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进步很大了,不会在他目光望过去时慌乱移开视线,可仍旧不够。
他跪在她膝前,抬起她的腿,从脚踝啄吻到脚背,然后将她小巧莹润的脚趾含进嘴里。
黎初漾瞪大眼睛,表情错愕、不可置信、又有点匪夷所思地呆住,当他开始舔,她双手抓沙发,借力往回抽被握住的腿,“萧阈!你疯了!?”
他干什么啊!!!!!
萧阈攥紧脚踝不让她逃脱,黑睫半阖,慵懒地着看她,同时腮颊慢慢凹陷。
脚趾热辣辣,黏滑滑,黎初漾做梦都没想过这一幕,更想不明白萧阈这样骄傲的人为什么匍匐着吻她的脚。
以前高中,被婉拒的女孩儿们评价理科班那个萧阈啊,无情,肆意,狂妄,别看平常笑嘻嘻,那骨头里可是长了刺的。
他既混迹烟雾缭绕的不良场所,又是奥赛冠军,太多人爱他,太多人嫉妒他,又有太多人爱而不得从而恨他。
可就是这样一个他,跪在她面前,如真的信徒般吻着她的脚。
一切具有不可抗的毁灭性,黎初漾手足无措,萧阈倒自在,视线交缠勾绕着,她切身体会网上的评价。
那双眼睛,内勾外翘,看什么都深情。
萧阈松口,欣赏她濡湿的脚趾,舔了下唇,手顺小腿往上摸,俯身靠近她的膝盖,语调勾着,异常坚定地说:“什么公不公平?我们两情相悦,哥自愿,你负责享乐。”
黎初漾肩膀内扣,恨不得缩成一团,“不是这问题啊……”
“自信点。”
萧阈跪伏,温柔地从黎初漾指尖吻到溽热掌心,似乎每一个吻都在诉说,他究竟有多么虔诚地爱着她。
“你的魅力非同凡响,身体美到人神共愤,声音好听到爆炸。而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甘愿成为你的裙下之臣,奉你为神明做最虔诚最忠贞的信徒。”
他声音低缓,以掌心覆盖她的膝盖,暧昧地画圈按揉,“所以,你现在该做什么?”
被一番天花乱坠的吹捧绕晕,黎初漾下意识问:“做什么?”
他衔咬裙角往上掀,灼热的吐息氲湿了她皮肤,“让你的信徒膜拜。”
“萧阈……”
后面的语声随灯关消失,一缕微弱月光透过窗帘流泻,黎初漾背靠沙发,视线朦胧,她咬住手指,眼前快速浮现许多画面,无一例外都是同一个人,熟悉的眼,鼻梁上的痣,不同的姿态,笑脸、生气或哭泣,似有若无靠近,两页唇瓣挤压,牙尖推进作用,一切都是如此鲜活。
意识清醒又迷惘,偶尔萧阈抬起头,她看清他眼里的浓烈虔诚,复而纠缠粘稠的线条里,触碰让欲望铺显,让残缺弥合生长,水顺他锋利颌骨往下滴,逐渐洇深地毯。
手机再次响铃,尚且留有余地。
萧阈坐回沙发,点了支烟,斜叼在润泽的唇,抓起手机接通,懒洋洋地抬了抬下颌,邀请她坐上去。
黎初漾眼眶泛红,唇嗫嚅几番,碍于他正在接电话没发声。
“嗯,放心,我明天会去录音棚,你记得把事情安排好,这几天再联系下举办方和场地。”
应该是经纪人。
黎初漾看着萧阈,他敞开的黑衬衫微湿,骨骼轮廓明显,唇也潋滟。
电话里喋喋不休,她双腿并拢磨蹭,有点急躁。
她的反应萧阈收进眼底,不慌不忙地捻口烟,“嗓子没问题。”
他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手掌抬起拍了拍大腿,“水啊,挺多的,管饱。”
黎初漾恶狠狠地瞪他。
见她还踌躇,萧阈事指敲击静音键,笑了笑,唇边溢出烟气,“神明应该高高在上,怎么能被压下面?”
骚话连篇。
她犹豫几秒,问:“电话挂了?”
“当然。”萧阈手臂舒展,松散搭沙发,饶有兴致地逗她,“不是很急,还不上来?”
犹豫几秒,被渴望驱使,黎初漾跨上沙发,攀至萧阈的肩。
他指尖的火光明灭,时而浅浅的,时而一前一后摩擦,若有似无的烟味漫到鼻端。
发丝搔弄脖子,身体柔软而丰腴,萧阈克制着,注视着,她实在青涩到可爱,他坏心眼地喇开腿,按开手机扩音键。
“祖宗——!”电话里的人吼得撕心裂肺。
黎初漾被惊到失去平衡,身体歪倒,长发如缎散落于胸前,她哆嗦弓腰,唔了声,即刻捂住嘴巴。
听着谈笑在电话里苦口婆心说“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在外面收敛点”,萧阈看她纤细狭长的锁骨,目光往下,随后关闭通话将手机夹耳边,腾出手抓住,指缝合拢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