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鄂命人调头,不再想着去绞杀那百人。
看着自己这边出来一趟,又少了八十人,这下部落只剩了不到两百人,前几任首领好不容易壮大的部落在自己手上居然一日之间缩减至此。
耻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缠绕在她心头,令鄂愈发郁闷,一张脸沉得让人心惊,部落里的亲信也没人敢去搭话。
特别是那个出谋划策的,眼下恨不得把人埋进雪里,最好谁也发现不了。她深知回去之后自己免不了一顿责罚,心中忐忑不安。
他们忙着赶路,解榆已然回到了部落。
族人见他们安全回来,也放下了心,将被打怕的俘虏们一一绑起来,领回驻地关押俘虏的地方守好。
解榆边看着奴隶们一个个被领走,边猜测鳄部落之后的动向。
鳄部落损兵折将三分之一,这个冬天想必已经不会再来了,这对他们来说定是一件好事。
但鄂在心中必然也给他们狠狠地记上了一笔,因此再也不能坐以待毙。否则等鄂想好办法,他们想要扳倒她肯定比现在还难上一层。
驻地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鳄部落现在走了,只给他们留下了三十来个奴隶,给不给这统共的六十个奴隶加入部落,解榆暂时还未想好,但总归不会这么快。
而且这些奴隶,品性各异。
部落里的奴隶越来越多也不是事,否则到时他们贼心不死一□□,他们管理起来也吃不消。
她记得云奈能强行给奴隶留下烙记,类似于精神烙印,不过之前的三十个奴隶并不多,她更希望奴隶们是真心归顺,所以云奈和她都没有想用这个办法。
但现在...解榆想了想自己干的事,心虚得很。今天她离开得比以往早了不止一点,云奈肯定已经发现了,部落里又多了三十个奴隶,想瞒也瞒不住。
说起来,云奈到现在也没来找她,连经常和云奈呆在一起的沅都知道自己回来了,云奈应该也知道。
她在外边胆大包天,单单到了云奈这里胆小如鼠,思绪乱糟糟的,决定找留守在部落的淜打听打听。@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淜,今天部落里发生了什么事?”解榆把手擦干净,佯装不在意问道。
“一切都很好,鳄部落的人回来找麻烦,带着草人出去的族人也安全回到了部落。”淜一板一眼,把事情细细说来。
解榆耐心地听着,等一一听完,又问道,“那祭司呢,她有没有来找我?”
“有的,祭司和沅一起来的。”淜道,“首领,祭司还夸了你。”
“哦?祭司夸我?夸我什么?”
“祭司夸你好样的。”
解榆觉得淜在一本正经地在憋笑,却又找不到证据,只好放她走了。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句好样的不太妙。
云奈呆在屋里生闷气,听到解榆安然无恙地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听说今天出去部落没一个族人受伤,她也不禁感叹解榆的想法之大胆高妙。
可欣赏是一回事,气恼是另一回事。生气使云奈跑到药房里,生气使云奈栓上了门,生气使云奈假装听不见外边解榆的喊话声。
“开门,开门,奈奈,我有话和你说。”解榆毫无形象地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云奈说了什么,她怀疑云奈在讲话,就是讲得太小声了,绝对不是不想理她。
以前两人偶有闹别扭的时候,云奈也从不会把门锁上,她这次估计是真生气了。
声音从里边传来,“你自己开,我不想动。”
解榆茫然地看着眼前被锁得死死的门,门是从里边叩上的,她从外边怎么打开。
“奈奈,你是不是忘了它已经被你锁上了,”解榆实话实说,“我从外边打不开。”
“是吗?”
解榆从云奈的语速、语气和用词以及略微上扬的尾音听出她的威胁,只好摇头道,“不是。”
“那你自己打开,打不开不许和我说话。”
要想打开门,其实不难,拆门的活简简单单。不过解榆心里跟明镜似的,要是把门拆了,那她也不能好过了。
她叹了口气,“好吧。”
云奈听了一小阵的敲门声,有半点不想理她,又有半点想见她,索性把开门这个难题丢给了解榆。
可等了好一会儿,敲门声真停了之后,解榆的声也没了。
云奈觉得她一点不重视自己,越想越恼,越恼越想。
等了一会,她见人还没来,估计是人已经走了。
居然走了,居然走了?居然走了!