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啃苹果。”
他缓缓下蹲。
“别,没洗。”
“我不介意。”
“不行,我介意。”
“没事。”
“不要。”
黎初漾态度坚决,萧阈看她几秒,邪气一笑,“行,那就洗洗。”
他拉开旁边冰箱,从第二层取出一块方形冰。
立刻想到那天的短信内容,她怒视,“你别变态!”
“这叫梦想成真。”
他将冰块卡在唇中央,折膝弯腰。
“你——”
说不出话了。
因为那块凉丝丝的冰磨来磨去,呼吸是滚烫的热,掺合交替的温感牵引她进入混乱。
“苹果吃完,不然等会低血糖。”
萧阈细心体贴地提醒,做的却不是人干的事。冰块卷在舌头下面,用力吮她湿漉漉的唇。
“唔……”
根本吃不了苹果。
及膝裙摆被撑起鼓包半圆,画面太涩情,光看着,心脏瓣膜就源源不断地分泌液体。
萧阈没闭眼,睫毛尖绒绒发痒,彻底没入的鼻尖形状挺立。她握紧苹果,半坐,半靠,脚腕勾着他肩胛,小口呼吸,逐渐知味,逐渐往下深入。
柔软灵活穿梭,多巴胺携带热意汹涌而出,苹果掉落骨碌碌滚到一边。
越埋越深,她眼角蕴湿,不得不咬住食指骨节,汗从额际腮颊往下流。
冰块棱角磨至圆滑,即使触碰最柔软最细腻也不会划伤。
抓萧阈的肩膀,指甲用力扣进皮肤。他太懂了,回馈得完美,她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叫他名字,“呜……萧阈……”
萧阈侧头咬她当作回应,浓长黑睫打湿了,他松口,在昏暗中看着牙印扬起眉梢。
冰块依然存在,裙摆平铺回落。
萧阈仰起荧荧发亮的脸,颈项分明的喉结滑动,唇潋滟深红。
他眼神戏谑地看她,仿佛调侃她言行不一,接着伸舌头带出勾黏丝线,再卷回嘴里。
太色了。
脑袋轰得声炸开,黎初漾所有感官被冲击得摇摇欲坠,萧阈没给她恢复机会,抬起发抖的一条腿,她说别,他说可以。
凛然的凉让萧阈喉咙闷出声,他绷紧腰腹,低骂,“操。”
房间挂钟的一声响,记忆推进碾碎成冰,足够冷,萧阈虔诚地祈祷、相拥,那么长那么深,又足够热,所有静候的花霎时绽开,接二连三连的啼哭,是冰与火之歌,仿佛祭奠即将死去的她。
黎初漾秀美微蹙,看着萧阈,蓄满泪的瞳膜中,是无数次偷偷望向的那张脸,试图在羞红中,找到沉沦的答案。
钟摆再次撞击三下,接连失守,刀兵般攻向腹地城楼,撞木一下一下破开第一道防线,即将触碰另一道小而圆的门。
他问是否投降。
如果点头,能放过她吗?
不能。
头皮发麻,更猛烈更尖锐的酸软凝聚,这场战争,她用泪撰写降书,萧阈倾巢而出时,轻易薨然。
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双眼涣散,酥软融化,无法自行站立。
冰块迅速融化。
她的泪水浇下来,萧阈低喘一声,停住,温柔地吻她的脸,哑声说:“乖乖,又冰又热,还不停咬,我差点缴械。”
大脑一片空白,她表情无助,软声软气,带着哭腔地说:“滚啊你……”
她不知道自己多诱人,萧阈平日明亮的眼睛里晦暗一片,翻涌将人吞噬的渴望。
怕她磕碰受伤,他将卫衣脱了垫在她的腰和盥洗台之间当缓冲,瞥了眼地上的半个苹果,看着她柔情地笑,“浪费食物,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不等回答,心脏猛地传来阵阵滚烫,萧阈将他的热烈不容反抗地深深揉进她的身体,黎初漾无法再矜持,仰头,失声回应。她未曾想过自己柔韧性那么好,腿往上抬,能抬到几乎与水池边缘平行。
残酷掠夺混合浓烈爱意,无法躲避,无法承受,地板积蓄不规则小水洼。
思绪呼吸紊乱,人往下滑,被抱起来,正面朝冰箱。萧阈站她身后,捉住她两只腕。
他仰头哈出口气,将汗湿的额发捋至脑后,那张颧骨、鼻峰,眼角发红,满脸亢奋的英俊面孔完整而模糊的倒映冰箱柜门。
一副没尽兴的色坯混蛋样。
黎初漾怕了,“你又干嘛……”
他拉开冰柜取出块方冰,握进掌心,用体温融化四边棱角,慢悠悠地说:“你。”
“哥……不要了……”
“现在服软,晚了。”
说完萧阈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压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