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后的人动作比她更快,扣住她的肩膀。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压在了他和墙之间。
完了。
时见微心头一惊,她就知道,在车上那样挑衅他的后果,一定很严重,果不其然。
更重要的是,她居然没有跑掉?看来市局下次体能训练她可以跟着魏语晴去练练了。
“在想什么?”
距离太近,他说话时的气息落在她脸上,声音低哑。禁锢在这里,比车内的空间还要逼仄。
欲念翻涌了好几百回,他也没急着吻下来,反而是在这样咫尺的距离、分明再压低毫厘就能亲到她的距离,停下。磨着她,挠得她心痒,激起一些难以克制的反应。
严慎的大掌捏着她的后颈,不轻不重,慢条斯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被他触碰的地方蔓延开。
感受到他洒下的呼吸,热浪般,同她的呼吸缠绕在一起。时见微下意识想往后缩,却无路可退。
“在想……”
她莫名紧张地咽了咽喉,声音很轻,飘在空气里抓不住,“我好像要完蛋了。”
“要求求我吗?”
他循序善诱,不急不躁但处在这样的临界点,将暧昧拉倒峰值。
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时见微居然没出息的觉得有些腿软。
“我求你,你会放过我吗?你不会。”她感受到他箍住她腰肢的手掌,指骨微屈,勾着她的衣摆,“我才不上当。”
严慎失笑,眼底兴味盎然:“我们微微,真聪明。”
比起她点火一样的亲吻,他的吻在欲诱间更加具有侵略性。
大掌抚在她的侧颈,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比她体温略高的温度不断侵袭着她的感官,唇齿、肌肤全是他的味道和气息。
春风般和煦的诱吻变成夏季的雨,他收紧,让她贴向自己。安静的空气里,彼此的神经末梢在叫嚣。
时见微心尖发颤,酥麻感袭来,真有些腿软。没有倚靠的地方,只能被他箍着腰,抱他更紧。
突然,一阵“嘎嘣嘎嘣”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什么声音?
时见微的注意力被分走一些,严慎抚过她的脸,深吻落在她的唇上,拉扯回她的注意力。
“微微,专心。”
嘎嘣的声音没有停下,时见微忍不住推开严慎,摁亮客厅的灯,走过去寻找声源。
严慎站在原地没动,喘着气,一眼看向下沉式客厅里的来福。见时见微朝那边走去,眉心猛地一跳。
完了。
果然,下一秒——
“严慎!”
闭了闭眼,严慎坦然接受她接下来的所有风暴。
“好哇!你们爷俩拉齐战线搞小团体孤立我!”时见微把来福从狗窝里拎出来,又拿开那两个硕大的玩偶,下面藏着一堆小狗零食,“我说加餐也不能这么放纵啊,它这几天胖了多少了,再这么下去要长成煤气罐罐了,你还和它一起偷偷藏零食,你这是溺爱!”
什么爹啊这是……活爹。
她一手叉腰,一手拎着来福,皱着眉,眉尾飞扬,漂亮的杏眼瞪着他。来福在她的手里十分无措,四条腿抻着,嘴角还留着显眼的残渣。
“我的错,不该溺爱。”严慎的认错态度十分良好。
时见微轻哼一声:“你最好是真的知错就改。”
转过身又开始教育来福。
风暴在他这里停止了,严慎转过身去温牛奶。
时见微教育完来福,给它擦了嘴巴,把剩下的零食收起来。捏了捏纸箱里的塑料泡沫纸,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被硌了一下。
摸出来一看,严慎的手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扔在沙发上的。
瞄了眼厨房里的人,时见微心思一转,动作飞快,把他的手机塞进了来福的狗窝下面。
严慎端着牛奶过来的时候,她不接,泰然自若地玩着纸箱里抽出来的泡沫纸,没打算搭理他。
“生气了?”他问。
时见微:“没有。”
嘴上说着没有,手上动作十分诚实。严慎好笑地看着她把手里的泡沫纸捏得噼里啪啦的。
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他又折回厨房,拿了一根玻璃吸管,放在杯子里,递到她唇边。
时见微垂眸瞄了眼,张嘴含住吸管,就着他的手喝牛奶。
严慎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的唇上。
刚才被他亲过的唇红润饱满,又因为欺负得狠了点,留下几分被蹂躏过的痕迹。
她似天生月钩,总在无形中摄人心魄。
严谨工作坚定自信的时候,朝人撒娇甜甜一笑的时候,得意挑眉意气风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