠物,阁下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呀。”
他笑得轻松:“我们应该成为朋友才对。”
短发雄虫故意恶心秦延。
雄虫从来不会接受别虫拥有过的雌虫。
除非是特权级雌虫,有的阁下也可以捏着鼻子接受。
但是这么一只亚雌,一只被雄虫在宴会上公开调训的亚雌。
什么样的雄虫会接受?
围观的虫们战术性喝一口酒,想看秦延会如何应对。
鉴于秦延刚刚的表现,又不敢光明正大看,以免被秋后算账。
于是都认真的盯着酒杯,似乎在赏酒,尽管有的杯子里都没有酒。
竖起耳朵,用余光偷瞄。
秦延冷冷的看着短发雄虫,他果然最讨厌雄虫。
眼睛微眯,秦延开始考虑应该怎样让他消失了。
秦延手里捏着酒杯。
要不要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速度够快的话,一招之内可以放倒他。
“你们在干什么呀?这里怎么围了那么多虫?”
第24章 爱尔兰,又见面了
一道清澈柔和的嗓音出现,打破了静谧氛围。
秦延手指一顿,这个声音他十分熟悉。
他抬眼看去。
金发雄虫从虫群中走出,高傲的贵族虫们看到这只雄虫,眼神都变得柔和。
他们低下高贵的头颅,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站在两旁就像忠实的护卫。
金发雄虫漫步出来,所有虫都成为他的陪衬。
爱尔兰一袭白色修身礼服,礼服上金银丝线绣出繁复华丽的花纹,低调又精致。
金色长发像一匹昂贵的绸缎,散发着细微光泽,柔顺披在身后。
他身姿挺拔,步履平缓,眉目舒朗,嘴角带笑。
爱尔兰走到秦延与短发雄虫中间,避开地上的污渍。
余光在跪着亚雌身上一点,迅速掠过。
然后温和地看向短发雄虫,“这位阁下,你应该选择一个私密的场所与你的雌奴相处,而不是在公共场合,这样的行为显得十分无礼。”
爱尔兰声音清澈透亮,说话语调带着独特的韵味,极富感染力。
虽然他是高级雄虫,但言语之间没有一点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