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嬴王。
他一身黑衣,脸颊之上有一道血痕。
在这样的日子里,也逃不过被人行刺,可见闻都局势的严峻。
晏桉回到侯府就被梁定渊派人给看起来,原因是类似这样的刺杀不仅仅是嬴王遭遇了。
朝中大臣,除了以嬴王为主的一方受伤较小外,翼王和越王的人马都有受到不同程度的伤。
大臣没想到,这大年之中还要遭遇刺杀,有大臣身中数刀,当场身亡。有些死里逃生,还躺在床上。
梁定渊也没有例外,若非身边有个戍边多年的梁晏淳保护,说不定也得挨上两刀。
他是真的怕嬴王或许翼王派人把晏桉给乱刀砍死,给他一个丧子之痛。毕竟晏桉喜欢在外面荡着,整日里见不到人。
这种混乱,弄死一个算一个的疯狂,让整个闻都都为之震颤。
大年第三天,晏桉正在和家人一起吃饭,就听见冷兵器交接的声音。
他看向一旁的梁晏廷,兄长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等到声音渐渐平息,便见躺了一地的黑衣人,而护卫手中的刀还滴着血。
晏桉回到自己院子,磨墨嘱咐裴砚书,让他注意安全,并告诉他,年后皇帝上朝之日便动手。
应昭三十六年三月春,阔别三月的皇帝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一国之君,姗姗来迟。
他高坐龙椅之上,淡漠地注视着文武百官。
众人齐声高喊:“吾皇万岁。”
“平身。”
他的声音威严,不辨喜怒。
简单的两个字落下,便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一个眼神。
小太监一甩拂尘:“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郎中令理了理自己端庄的衣着,出列。
“陛下,翼王殿下假传圣旨,蒙蔽圣听……”
翼王一听,当即出列,扑通跪在大殿之上:“皇上,臣冤枉。”
“……”
“……”
一只鸟儿飞进了临川侯府,落到了晏桉院子的窗户上。
看完信件,晏桉叫来了魑,将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他。
“送进翼王府。半个时辰内。”
“是!”
魑抱着盒子,直接牵了一匹马飞奔到翼王府,敲响了门。
“谁啊?”
小厮打开门,魑笑着道:“找你们管家。”
话落,魑将一袋子银子塞在了小厮手中。
“等着,我去叫管家……”
“一去一来多有耽搁,我家大人催的急,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就劳烦转交管家,呈送殿下。”
说着,魑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
“若是管家问起,便说机密,关乎王府存亡危机,请殿下定夺。”
小厮看着魑严肃的面容,突然间意识到什么,觉得手中的东西格外沉重,点了点头后匆匆进了王府。
魑看了看四周,然后转身消失在王府的门口。
然而,他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皇帝的亲卫便来到了王府门前。
王府被团团围住,亲卫们一通翻找,将那已经放置到翼王书房的盒子送到了朝堂之上。
皇帝打开盒子,玉玺与圣旨映入眼帘。
他拿起玉玺端详,越看脸色越沉。
“去将孤的玉玺取来。”
众人屏息凝视。
小太监很快将玉玺送上,两块玉玺放在一起,竟然看不出分毫差别。
大殿落针可闻,不少大臣额冒冷汗。
赫连画面色惨白,与他一脉的大臣面如死灰。
皇帝又拿起了盒子中的圣旨,拳头咯咯作响,他一把将圣旨砸向大殿之中跪着的赫连画,压抑的暴风雨疾风骤至。
赫连画看着那甩到面前,打开了半截的圣旨,脑海之中似有雷鸣作响。
那圣旨上字迹尤为熟悉,不是他的又会是谁的。他盯着那字,它们仿佛活了过来,一个个钻进他的脑海,一阵阵的晕眩让人难以招架。
他知道他完了。
他没空再去想这里面所为的阴谋诡计,因为他此刻找不到破解的法子。
那玉玺是从他的书房里发现的,这一点足够将他打落云端。
他颓败地低下头,被侍卫架着胳膊拖了出去。
三王逐位,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局面,最终由翼王被囚禁终身而落下帷幕。
闻都尚未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皇帝偶感风寒,接连罢朝。
越王,嬴王剑拔虏张。
在这样的情况下,晏桉安排好周边之事,然后拧巴着梁晏淳进了军营。
借着梁晏淳的关系,晏桉跟军营里的兵痞子们哥俩好啊,六六六啊,打成一片。
然后趁人不注意,成功将墙角撬走。等梁定渊、梁晏淳发现不对劲时,早已人去楼空,晏桉已经带着人到边疆开疆拓土。
梁定渊又惊又怒,深怕逆子晏桉干的好事东窗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