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就像一本书,初读严肃刻板越看到后面却越有味道。
吃完饭后他被李阎带去看了狼和隼,不知道是不是活动天地变小了,这俩个动物没有第一次见面这么精神,都蔫吧吧的。
从他来到宅子里,他就没闲下来过,看看这,看看那,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被他来来回回走了数遍,但依然意犹未尽,被送回宫时,还询问着可不可以再来。
最近几日天气好,陈望舒抬着李阎给他做的画板画在玉蟾宫里头画画。
自从陈望舒提议将话本画成漫画的形式后,他所工作的书店便出了名,他和老板也约好,只为他一家画画,赚到的钱四六分。
其实钱不钱的对陈望舒来说无所谓,他在现代时,就想成为一名漫画家,现在也算变相圆梦吧。
他正专心画着,忽的觉得脸颊湿润,回神一看,原是他养的小鹿在舔他。
摸着它光滑的皮毛,小鹿温顺的站着,时不时舔舔他的脸和抚摸它的手。
看着已经日益长大的小鹿,想起来自己是好长一段时间没陪它玩耍了。
思此,就让郑公公取了绳子来,套在脖子上,带着它出玉蟾宫散步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走至御花园处有水潭的地方,陈望舒又想起前尘往事,心里有些不快,刚要牵着小鹿离开,转身就遇到三皇子。
以前陈望舒遇到这种事只会跑,现在他不会在一味的逃避了。
他记得李阎的教诲,也明白明白那些欺负你的人,只会在你的懦弱与逃避里气势嚣张,但只要你强硬起来勇敢面对,你会觉得他也就那样。
以德报怨,是要用在有品德的人身上才有用,对于没有品德的,拳头比什么都有用。
三皇子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他身边又是些酒肉小人。
陈望舒知道他的受罚多半要赖在他身上,但他已经不怕了。
不出所料三皇子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一般,陈望舒平静回视,三皇子愣了一下,随即只
凶狠的看着他,但并为做些什么。
“我来了,你想如何!”
陈望舒被他这一番话搞得云里雾里,只觉得和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趣幼稚,拉着小鹿就走。
但他往哪走,三皇子就往哪堵。
“好狗不挡道”
“你说谁是狗!”
“谁挡道谁是”
“你他妈耍我是吧!”
陈天汉向来不爽就要当场发泄,于是用力揪着陈望舒的衣襟欲给他一拳。
陈望舒动作更快,在他揪上前襟的时候,就主动出击,先给了他一拳。
陈天汉被打的头一偏,没想到一个病秧子也会有这么大力气。
他面目狰狞的和陈望舒扭打在一块,争执间,陈望舒突然脚腕一痛,整个人向湖边方向扑去。
面对突然扑向湖水方向的陈望舒,陈天汉没有赶忙去拉,而是收回和他争执的双手,看好戏般的看他入水。
扑通一声,寒冰刺骨的水犹如一颗颗细小的银针,在他动作间,扎进他全身,扎进骨髓里。
几乎是同时的,陈天汉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手,就被突然出现的侍卫,太监惊的愣在原地。
他看了看像是把陈望舒推出去的手,心里暗骂,中计了。
陈望舒被捞上来时,已经意识不清,他身子骨本来就弱,刚刚的打斗又耗掉了他大半力气。
他在冰冷的秋水里,随便扑腾了几下,体力就不支,还呛了好几口水,他的世界开始泛白,剧烈咳嗽着,吐出几口水后,彻底昏迷。
等他醒过来时,他还发着高烧,迷迷糊糊间,他听见门外的宣读太监朗声念着什么,随后就听见了落锁的声响。
“嫦妃娘娘,求您救救殿下吧,他还发着高烧呢”
玉蟾宫主店,一位气质清冷,眉眼精致的冷美人坐在高位,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下方的郑公公。
“他自己作死,要去陷害三皇子,我能有什么办法”嫦妃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娘娘,此事定不会是殿下所为,陷害手足,是大罪啊,娘娘他不会,您好歹是他的生母,求您可怜可怜殿下救救他吧”
嫦妃揉了揉眉心,郑公公已经在这里哭跪一个时辰了,宫殿外面还跪着一批宫女太监。
她烦躁的在郑公公的哀嚎中喝了口热茶。
“来人那,去给本宫砸了十七皇子门前的锁,再去太医院找个太医,让这群扰人的滚回去”
郑公公听见,连忙磕头谢恩
“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守在陈望舒门口的侍卫,听到是嫦妃下令要砸锁,没敢拦,不一会儿门就被砸开了。郑公公赶忙带着人,进到寝殿里去。
望着陈望舒脸色潮红,昏迷不醒的样子,太医拔了脉,取出银针往他身上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