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一脚踹过去,十足的反派脸,“我就胡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裴十鸢紧跟着又是一脚,“真逗,姐会怕?”
俩人撸起袖子,这回真是撒开了揍,姚炙满地打滚,抱头哀嚎。
“高奕!高奕!我可是你大舅哥!”
“呸!”江辞手累了又换脚,“我打的就是你!敢欺负我老婆,我打的你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裴十鸢顿了一下,惊道:“你会作诗?”
江辞:“没有,我这都是借鉴的。”
裴十鸢:“谦虚呢吧,这诗我从没听过。”
江辞:“你没听过的多了,我给你背——”
她一边踹姚炙,一边背起了起了唐诗三百首,什么李白、杜甫、王昌龄,大漠长河、月落乌啼,从“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到“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听得奚翎雪和裴十鸢都愣住了,就连正挨打的姚炙都傻了眼。
她竟然连着作了这么多首?
还是在打人的时候?!!
直到江辞打累了停下来,这才发现几人都怔愣的看着她。
江辞喘着粗气,用袖子擦了擦汗,“……你们怎么了?要问什么赶紧问呗。”
她一提醒,奚翎雪才恍然回过神来,再低头一瞧姚炙,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只怕姚晋安都不想认这个儿子了。
奚翎雪:“……”
恐惧什么的早就烟消云散了,下次再见到姚炙,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只会想起他猪头的样子。
奚翎雪定了定神,把思绪拉了回来。
她一袭黑衣,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像是冰山上的雪莲,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清冷。
姚炙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不知怎的,他感觉奚翎雪身上的威压比刚才那两人更盛。
奚翎雪冷声道:“宫宴那日,你为何会出现在御花园?”
姚炙鼻青脸肿的,张嘴都费劲,但他又不敢不答,生怕继续挨揍,他支支吾吾道:“我、我是无意间听太子说,你一个人去了御花园,所以就……”
他就是想单独接触奚翎雪,谁知后来竟失控了,甚至连记忆都很模糊。再醒来时他就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疼的厉害。
奚翎雪眼眸一沉,无意?
只怕是太子故意而为的吧?
所以,那名内侍也是太子的人?
那日内侍带着她在宫里绕,实则姚炙早就从另一条路先到了御花园……
江辞也是没想到,这太子竟疯到这个地步,对自己的妹妹下手?!
是因为奚翎雪拦下了死士,她便怀恨在心么?
在原书中,太子就心胸狭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与端王那个地主家的傻闺女是截然不同的。
好你个奚辰风,江辞暗道,既然如此,你就和姚家一起坠落吧。
…
昨晚她们痛痛快快的出了口恶气,连面都不带蒙的。
裴十鸢也是打完了人才担忧起来,这样是不是太嚣张了?虽说她母亲是大将军,高奕又是定远侯,身份都不低,但打的毕竟是姚炙,姚家也不是好惹的。
对此,江辞表示不用担心,回去好好休息,该干嘛干嘛。
没有监控一切都好说。
果然,次日一早,姚晋安就到端王处告状去了。
姚晋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殿下!您一定要为老臣做主啊!那高奕简直欺人太甚!”
奚岚花听了半天,一阵头疼,她昨日喝了太多的酒,这会都没缓过来。
“真有那么夸张?”她问。
姚晋安道:“殿下见了便知!”
说着,两名小厮便抬着一副担架进了屋。
端王凑过去一看,好家伙,人身猪头,她差点没连早饭给吐出去,“这、这是什么脏东西!?”
姚炙闻言又是一口老血。
“这是我儿啊!”当然,姚晋安看着也挺反胃的,他转过脸道:“殿下!此事老臣一定要讨个说法!”
端王拧起了眉,她不喜姚晋安父子,但姚家毕竟也是拥护她的。高奕就这么打了人哪行?内部不能乱啊!
端王道:“来人,去把高奕、裴十鸢都给本王叫来!”
不多时三人到齐,一见她们,姚炙激动的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咽声。
姚炙:“唔唔唔唔!”
就是她们!
端王扫了眼江辞和裴十鸢,“你们自己看看吧!”
江辞低头瞧了瞧担架上躺着的不明物体,一脸惊讶,“哇,世界末日了吗,猪头怪都出现了!”
姚炙吐血,口眼都气歪了。
姚晋安更是脸色铁青,“高奕!你少在这装了!他是谁你还不认得?你竟然带着公主、裴小姐一起,半夜袭击我儿,将人打成这副、这副模样!简直是目无王法,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