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游走, 逐渐往下。电流的酥麻感滑过,舒展的眉间继而紧蹙, 她忍不住低头轻喘了声。
他太清楚她的点,那些能让她瑟缩、轻颤的每一处。
但时见微始终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严慎指腹轻蹭,状似不经意,摩挲拨弄而过。她不受控地发出悦耳的低吟,一秒收声,枝头的鸟雀也没有她的声音好听。
“严慎,松开。”
咬咬牙,时见微用力挣了下。
严慎收手揽住她的腰,把她转了过来,面朝自己。
“不松。”压低的声线又冷又沉,低头吻上她的唇,含住下唇,摩挲着、吸吮着、轻咬着。
她的呼吸很快变得不顺畅。
狂风过境,汹涌的浪涛在江面卷起一层又一层,穿透浮在江上的雾。
一切失控了。
以前那些都不算什么。
这次才是真的失控。
“我不要在这……”
燃烧到少得可怜的理智,在紧要关头把她拉了回来。时见微的手心抵着严慎的手臂,不让他进来。
衣服还在身上挂着,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不着寸缕。
不冷,非常热。
严慎这次没有顺着她:“就一次。”
时见微手上卸了力,想说话,却因为他突然一下,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肩,没忍住的声音也溜了出来。
“严慎!”
“听得见。”
他垂眼,没看她,脸色微沉,声线冷淡。很明显还在生气,但那些嚣张的气焰被他克制,全数落在了她身上。
时见微胸口堵住一口气,咬咬牙,偏又没出息地做出反应。不只是本能,更是对他的渴望。
她烦死了,抬手捏住他的双颊:“甩脸色给谁看?”
严慎抬眼:“你。”
烦了。
手上用了点劲儿,见他眯了眯眼,时见微泄愤似的甩开手。她别开眼,面无表情:“你动作快点,我困了。”
严慎握着她腰肢的手往下,勾出一片湿滑,“装没兴趣之前,先管好它?”
余光瞥见,时见微挥开他的手,耳朵红得滴血,连脸颊也泛起绯色,仍旧摆脸色。下一秒,又被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弄得一颤。
“你疯了?!”猛地瑟缩一下,她抓住他的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看他。
严慎低垂眼眸,看着她,眼睛里充满浓郁的欲念,在他的眼底翻云覆雨。
他声音沙哑:“你说的,快一点。”
室外降下来的温度和室内的高温交替在一起,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撩起窗帘,滑过她和他的肌肤,将他们一同裹住。
是行星运行轨迹般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再怎么憋着气,也变成无比契合的卯榫。
有雨飘进来。
云雾间滴落下来的雨点,仿佛打在他们身上。一滴、两滴……最后变得湿漉漉的。
他这次不让她好过,处处跟她作对,压根不管她承不承受得住。所有埋藏在内的情绪,难得地宣泄出来。
她身上绽放一朵又一朵桃色花,他也没好到哪里去,全是咬痕和抓挠的血痕。
“说好的就一次,你说话不算话!”
嗓子哑了,眼尾发红,被泪水沾湿,时见微的声音盛着浓厚的哭腔。
严慎伸手,抱她起来:“落地窗就一次,没说今天就一次。”
“……”时见微彻底不想理他了。
“两次而已,受不了?”
把她放在浴室洗脸池的台面上,他问。
时见微难以置信地轻呵一声。
他是只做了两次,但她有三次!她因为他,颤抖了三次。
这!不!公!平!
嗓子干涩、沙哑,说话有点艰难,她不高兴地蹙眉,朝严慎抬手。
严慎双手撑在她身侧,见状,挑眉看她。
时见微随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她说不出话。
严慎压低上身:“求我。”
“……”时见微抿了下唇,无语,“你无不无聊。”
抬手推他,“不乐意帮忙就让开。”
没耐心同他周旋。
别以为做得舒服就能一笔勾销。
但不得不说,带着拥堵的气焰,恨不得把对方拆吃入腹。格外的爽,也格外的疼。
严慎没动,握住她的手,放下来。
“微微,我知道。卜老和聂老遇害、受伤,你是最想抓到凶手的人,憎恶、焦虑,甚至恨不得把他弄死。”他放轻声音,语气也柔和下来不少,“但你不能这样不顾一切,太危险了。凶手有备而来,做了伪装,拿着刀。你什么都没有,冲进安全通道。万一他藏在拐角的地方,你被袭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