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受教了。”
宗主将脚收回来,若无其事的拨弄着手上的戒指道:“我看是我给你的权利太大了,现在还学会背着我做事了。”
“主……主上……属下知错了……”阿肃看到宗主手上的那枚云纹戒指,脸色瞬间就变了。
宗主摘下戒指,两根手指捏着这枚戒指。窗外的日光照耀在云纹戒指上,发出闪闪金光。
“属下知道错了,属下再也不敢了!”阿肃眼睁睁地看着宗主将戒指上的红宝石给掰开,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
“不……不……”阿肃抱住宗主的小腿,摇着头道:“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的?”
“真的,真的!主上,您看在我是第一次犯错,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犯错,您就饶了我这么一次,就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阿肃跟在宗主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手上那粒红色小yao丸是什么东西,他这一次真的是怕了。
“唉,那好吧。”宗主随后将小药丸放了回去,“这一小粒可不好制得,给你太可惜了。”
“多谢主上饶命,多谢主上饶命!我以后绝对不会不听您话,我若是再犯,就请主上罚我。”
宗主将戒指戴回手上,对着阿肃摆摆手,“好了,回去吧,今晚可有一场好戏要看。”
【作者有话说】:反派总是因为事多而一事无成()
第二十五章 动荡
回到别院后,阿木尔一脚踹开房门,将景知瑜放到床上,之后蹲在景知瑜的腿边,抬头看着他道:“那些人没碰你吧?”
“没……刚开始是……一通乱摸,被打断后他们收敛了不少。”
“还好他们没有碰你,否则就不是一剑了结他们那么简单了。”
看景知瑜状态还不错,阿木尔这才起身,“你等着,我去给你烧水沐浴。”
“麻烦你了。”
当景知瑜全身泡到热水里,全身都舒缓开来,他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即便是这样,今天他被那些人玩弄,回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甚至阿木尔给他递毛巾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都浑身战栗,手指就像是被蛇咬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阿木尔原本想留在浴室陪着景知瑜的,但看他神情黯淡,想着还是让他单独待会儿。
给景知瑜添上最后一桶热水之后,阿木尔便要离开浴室。
“你别走!”景知瑜从浴桶里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了阿木尔的衣袖,略带撒娇道。
阿木尔先是一愣,随后便退了回来,像之前一样,背靠在浴桶上。
“今天谢谢你来救我。”
“你别再谢了,最后也没救成,差点自己还交代了。”
“对了,现在鼠疫如何了?”
“那边有老巫医和那日松,暂时无须担心。”
“好……”
两人除了道谢、嘘寒问暖,就再也说不出别的来了,整个浴室一下子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阿木尔实在难忍这种气氛,转过身来盯着景知瑜的眼睛道:“你我相处,现在真的全靠相互试探了吗!你故意让我留下,想试探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对吗?”
“……”
景知瑜没说话,而是心虚地往后靠。
阿木尔伸手捏住景知瑜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
“那是不是以后你会为了试探我,主动爬我床?”
“你疯了!说什么胡话!”景知瑜将阿木尔的手拍开,又羞又怒道:“我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我倒真觉得你会干得出来!”阿木尔嗤笑道。
此时景知瑜只觉得被阿木尔这样赤luoluo的盯着,身上烧烧的,浑身不自在。
“你先出去吧,我要起来了。”景知瑜冷淡道。
“景知瑜!我不是君子,你也别逼我当禽兽!”
这是他重遇阿木尔以来,他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阿瑜”和“哥哥”这两个称呼听习惯后,一下被叫了全名,景知瑜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门突然被人打开,两人均被吓了一跳。
开门的是那日松,只见他神色匆忙,难得严肃道:“少主,清格勒没了!”
听了这话,阿木尔和景知瑜两人皆是一惊。
清格勒死了,原本刚有缓和的局势,只怕是又要动荡。
阿木尔这次没有再心软,他对那日松道:“找几个人把他看好,别让他到处乱跑,我现在就去府衙!”
“诶……”
那日松看着阿木尔远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景知瑜,大概是猜到什么了。
现在北凌皇长子死在蜀地,消息很快就被封锁。现在景知瑜知道了,只要他将消息递给崔衡,他们定会趁着蓉城无暇顾及之际掀起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