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漾不敢出声,萧阈直勾勾盯着她咬唇隐忍的娇怯样,喉结滚动,嘴上装模作样地应着,“嗯,知道了……”
然后说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工作,甚至半年后的通告安排,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变换花样。
心房撑胀,黎初漾越来越紧张。萧阈倒饬气,玩不下去了,手机调至飞行模式扔一旁。
她双目含羞带愤地睖这狗东西,“萧阈你有病!”
“刺激吗?”萧阈笑得痞而浪荡,“你不是喜欢自力更生?继续啊。”
黎初漾不想搭理,可内心实在煎熬。眩晕感回荡脑海,肩膀颤抖,动了几下,找不到要领,她有点委屈,“萧阈……”
灯火摇曳,他不动如山,淡淡地问:“嗯,怎么?”
她鼓起脸,很是倔强,“没怎么。”
萧阈摁灭烟,掐住黎初漾的脸颊迫使她张嘴,手指插进口中不疾不徐地搅,威逼利诱让她坦诚,“说出来。”
黎初漾喘息间透着不可闻的哼吟,扭动腰,窸窸窣窣声入耳,她还没反应过来,萧阈抽出腰间的皮带,套在她的脖子上。
细微凉意刺激得黎初漾脊骨轻颤,她不知道萧阈想做什么,慌乱睁开眼,手指捏紧了。
两人之间到底谁是惩罚者,谁是受罚者已经分不清了。
“怕吗?”萧阈睨着她,瞳仁深黑。
她嘴硬,“不怕。”
力道忽然就变紧,皮带绕过脖颈往下,胳膊被他反剪背后。她吓了一跳。
萧阈头皮发麻,倒嘶了声,用皮带利落捆住她的腕部。
“怕吗?”他又问一次。
暗淡微弱的光,黎初漾看不清萧阈的眼神,只觉得心悸,还有束缚带来的压迫感,她手心发汗,“有点……”
萧阈看着她笑,忽然单手搂住她的腰翻转,将她按向沙发。
黎初漾整张脸埋进抱枕,脊骨剧烈抖嗦,声音发闷,“萧阈,你说今天任由我处置的!”
不再给缓冲时间,萧阈将她腰禁锢在掌下,慢悠悠地问:“你不想?”
她焦躁不安地扭动。
捻灭的香烟在昏暗灯光下飘摇上升,他让她尝点甜头,又使坏,重重拍了两下臀,清脆响。
“这是今天在ktv的账。”
一码归一码,萧阈从开始那刻惦记到现在,“但只要你说出来,一切就都依你。”
“真的?”
他微笑, “比真金还真。”
黎初漾屈服了,终于坦诚正视自己,“我想要。”
“想要什么?”
她卖乖,“哥……”
他唇角微微一弯,好整以暇地问:“想要哥的什么?”
“想要哥的……”
“想要哥怎么样?”
“你先把我放开,唔……萧阈!”
黎初漾眉心紧蹙,弯曲的手指痉挛着用力,又一把攥向萧阈青筋暴起的小臂,汗液,好热,攥不住,无力松开。
混蛋……
皮带上拉,沙发承不住力,往前猛地滑,在地板摩擦出尖锐响。
第十下。
恍若溺水,吸入鼻腔的除了氧气还有淡淡咸腥味。耳廓被舔到濡湿,黎初漾听见他用沙哑嗓音呢喃:“知道信徒最想做什么吗?”
咽喉被扼住,她说不出话,眼尾难以抑制地泛起湿雾与薄红。
萧阈闭眼,贪婪地嗅她的体香,聆听含蓄又奔放的声音。
他被俘虏了,满脸痴迷再不能自拔,却也凶残粗暴。
“亵渎神明。”
“让她只属于我一个人。”
夜色浓郁静谧,失控的滚烫,炽热的喘息,萧阈耳朵和身体烧得发红,她说好深,他便彻底陷进弥补缺失的部分,在两人十指相扣时说我爱你,唇齿相依时说我爱你,背离理智时说我爱你,瞳孔涣散时说我爱你……
皮带解开,黎初漾被萧阈抱怀里走到窗边,他在窗台坐下,看着黑黢黢的景色,情绪激昂地说一起欣赏月亮,她什么都看不到,气急了,手狠狠抓他肩胛,使劲挠他。
萧阈理顺黎初漾的头发擦去她眼尾泪痕,“指甲撇断了疼,咬我。”
黎初漾一口咬住萧阈的脖子,他喘了声,又开始含情脉脉说爱,诉说自己多么快乐,赞美夸奖她。
比如,“乖乖,你的额头真漂亮,有种与生俱来的睿智和纯洁。”
萧阈似乎永远说不腻,黎初漾不禁想自己真的有他说的那么美吗?
她不懂,百感交集地看着他情浓的眼问:“我明明和大部分女孩一样,笑起来眼后有细细的笑纹,坐下来肚子薄薄的脂肪会堆积在一起,以前甚至还有痘痘,而且现在你看我啊,刚刚哭过,眼睛还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