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陈玉衡与他额头相贴“等我!”
赵沉璧看着他的背影,关上了寺院后面。
跌跌撞撞中,他终于找到了肩膀中箭的主持“主持!”
“赵公子,快走!是四皇子,他知道太子来此上香特来灭口,他目前还不知你藏匿于此”
话毕,有人忽然冲了进来,赵沉璧转身看去,是绿蚁和一位着白衣的翩翩少年。
“玉棠快随我离开。”
赵沉璧看了眼地上的主持,从腰间取下一瓶药递给主持就走了。
“绿蚁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这位是?”
绿蚁扯着赵沉璧检查他的身体看到他的确并无大碍,缓了口气。
“我放心不下你,特地找人打听的,这位就是叛出师门,威震武林的邪魔剑仙,白玉京,现在也是我的东家。”
赵沉城寻身望去,白玉京这名号太响,他也是听过的,原以为血洗神龙山庄只为一名妓子,被正派封杀的大魔头会长得凶神恶煞,却不曾想是个着白衣宛若谪仙的翩翩少年郎。
那少年向他抱拳行礼“在下白玉京,听闻你的遭遇,又有绿蚁请求,白某一定护公子周全。”
赵沉璧还未说话,绿蚁就已经咋咋呼呼的开口“对,玉京很厉害的。”
赵沉璧坐在驴车上,没去想为什么绿蚁会和白玉京待在一块,也不去想为什么对方成了她的东家。
他只觉得心里劝慰他真诚的道谢“谢谢你,绿蚁。”
五十二 边塞战败
陈天璇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却扑了个空,心中一横,让人给皇帝的丹药的毒量增加。
陈望舒又病了,现下朝廷混乱,都是陈天汉和陈天璇在管。
李阎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人,赶忙走上去,一旁的流萤看见他来了,带着人离开了。
“哥哥我怕”
“不怕娇娇,哥哥在”
“会不会有一天哥哥也离我而去,不要我了”
“绝对不会,我答应娇娇就算死亡真的来临,我也挡在娇娇身前。”
陈望舒在李阎的轻声细语中沉睡过去。
李阎出寝殿时,月亮已经高挂“及冠礼用的物品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
现下朝廷混乱,李阎每天上书陈望舒的及冠礼,许久后才被回复。
许多大臣把这个及冠礼当做一个喘息的契机,人人都知道三皇子,四皇子已经为了皇位交手多次,大臣们纷纷站队。
买卖官爵更是比以往翻了一倍,三皇子主张清理考场,却被四皇子有意无意的驳回,那些酒囊饭袋看到此景,为了自保纷纷站对四皇子。
四皇子算是孤立无援。
及冠这天,办的异常盛大,人们用繁华喜庆掩盖腐朽奄奄一息的王朝。
陈望舒的病将好,脸色还不是很好,被侍女用胭脂给他改善脸色。
他被人用轿子一路抬至祭祖坛,皇帝沉迷方术,没肯出席。
他便只拜祖宗,就到了赐字,为了李阎能给他赐字,他被提了官品。
现下一身绿色官服,站姿挺立,宛若竹柏。
陈望舒向他行礼,便跪在团蒲上,让李阎给他束发,他的头发被李阎一丝一缕的收纳在紫色的水晶头冠里,冠两旁有紫色丝带相配。
李阎朗声说着礼词,他望着陈望舒,眼神温柔。
“感应上天,特立乐康为尔字,平安喜乐,福寿安康。”
陈望舒像恩师行礼,端端正正,君子做派“谢先生赐字。”
此字一出,在群臣里掀起波浪,武官认为字过于平淡,文官则气李阎没有说他们之间讨论的字。
李阎承受着刀眼,他丝毫不管,他认为乐康二字最好,他的娇娇就是要如此。
下了宴,参李阎的奏折堆起小山,被参之人却看着自己的学生,在桌上一笔一画写下新得的字。
陈望舒眼里亮晶晶的,他笑的甜,在李阎脸上吧唧就是一口。
“我喜欢这个字”
李阎心都被他融化了,他笑着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陈乐康”
“我在”
“乐康”
“我在”
声声呼唤,字字回应。
平静的海面终于掀起风暴,最近一首打油诗出现在京都,搞得人心惶惶。
边境连连败退,骠骑将军为国捐躯,不肯让敌人越过疆土,造成这番局面的原因皆是因为买卖官员,让一些不能担此大任的人上任。
“多么荒唐啊!”
一位头发花白的大臣泪洒朝堂,景帝面瘦肌黄的坐在高位,眼神麻木的看着大臣。
“买卖官员如此猖獗,朝廷不管,那边疆的官员就因为骠骑将军的呵斥,就故意传递错误的命令,让我大撰上千人士兵因此丧命,让匈奴有机可乘,才会出现将军死守城门啊!”
大臣看着皇帝毫无波澜的脸,心里忽的绝望,他气愤的展开最近风靡京都的打油诗,上面的字,字字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