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根本不想看姚炙,总觉得很晦气,“那个,高奕,你可认?”
“我认什么?”江辞一脸震惊,“殿下您听听,这事多荒谬!我袭击她,还要带着公主和裴小姐?这可能吗?公主手无缚鸡之力,裴小姐与我不和,这满朝文武都知道啊!”
端王一琢磨可不是么,宫宴上明眼人都瞧的出来,裴十鸢有多痛恨高奕。
裴十鸢面无表情道:“我昨晚和母亲切磋武艺来着,一直到后半夜,并未出府。”
奚翎雪故作柔弱的咳嗽了两声,清冷的眉眼低垂,眸光潋滟,妩媚动人,“昨晚,本宫和侯爷很早就入睡了……”
端王眼皮一跳,她吸了吸鼻子了,果然又在奚翎雪的身上闻到了烧焦的木炭味,比上次还重。
这不就是高奕的信息素吗!
她俩又、又那个了?!真是的,怎么瘾那么大,中间才隔了几天呐!
江辞也很配合地揽着奚翎雪,一脸心疼,“辛苦夫人了,我应该轻点的。”
奚翎雪转过身,“娇羞”的把脸埋在江辞的肩上,整个人都扑进她怀里。
明知这是演戏,江辞还是忍不住心动。掌心很烫,江辞搂紧了女人细软的腰肢,鼻尖嗅到的都是她的发香,引得奚翎雪轻颤了一下。
江辞确定,奚翎雪对她是有好感的。这可不是自作多情,她都吻过她了。
江辞自信的很,奚翎雪现在喜欢的是她,
所以,那狗屁情敌算什么?
“咳,”端王瞧着怪腻歪的,赶紧收回视线,“本王也觉得此事荒谬。”
姚晋安愤然道:“殿下,这如何荒谬了?她们分明是在假证啊!”
江辞不乐意了,也竖起了眉毛,“姚大人,说话注意点。你又有什么证据指认我?”
开玩笑,你有监控吗?
姚晋安冷哼,“‘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你未免太猖狂了些,竟一边作恶一边作诗!我府上的小厮都看见了!”
裴十鸢额角跳了一下,紧紧抿着唇忍住。
边作恶边作诗?救命,要笑场了好么!
江辞微微眯了下眼,这老东西,竟然直接来了个“无中生有”,扯个人证出来。当时根本没有什么小厮在场。
端王一听,细细品味了一番,“‘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句妙啊!”
她余光瞥到姚炙的猪头,微微一怔,别说,这“人面”确实不见了。
姚晋安:???
这是重点?
人证小厮畏畏缩缩的开口,“昨夜定远侯不止作了这一句,还有好多……”
他挑着背了几首,江辞发现还真是一个字不差,没想到姚炙的记性这么好。
姚晋安:“殿下,这些诗可不是别人的,都是高奕一人所作!”
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变得颇为古怪。
裴十鸢摸摸鼻子,两眼望天。
端王拧着眉头,只觉得此事更荒谬了。
就高奕那个水平,她又不是不了解,就会打架,还作诗呢!宫宴上一句都说不出来,惹了多少笑话?
双方谁在做假证,一目了然!
江辞叹了口气,道:“姚大人,不是我说,你这污蔑的手段也太‘高明’了。”
姚晋安怒道:“老夫才没污蔑你!”
“行了行了!”端王不耐烦地摆手,“姚大人你自己听听,这事说出去能有人信?”
“不是,殿下,此事千真万确啊!”
“够了!大早上的就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端王脑瓜子嗡嗡的,本来就不舒服,一怒将他们都轰了出去。
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姚家父子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之前就听闻姚炙得了癔症,疯疯癫癫的,现在这是传染给老子了?!
…
从王府出来,裴十鸢简直要笑疯了,“一边作恶一边作诗……我觉得还挺厉害,他在夸你。”
江辞摇头感叹,“我突然发现,想要逼疯一个人太容易了。”
说罢她又想起了奚翎雪,“你这演技比以前强好多了呀,装的跟真事似的,这就对了!”
奚翎雪顺势挽上她的手,挑眉,“没办法,也不看看我整天和谁在一起,不进步都难。”
黑莲花难得露出俏皮地一面,江辞心口一热,忍不住用鼻尖亲昵地蹭着对方的鼻子,“那你喜不喜欢和我待一起啊?”
奚翎雪很痒,往后躲了一下,“不喜欢。”
江辞笑了,“你就口是心非吧。”
奚翎雪没说话,也没挣开,任由她牵着,只是迅速低下头,掩住那微微泛红的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