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周沅放下手里的书,倾身过去将她拢在怀里,“你在孤这,永远都是孤的首选,不会有例外。”
周沅的伤口恢复的很好,毒也已经解得完了,太医道修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遂妙慧师父出宫那天苏悠也同去请辞,想着新政推行香典司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她这般留在宫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周沅却将婚书递到她面前:“都已经赐婚了,孤的太子妃。”
那婚书,是新制的,用得不是硬白纸,而是锦缎,金线锁边,教她怎么撕都撕不坏的那种。
苏悠接过,叠放在胸前,然后道:“这有什么影响吗?”
周沅险些被她这模样给气到,软声哄着:“你这样出去没多久又要回来,不如留在这陪着孤。你若觉得闷,便来孤的书房,一同听听新政事宜,如何?”
苏悠神色未动。
周沅倏地捂着腹:“孤这伤还有些隐隐作痛......”
苏悠无奈:“最迟春闱一过。”
“好。”
便是这般说,然后事情根本不是料想的那般。
白日里周沅与朝臣在书房商议政事,留她在书房的里间旁听,待中途休息时,他便寻进来,二话不说要与她耳鬓厮磨的羞缠。
明明前一刻还是端严肃穆,威严赫赫在议朝事的太子殿下,一身金蛟黑袍衣冠楚楚,一丝不苟。可下一瞬抚着她的发,变得妖邪无比。
压着她,吃净她唇上的胭脂,还使坏道:“别出声,不然外间的人,该听见了......”
很离谱, 苏悠羞得想找地方钻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春闱结束,她再次与周沅提出要出宫,可巧得这日他竟不在东宫,问及吕公公才知,他去贡院巡视去了,晚间才回来。
日暮时,人倒是回来了,可她寻着又饶了一圈,结果予良告诉她,政事缠身,还在勤政殿忙着。
苏悠知他是故意避着自己,干脆也不管了,想着明日自行出宫去,料想也不会有人胆敢拦着她。
近些日子她虽然一直住在东宫,但与周沅是分开的寝殿,因为朝中政务繁多,夜间他倒是很安分地休息在自己寝殿。
净池里,伺候苏悠的宫女替她准备好了衣物,便退身出去了。
苏悠刚褪去薄长衫,水汽氤氲间,她余光忽然瞥见幔帐后有人影晃动,她心下一紧,又将外衣罩好。
撩开那幔帐,光着脚,轻轻寻了过去,从头走到了尾,发现并没有人。
堪堪要回身时,身后席卷来的浑厚力量将她束缚住,唇很快凑到她的脖颈间,齿咬着她的耳垂:“孤不过是让你多等一会儿,苏姑娘怎么这般没有耐心?”
苏悠褪去了外面的襦衣长裙,只披着一件薄如细纱的曳地长衫,所以十分清晰得感受到身后人未着寸缕的胸膛。
她颈间被吻得有些浅红,痒痒地欲要躲,却又被翻转过来,推她向旁边的躺椅上去,欺身过来,褪去她的外衫,吻得密密麻麻。
勾牵碾转间,苏悠忽得捧住他的脸,反客为主,吻了回去。
她的一头青丝散在两侧,滑过他的脖颈,手心,痒意便丝丝密密地往他骨子离钻,
周沅揽紧她的腰,游离而上:“怎得这么主动?”
苏悠不答他,屈膝跪在塌上,伸手摩挲着他的薄唇,一路至下.....然后停住,方来问他:“殿下,今日的事可忙完了?”
周沅被她这动作给拨弄得气息紊乱,面上却依旧装作不知:“嗯?”
苏悠轻笑:“时辰不早了,殿下回去歇息吧......”
她这般说,却跪在他腿上未起身,直着腰衣裳半褪,圆润玲珑的肩头露在外面,笑眼望着他。
周沅轻挑一下眉峰,似乎知道她心里的弯弯绕绕,也学着她,拨了一下她凌乱的发丝,手指顺着脸往下滑,低哄着,声线蛊惑入命:“苏悠,既然有求于孤,怎么又停着,不说清楚了?”
堂堂太子,教她弄得险些失了声,怎么也得找回些颜面。
净池里雾气升腾,旖旎的氛围就像蓄满了春水的池塘,随便捅一捅,水便溢满流出来。
苏悠雪腮红透,声音轻细柔媚,禁不住他的撩拨,不住地碎咛了几声。
周沅动作一顿,没出息地又被她撩乱了心,喉咙滚了一滚,心尖一阵酥麻,叹了一句道:“苏悠,你是来勾人的妖精吗?”
将人拉过来,想要亲亲她,却被一手推开:“殿下既不愿,那我便走了。”
可脚未离地,便被人一把扯了回了腿上,握着她腕子反钳在身后,滚烫的气息轻呵入耳:“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