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事?”
听他说得这么轻松,夏知瑶含着泪眼看他,咫尺对视。
“程北谦,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为什么被你控制,父母是我的软肋,是我的底线。”
程北谦抱着她微蹙眉:“上车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你让我怎么说?”
夏知瑶情真意切地控诉:“我说了你就会饶了我吗?”
程北谦张了嘴想要开口,夏知瑶像是看穿他内心的阴暗,冷声哭着说:“你不会!不管我怎么解释,你想要折辱我就折辱我,你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从不会管我的感受,我本来就是你的情人,有什么资格去谈感受!”
“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这些事,他们是我唯一的后路,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女儿过得这么屈辱,他们还要怎么活下去?那时我唯一的后路就只有死,我会去死的,程北谦!”
程北谦手掌下意识攥紧了她腰身。
车里浓烈的气息正在慢慢变淡,可那些屈辱已经刻在心底。
夏知瑶转了个身,面朝程北谦,与他隔着一拳的距离。
他们能从彼此的瞳孔中看到对方的身影。
夕阳最后一簌橘黄光逝去。
“程北谦,我们就不能换一种方式相处吗?”
程北谦沉默看着她,没回应这话。
不知过了多久,偏过头去,“一晚,明天我让人来接你。”
夏知瑶也没指望他会妥协,不过还是有些意外程北谦会给她一晚时间。
她从程北谦腿上滑到座位,整理被扯坏的羽绒服拉链,面不改色讨价还价:“三晚。”
程北谦偏头看过去。
夏知瑶扯了几下没能把扭成团的拉链扯出来,发了一点小脾气。
“我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我需要时间安抚好她......。”
手上的拉链被人夺了过去。
程北谦像是看不惯她磨磨蹭蹭,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扭成团的拉链轻而易举就扯了出来。
拉链拉到顶,抵着她光洁的下巴。
她听程北谦说:“最多三晚。”
夏知瑶嗯了一声,见好就收地开门下了车。
停在路边将近四十分钟的劳斯莱斯终于驶离不符合身份地位的闹区。
夏知瑶的脸也在车尾灯消失的霎时,露出毫不掩饰地冷笑。
一场长达四十分钟的身心拉锯战,把她从里到外褪了一层皮。
她看着那辆车消失方向,攥紧拳头。
程北谦,你一定会输!
夏知瑶回到家面临了聂丽娟的仔细盘问。
这几天表面风平浪静,聂丽娟神经却是绷着的。
她是看着女儿和程维相恋走入订婚,就怕年轻人想不开做出极端事。
夏知瑶扯出自己的睡衣睡裤,无语道:“我穿着睡衣睡裤能去哪?就是去小区门口买了点炸鸡柳吃。”
说着还张嘴让聂丽娟闻了闻。
聂丽娟确实闻到了炸鸡柳的味道,不由松了口气。
“去暖和一会,我去做饭。”
“妈。”
夏知瑶又叫住她。
聂丽娟套着围裙转身,“怎么了?”
夏知瑶看着妈妈,又摇了摇头。
“怎么腻腻歪歪的。”聂丽娟取笑了几句,接着去厨房忙活了。
夏知瑶回到房间,把羽绒服脱下来用力甩在地上,脚踩上去,去衣柜拿了干净睡衣睡裤。
她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把程北谦碰过的地方全洗了个遍,全身搓红了,才将那股子味道去掉。
一脸厌弃地沉默擦干自己。
做一次跟做很多次在她这里不存在没区别。
每一次都让她恶心至极。
第32章 强夺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 夏知瑶连着三天没加班,下班就回到家陪着聂丽娟。
有时聂丽娟还在外面跑业务,她就提前把饭做好, 等着爸妈回来一起吃。
前一天晚上,夏知瑶发现一个异常现象。
她们汉语言校友群莫名其妙登不进去,有人问了大学系主任, 主任那边竟然直接就不回应。
余欣在电话里昂首伸眉道:“真是老天爷开眼,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好了,谁也别想再嚼舌根, 我还听说周静蕾被公司给开除了,怎么这伙人一齐遭殃, 哈哈哈。”
夏知瑶结束沈永洋的洽谈后, 再没去过盛科集团,还真是没想到周静蕾竟然被开除了。
她心里不由有了猜测,又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余欣兴奋地不行:“我真想看看周静蕾那张用鼻孔看人的脸现在是什么样, 一定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