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
“嗯?”
“不想让我感冒,那我亲亲别的地方。”
时见微瞬间反应过来,但严慎没给她拒绝和逃跑的机会,大掌扣着她的腰肢,指腹蹭开她的衣服领口,湿润的吻落在锁骨。
感冒尚未痊愈,更加敏感。他的吻往下,时重时轻,动作缓慢,拉扯出令人挠心的感觉。细细密密伴随他落下的灼热呼吸,激起一阵痒意和酥麻。
“严慎……”
“不欺负你。”
手指插进他的发丝,她抱住他的后颈,往后仰了点,不可思议:“这还不叫欺负?”
闻言,严慎撒手,往后一靠:“那你欺负回来?”
含笑看她,一副任由她摆布的样子。
就是这个时候,时见微动作飞快,从他身上下去,溜之大吉。
“我才不!我可没有那么好骗!”
怀里一空,严慎眼底的笑意更深。
糟糕。
让小兔子跑掉了。
-
感冒好了之后,时见微闲不住,第一时间回市局总队销假上班。好几天没来,莫名有种新奇的感觉。
尤其是,大家都在上班,只是她暂停了几天。
她前脚刚从人事科的吴主任那里出来,就撞见了从训练场回来的魏语晴和段非,这两人这几天没少对她嘘寒问暖。
两个人穿着作训服,一个肩上搭着外套,一个手上拎着外套,莫名和谐。
魏语晴绑着马尾,正皱眉和段非互呛,边说边往里走。看到她,眼底的情绪骤然变化:“微微?你感冒好了?”
她围着她转了一圈,“严教授照顾你照顾得好吗?”
段非轻嗤一声:“比你好吧。”
魏语晴没理他,问时见微:“真的好了,不再多休息几天?”
“不了。”时见微摇摇头,卖乖,“我怕总队太需要我。”
段非啧啧一声:“看看,懂我了吧?”
他说的是之前过年那会儿,感觉有案子,提前复工上班的事。
时见微朝他笑笑:“也就这个时候。”
“魏语晴,段非。”
“到!”
身后突然传来雷修的声音,两个人仿佛刻在DNA里,动作一致,转身答到,身姿一秒板正,掀起一阵风。
雷修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指着他们,在空中点了点。看到他们身后的时见微,他到嘴边的话忽而一转,关切道:“感冒好了?”
时见微应了一声,他便又把话锋转回来,对着前面两个人,咬牙切齿,“又让我逮到了。”
段非大喊冤枉:“雷队,我们今天上午是没有参加集体训练,但我们下午加练了啊!”
魏语晴点头。
他们俩浑身是汗,头发也十分凌乱,下巴和胳膊肘有一些污渍。看得出来,是刚从训练场回来。
雷修轻哼一声:“谁让你们单独训练的,无组织无纪律了?”
魏语晴对这套流程滚瓜烂熟:“三千字检讨,我写。”
段非点头。
“点什么头,说话。”雷修看向段非,“你呢?”
段非无辜:“组员无组织无纪律,不是组长的责任吗?”
魏语晴:……?
她偏头看他,拧眉,难以置信又觉得莫名其妙,好想一拳抡他脸上。
“这个时候你是组员,不是副组长了?”她皮笑肉不笑。
时见微在后面沉浸式看戏,可惜自己来的时候没有在对面便利店买一杯AD钙奶,或者一袋焦糖味的瓜子,缺了点滋味。
“这两天没什么案子,但正好是你们加强训练的时候,不是散漫的时候。”雷修严厉道,“段非,手写三千字检讨。魏语晴,一千五。”
段非顿时张大嘴巴:“不是,为什么?”
魏语晴朝他笑了下,微微张唇,嘴巴没动,但细小的声音飘出来,语速飞快:“再说几句,我的那份也让你写。”
段非闭嘴了。
等雷队走了,时见微才津津有味的啧啧两声:“还是这个味道,没变。”
魏语晴疑惑:“什么味道?”
时见微笑而不语。
段非用胳膊肘怼了下魏语晴,被她躲开,他收手:“你别写了,你那份我写。”
魏语晴轻呵一声:“用不着,这个时候装什么好人,刚才谁在狗叫。”
“我我我。”段非说,“我知道错了,行了吧?我给你写,你别写。”
懒得理他,魏语晴转身往楼上走,对时见微说:“微微,这两天没什么案子,你不用来上班的,该多休息会儿。”
时见微笑道:“在家闷着也是无聊。”
段非说:“你还真是闲不住一点,一天到晚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有电话铃声在走廊里响起,随即是接线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