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是不能说的,说了只怕会更遭。
幽暗里,瑶光忽然被对方拢紧,男子在贴在她耳际道:“没有别的想求了?”说完,他厮磨着瑶光的耳。
手亦探入她的交领,微凉的手在她温腻的肌肤上游走,瑶光身上霎时起了层粟栗,她朝另一边躲去:“没了。”可男子却将她禁着。
“大人,我癸水来了,不能……”
第83章 漫漫
男子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凑着瑶光散发着幽香的颈项,轻吮慢吸,手也在绢衣里巡弋。
“我不做别的。”段怀悯摸到女子腹上的汤婆子, 轻手推到一旁。抚摩着她小腹那片暖热。
瑶光本想由着他摆弄, 可这番撩拨,她面红耳赤,身下忽而涌出一阵暖流,她惊呼出声, 慌忙推开身边那人,趿鞋就往暖阁跑去。
她借着月色,摸索点燃灯火。回头可去,素白的绢裤果然晕上殷红。适才汹涌,她就大感不妙。
这会儿需换裤子和月事带了。
瑶光透过珠帘往外睨去, 黑幽幽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自己出去拿, 可堪掀开珠帘, 就见幽暗处有一团黑影。
暗里的人走来, 光火映照出男子俊美的脸, 珠帘乱漾声声悦耳。
“离离, 怎么了?”段怀悯低眉凝着纤楚的女子。
暖洋的烛火下, 女子肌肤莹彻, 她摇头,细声道:“大人。我, 我弄脏了。您先回去睡,我一会儿就来。”其实都怨他, 挑弄得她激愤,才弄成这般。
可瑶光却知道, 自己不能埋怨他的。他大约还是恼火自己昨晚替周祐樽隐瞒。
以往,他从来不会在她来癸水时做亲密之举。
“月事带在哪里?”
须臾,却听男子这样问道。
……
小宫婢端着盛满温水的缠花铜盆走进暖阁时,就见神女独自立在里头,青丝如瀑倾斜,姣容微红,颇为窘迫的模样。
她知道神女来了癸水,又见其这般模样。当即明白要水是做什么的。便伶俐道:“奴婢去再取月事带来。”
国师适才吩咐她来送水,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神女却指着角落里的盆架,“你把水饭放在那就好,退下吧。”
宫婢不知是不是错觉,竟感觉神女面有焦色。
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步履声,继而珠帘响动。只见月华之韵的端方男子走来,他单手捧着一条叠好的素白衣裳,上面摆着一方木匣。
宫婢认得,那是给神女放月事带的……
国师帮神女拿月事带。宫婢不敢再多瞧,好似生怕会目睹到什么更多不该看的,赶紧置好铜盆匆匆告退了。
瑶光听着珠帘晃动,她几乎不敢看段怀悯。低着头从他手里夺过木匣和绢裤,“大人,您先……回去吧。”
“我在帘外陪你。”
……
凉风从棱窗的缝隙钻入,瑶光只着一层绢衣,不由得打了喷嚏。
因为段怀悯就在珠帘外瞧着,她换好内里的亵裤才绞了布巾,擦洗腿上已经凝干的污渍,弯着腰擦了几遍。
好半晌才擦净一条腿,因腰弯久了,直起身子时双眼有些发黑。用手背轻揉眼睛,珠帘声响起,待眼睛恢复清明,段怀悯已经来到她跟前。
他什么也未说,只是拿走她手里那方布巾,半蹲下去,替她拂拭另一条腿。
女子腿如削成,肤若凝脂。因暴/露在凉夜里,冰凉似玉。男子另一手稳住她的腿,温热感直往肌肤里钻。
瑶光被其这一举动惊住,僵立半晌,朝后退去,“我,我自己来,大人您不要这样。”男子也未起,只是捉住她纤细的脚腕,抬首,乌眸沉沉,“站回来。”
……
麒麟殿,阒静无声。
周祐樽瘫坐在殿内,首如飞蓬面白如纸,他双目通红。身边几坛酒东倒西歪,酒流满地,泛滥着烈酒刺激的气味。
大殿的门被推开,卫潇信步走来,他扫视过满地狼藉,却是满面愉悦:“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龙袍青年猛地站起,狠狠将手里的酒坛砸碎在地上,怒目圆瞪:“卫潇,你根本就是国师的人!何故要戏耍朕?”他几步逼近青衫男子,“国师又断了朕的无垢天!你知道吗?他是想逼朕去死!!”
“陛下,莫急。”卫潇气定神闲地从衣袖取出一个锦囊递过去。
周祐樽意识到那里头可能是什么,一把夺过去,扯开,碧绿的粉末。
果然!他几乎喜极而泣,如捧着世间珍宝般欣喜地望着青衫男子:“卫……卫潇,你这是从何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