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按在身下操的时候会哭得更红的吧。
梁序笙对着这张脸,被自己一闪而过的邪恶念头吓了一跳。可这种荒唐的想法如雨后春笋般蠢蠢欲动,一经冒头便难以压制,怎么都按不下去。
人被欲望支配的时候总容易丧失理智,他内心唾弃着这种龌龊心思,回过神来时已经将阮寻澜压在了身底。
阮寻澜今晚意外地顺从,他怎么做都不反抗,耳边的喘息婉转撩人,梁序笙听得心痒难耐,视线凝在红润的唇瓣上。
突然很想亲一亲他。
贴上去的那刻他的心里只剩一个想法——阮寻澜的唇瓣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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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乡缱绻而短暂,梁序笙的意识从那一个轻柔的吻开始向后抽离,睁眼时怀里空空如也,眼前是云朵样式的吸顶灯。
昨夜的放纵与混乱过于真实,他盯着天花板呆了片刻,才迟滞地反应过来一件事。
他久违地做了春梦。梦的对象是阮寻澜,他的小妈。
腿间粘腻濡湿,梁序笙僵硬地低下头,心中仿若有狂风呼啸,万马过境。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
就因为他多事听了一点墙角吗?
他在梦里义正言辞地大骂阮寻澜有病,醒来才发现,原来有病的是他自己。
梁序笙崩溃了,梦是假的,可他的禽兽是真的。
他不但将阮寻澜当成臆想对象,还企图把锅往他身上扣。
他一定是疯了。
屋外蒙蒙亮,天边翻着鱼肚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梁小少爷做贼似的溜进浴室,哼哧哼哧地搓洗内裤。水流被开到了最大,梁序笙搓得用力,恨不能把罪证连同那段记忆一同洗掉。
晾完衣服时间还早,梁序笙重新躺回床上,全无睡意。
还是接受不了。梁序笙的天塌了。
就这么摊煎饼一样地在床上翻滚了半个小时,梁序笙索性不补觉了,穿了拖鞋下楼去。
阮寻澜起得早,正在厨房里跟着阿姨做早餐。
他最近不知为何十分热衷于下厨,明明有人备好饭菜,只需要等着吃就可以了,他却非要亲力亲为地忙活一遭,做出些不怎么样的成品,枉费精力。
梁序笙见了他就心虚,正想默不作声地绕去客厅,走了两步就被叫住了。
“小笙醒了?今天这么早。”阮寻澜抬手招呼他,没察觉出异常,“正好,过来试试我刚做好的汉堡。”
梁序笙根本不敢直视他,慢吞吞地磨蹭过去,眼观鼻鼻观口,一个劲儿盯着鞋面瞧。
“地上是有什么吗?”阮寻澜疑惑。
有条缝,我努努力看能不能钻进去。
梁序笙麻木地想。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他直起头,在对上阮寻澜的目光时再次僵住。
许是刚切完洋葱,他被熏出了点泪水,一圈水汽聚在眼周,梁序笙不可避免地联想到梦里的场景,眼神登时有些飘忽。
他强迫自己打住,不敢再往下想,接过阮寻澜递来的汉堡在桌边坐下。
汉堡的皮烤得很焦,面包片的香味跟肉香缠在一起,闻着还算诱人。
梁序笙咬了一口,没尝出太多的味道来。
“好吃吗?”阮寻澜问,“小笙要是喜欢,我下次再尝试别的口味。”
“要不,你还是别尝试了吧……”梁序笙嗫嚅着说,“这种吃食交给外卖就好了。”
“是不好吃吗?”阮寻澜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喃喃细语,“我做的东西就这么难以下咽吗?”
“……也不是,”梁序笙马上改口,“味道还行,也不是那么难吃,只是我刚睡醒没胃口。”
“真的?那我明天再做点。”
“但是也没有多好吃。”梁序笙再度改口。
“……”阮寻澜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懂了。”
梁序笙看不得他这副受伤的神态,气急败坏地反驳:“你不懂!”说完当着他的面大吃一口,把腮帮子都塞得满满的。
阮寻澜成功被逗笑,给他倒了杯水:“我知道了,别噎着。”随后毫无预兆地把手探向他唇角。
梁序笙一怔,心里悸动不止,在他碰上来时慌忙侧头躲开。
手指还是擦过唇边,阮寻澜捻着拇指解释:“沾上沙拉酱了,给你蹭掉。”
梁序笙“哦”了一声,有意无意地往他脖颈处瞥。
那里光洁白皙,什么也没有。
昨晚的一切果真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阮寻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若无其事地起身去了厨房,嘴里嘀咕着:“我还做了三明治,待会儿给你爸也尝尝。”
梁序笙在他走后恼怒地拍了下狂跳不止的心脏,压着声儿自我训斥:“别跳了……没出息!”
作者有话说:
小笙:我真该死啊!
收到了投喂的咸鱼,感谢打赏噢(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