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这些高定,价格低则百万,高则千万,就是明星艺人,通常也只是借来穿而不是买,何况没有一个大咖会在公众场合穿同一件高定两次,但高昂的价格令艺人也望而却步,艺人的面子工程又得做足,自然只能向品牌方借。
但这位许小姐面对如此高昂的高定,却格外淡然,似乎它们不过值几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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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能容纳三十个人睡眠,不过只有两间单人套间,一间给晏西岑,一间给到许西棠。
许西棠在浴室里洗了澡,穿着睡衣窝在沙发吹头发,有人敲门,她以为是空乘小姐姐,没有防备就打开门,谁知是晏西岑,她下意识关门,被他挡着门板推着,她力气比不过他的,认怂认得很干脆。
“很晚了,晏叔叔,你有事吗?”
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洗完澡她没穿bra。
晏西岑走到沙发坐下,开门见山:“云姨会来接机,你装像点儿。”
“……”
她哽了哽:“晏叔叔,你好过分,难道我是那种收了钱不干活儿的闲人吗?保证完成任务!”
晏西岑抬眸,很冷静:“给母亲找的房子,母亲不满意,她要回浅水湾住一阵。我母亲很难被骗到,你注意一下。”
许西棠又哽了哽:“额?晏叔叔,这趟航班不是回申城吗?”
晏西岑笑:“你说呢。”
“……”
上了贼船了。
难怪他忽然间这么大方!又是打钱又是送高定的!
原来是一言不合把副本难度加大了?!都开大了才告诉她?!
“我需要想想。”她说。
“想什么?”
晏西岑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她下颌亲了回,她没躲,凑上去抱住他脖子:“晏总,我要加钱。”
晏西岑好整以暇,抱她去沙发,拢着她头发问:“加多少。”
“一个亿。我要多一个亿才干活儿。”
晏西岑压着她亲。
半晌,她气若游丝。
“谁教你这么跟我谈条件?嗯?”
他目光凝在她松垮的衣襟领口那里,大片的雪白,松软香甜,牛奶味儿的。
“不愿意就算了。”她扭头,他亲得她眼尾都被泪液沾湿了。
“看你表现。”
许西棠变得一本正经:“晏叔叔,你母亲,我以前见过两三次,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不太喜欢我,看我的时候,她的笑意很……我能这么说吗?很假,只是为了应付。”
“那次在港岛,她送我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也不是因为她喜欢我,我懂,她在试探我,试探儿子的女朋友是不是见钱眼开,是不是格外的贪婪。她设置的诱饵真的很有诱惑力,那颗被誉为家族之宝的粉钻,我真的很想要,我没有拿,不是我清高,只是因为那颗粉钻承载了姜家的浮沉,它很重,我无法托住它的重量,所以我不敢要。我是许家养女,你母亲很清楚,收容我的那所孤儿院早就关闭了,被强制关闭的,因为有儿童被管理人员猥亵。”
晏西岑的眼眸很深,他没有打断她,也没有惊讶她所说的这些内幕。
那所孤儿院,好像是叫彩虹桥,他听人说起,靳以泽去过那里。
靳家人找到靳以泽的时候,靳以泽瘦到皮包骨,营养不良的模样,身上还有被人鞭打的伤痕。
她也被那样对待过吗。
晏西岑忽地拥紧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她被勒得快喘不过气,但她没有挣扎,她知道他为什么拥抱她。
“晏叔叔,你在担心我吗?我没有,真的,我没有……”
她说着说着,嗓音里带了哭腔。
晏西岑在她耳边温柔地问:“没有什么。”
“我没有被那样对待过。我很幸运,有人保护我。”
晏西岑想到什么,神色晦暗:“靳以泽?”
“嗯。所以他总是被那个男人用皮带抽,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他总是保护你,你想过怎么报答他么。”他问得漫不经心,眸色却暗得可怕。
她点点头:“我小时候总是想,孤儿院的孩子吃不饱穿不暖,因为院长没有太多钱,所以我总想长大以后赚好多好多钱,给靳以泽的那一份至少得一半儿吧。”
晏西岑无奈地笑:“给他这么多?”
“当然啊,你不同意我给他那么多哦?”
“他现在比你有钱。”晏西岑提醒。
“也是,那就不给了,你们男人都好面子,被女人养就是小白脸,算了,不让他做小白脸了,我已经有冤大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